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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原创】火车上的饭(一) -- 酒杯里的忧郁
带个电脑或平板什么问题都没有了。
薄脆咸香,胶济线上的特色火车小吃外链出处
司机的技术也很有关系。
有时候起步时完全没有震动,看到站台上的柱子向后移动了才发觉发车了。
停车时也有很平稳的时候。
可是大人们总是带很多"路上吃的",从来就没在路上吃完过。
而且德州站归属北京局管辖
跨局牵引大约是90年代初,北京至上海的直达特快开始的
不猛不行啊
读过一蒸汽机车司机的回忆录,蜗牛样的爬,干着急,没任何办法
某次返京,从站前广场到车厢门口一路警察密布,几乎排成人墙,缘由是这列车后边挂了两节“专运”,我们这趟车也就沾光升级成了“专列”。一路准时准点自是必然,火车启动和停车那叫平稳柔和,夸张点说别提半碗汤了,就连满杯的水也不会洒出来。
有一年坐火车,正在肚子饿,广播里及时地为我的饥饿提供了科学的解释:旅客们虽然在火车上坐着不动,但是火车在动,所以大家还是在运动的,这个叫做“静止运动”,也是消耗能量的,所以,比平时要容易饿。当然,接下来播出的是,餐车今天供应的美味佳肴。。。
消耗能力,这要北京拉萨来个来回,是不是就体重正常啦
京沪铁路上的德州站。朋友们的跟帖中说到这个地方,不约而同提到著名的德州扒鸡。但德州站上给我留下最深刻印象的,却是它曾经更为出名的特产——西瓜。
还是在我上文提到那次去青岛途中,火车在德州要停车两分钟。不远处坐席上有个东北口音的中年人,他在此地的朋友趁着短暂停车的工夫给他送上来三个西瓜。西瓜一搬进车厢,众人瞪大眼睛:嚯!好大的西瓜!——仨西瓜与众不同,外皮油黑光亮,不似常见的西瓜那样圆溜溜,而是长圆形状。有好事者上去比量,几乎有成人的一只整臂那么长,直径也与半臂仿佛。
那中年人很豪爽的决定把这三个大西瓜全切了,请全车厢的人一起吃。切西瓜的时候一刀下去,四周又是惊声一片:这三个瓜,一个红瓤的、一个黄瓤的,还有一个居然是白瓤!红瓤、黄瓤常见,白瓤西瓜可就稀奇。通常,不大熟的西瓜瓤是粉白色,瓜籽也白,味道发酸。但这个瓜,瓤是冬瓜似的白色,瓜籽乌黑油亮,一口咬下去,甜如蜜糖!
这是我唯一一次见到吃到白瓤的西瓜,印象太深。后来与别人闲聊的时候说起来,很有些人不以为然摇头不信,说我是不是记错了?连黄瓤的西瓜都不大多见,怎么会有白瓤的西瓜?!“这不科学”!
可惜那会我没有相机,就算有相机也没有彩色胶卷,实在拿不出证据,没法辩驳。可是,那个德州大西瓜真是很大的个头,真是白瓤的,真是特别甜。向毛主席保证我没记错!
在肉票能攒下来一大把当厕纸的那个年代,曾经搭乘火车经过德州站,至今想起,站台上抢购扒鸡依然是当年的一个亮点。
列车开动了,淘到宝的旅客们纷纷撕开用旧报纸包裹严实又扎得賊紧的美味,露出来的是一只只几乎完全风干并且已经腌制到接近酱褐色的禽类,无头无脚无腚尖儿,飘听赞语云:收拾得真干净。。。
当食客们拼命地撕咬啃噬着如同木乃伊般賊咸賊硬的筋肉时,从德州上车的一位开了金口道:你们都被骗了,那不是正宗的德州扒鸡,是被下了酒糟麻翻过去的乌鸦!
众人皆惊怒,暴问其何以见得?!
其曰:常言道,一斤的乌鸦半斤的嘴,而当今寸金难取寸两肉的年代里,见谁家食鸡能舍得去头去脚去腚尖儿的?其次,乌鸦是飞禽,胸肌非常发达,家鸡是走禽,脚爪非常强健,倘若露出的是一对豪乳配一双小脚丫儿来,难不成德州的扒鸡原料都患有集体小儿麻痹症?再者,乌鸦的腚尖儿腥臭无比百味难压,所以才会被忍痛割爱的。鸡身上的那几大样儿本该都是要留着压枰的好家伙呢,否则,留着鸦头鸦脚鸦腚尖儿的不是自找抽嚒?
众人於恍然中突然开始大彻大悟,是啊,当年的家鸡瘦得个个都能拿胸骨当刀使,而眼前的这票賊禽却是一水儿的---豪乳,豪乳?豪乳啊。。。。。。。\n 有人当场开始假作干呕状(其实他或她还是舍不得已经咽下嗓子眼儿里的那点儿肉味儿),有人呆视着眼前剩下的那半只豪乳默默无语,一位老太太准备起身托着那賊禽欲丢去窗外,但见两三岁的小孙子紧拉着她的衣衫哭天抢地的喊着:奶奶,我要吃肉!奶奶,我要吃肉。。。。。。。\n 邻座的一位汉子沉思了片刻,弯腰从座椅下的行囊袋里掏出了一只大号的行军壶,掰开软木塞盖子往小桌板儿上重重的一墩说道:来吧,都来喝几口,这是俺家婆姨自己酿的烧刀子,喝下去保证百毒不侵,大家该咋吃还就照原样儿的咋吃吧。。。。。。
那一幕,似乎依然停留在昨天。。。。。。
---於刚刚结束了伟大火车之旅的次日---
长圆,个大,红黄瓤,小时常吃。白瓤的真没吃过。
德州三宝:扒鸡、西瓜、金丝枣。黑陶,毛驴也有名。
鸽子也是飞禽,也是豪乳配小脚丫。不知加州鸽子好不好吃。
您要是真吃素,俺舀一袋富强粉捏个恐龙都能给您整出个三鲜九乳十八爪儿滴,信不?和尚爷久违了您了。请受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