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原创】火车上的饭(一) -- 酒杯里的忧郁
小时候玩儿过那泥而已啦。
不过这么多年是不是已经淘汰了?
很是有名呢。
九零年前后,小圆西瓜兴市,喇嘛瓜就少见了,种子也有退化。据说德州农科院近年拿出了保存的原种,恢复和扩大种植。多年未回家,不知市面供应情况。
德州南郊黄河崖(念yai二声)出产的喇嘛瓜最好。就是小圆西瓜,也比别处的好吃。零一年在路边花四块钱买了两只,带回北京,吃过的皆赞。
过去吃过(70年代),米饭,上面是菜,有几片肉,记得是4毛钱一份。
我老家的那儿好几个村子都叫“河崖yai”,应该是位于“河沿”之意吧。不过字典上好像没这个读音。
有很多旅客在火车上是自己带饭的,从前日子过得简单,带的饭也远无法跟今天相比,无非干粮咸菜煮鸡蛋,能掏出来面包蒜肠咸鸭蛋的,多是大城市里的小青年,身无拖累只管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后来随着生活好了,也有不少人还是愿意自己带吃的,一来卫生二来顺口,再说总是实惠些。
好像是这个世纪,见过一对老夫妇,吃晚饭的时候从旅行袋里拿出个毛巾袋,又从袋里掏出一个饭盒和一个玻璃罐头瓶。打开饭盒是还在温热的米饭,玻璃瓶里是烧肉炖萝卜,把烧肉浇在米饭上,再磕个咸蛋,就是很舒服的一份晚饭。
那次我从蚌埠站坐车北上,下铺的老爷子变戏法似的从棉大衣兜里拽出一个手巾包,解开里边是两张大烙饼,一个塑料袋里装着细嫩的水葱,另一个塑料袋里又装了酱。老爷子用铁勺把酱在烙饼上抹匀了,放上几根嫩葱,卷起来大口嚼着,吃的很香甜。我们在边上看得有趣就和老爷子瞎贫:您这是忘了带烤鸭了吧?
我还记得那个在火车上遇见的徐老头,这位老人虽然清瘦,言语也不多,但眼睛很亮,炯炯有神,按现在话说,气质不凡哩。徐老头儿也是自己带着饭——一个油纸包,里边是一个带着骨头的真正大酱肘子,我觉得少说也得三斤多!包里拿出来一瓶白酒,牙一咬开了瓶盖,啃上几口肘子咕咚一大口老白干儿,接着啃肉接着咕咚喝酒。一瓶酒喝完,一个大肘子吃完,徐老头拿毛巾擦手擦嘴,接着又喝半缸子热水,痛痛快快打声长嗝,气不涌出面不改色,稳稳当当坐着,只是眼睛更亮。
打听过徐老爷子多大年纪?他右手三指一撮—— 七十。
厉害!
等我到了七十的时候,要也能吃完一个大酱肘子就好了。
我觉得是坐火车很无聊,无聊时想吃东西
“崖yai”应该是方言音,电视里照样念“黄河崖ya”。再说一句,我老家那里说“德dei州”,“朱德dei”,不过年轻人很少这么说了。
这当然属于伪科学
琢磨了一会儿是不是反语,结果还是上当。。。
那是山东人民的大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