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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原创】今风细雨话经济(9)老大靠边闪 -- 鼎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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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家园 【原创】今风细雨话经济(9)老大靠边闪

    前面的帖子吵得一塌糊涂,我这个始作俑者却躲在人群里不吭声,确实有点那个啥。不过,我想我还是少参与争论,继续写,也许大家看多了就习惯了。

    与其花时间在网上吵架,还不如去看孩子踢球呢。

    国人讨论问题先要定义概念,然后用概念去套现实,一旦现实不符合既有的概念演绎就或争论不休,或寻求权威解释。

    这本来就是大陆法系国家的特征之一。

    相反,英美法系重归纳,既包括各种制定法也包括判例,而且,判例所构成的判例法在整个法律体系中占有非常重要的地位。所以,英美法系中基本上没有大陆法系中的法典,也不推崇成文法中的概念。

    作为一个纯粹的历史经验主义者,我不会贸然地给出一个关于民主的概念(因为它太丰富了太重要了),然后要全部人同意我的概念,然后再单方面宣布自己的胜利。

    我还不至于浅薄到这个程度,也没有狂妄到这个程度。

    不过,后面我会举例子来描述它。举的例子多了,它的特征就描述出来了。自哈佛商学院以案例分析为主要教学方法后,这是一种普遍接受的方式。

    我们讨论民主和创新这个问题的目的主要是看中国这一代的年青人有没有可能在这方面突破,摆脱婴儿潮和教育大跃进的困局,就象美英加的婴儿潮一样,为个人创造出巨大财富,同时把整个中国社会带到一个新的高度。简单的说就是1963-95出生的中国人的历史地位问题。国内一直在关注了这个问题,但是隔靴搔痒避重就轻的居多(外链出处)。我会揭示这些现象后面的一些深层次的原因。

    好了,解释了一下方法论,我们继续:

    说起那个金刚圈,去年我在陈家村认识了一位陈铁匠,他手工精美、价钱又公道、童叟无欺......窜词了

    说起这个创新问题,已经成为束缚我国经济发展的金刚圈。

    熟悉中国历史尤其是科技史的朋友都清楚,在人类有记录的历史中,尤其是在过去的两千年里,中国在绝大多数时间里是这个星球最大最强的国家。这不仅表现在中国经济规模最大,人均收入最高,还表现在中国是世界科技发明的领跑者。

    这种局面一直持续到15世纪,中国在人均产出(也就是人均生产力,或人均效率,或科技水平)上突然被欧洲超过了。

    但是,由于中国人口的庞大,中国仍然维持了世界经济总量第一的头衔。

    在1820年,中国还占有全球GDP的32.4%(ECONOMIST,2008, MADDISON'S ESTIMATE),但是科技已经完全落后于欧洲。随后在1839-1842,中国在第一次鸦片战争中被英国战败,被迫割让香港。

    回顾这段历史,是想说明科技创新对一个国家的重要性。另一个目的就是要引出一段著名的公案:李约瑟之秘(The Needham Puzzle),为什么资本主义和现代科学起源于西欧而不是中国或其他文明?

    点看全图

    (Noel Joseph Terence Montgomery Needham, CH, FRS, FBA December 9, 1900–March 24, 1995,英国生化学家,中国科技史学家,中文名李约瑟.)

    李约瑟自己,还有黄仁宇从科学方法的角度得到的答案是:中国人不懂得用数字进行管理。这对中国儒家学术传统只注重道德而不注重定量经济管理是很好的批评。

    有一些学者从文化竞争模型给出个解答:中国小农经济的资源限制和保守倾向,阻碍了劳动分工和科学文化的多样发展。

    还有一些学者认为是因为中国人口多到不需要技术发明的程度(高水平均衡陷阱假说),而欧洲地广人稀需要科技发明来替代劳动。

    依我看这些解释都欠妥当,连李约瑟自己都承认在中国技术创新速度在15世纪并没有下降。而且,在整个1500-1900期间,中国的发明创造的速度和以前几乎是一样的。

    我1997年去参观江西省一个科技馆,他们收集的历史资料也可以证明这一点。明清两朝的农业科技发明并不比前几朝少。而且所有的科技发明都在节余劳力而不是要求更多的劳力,所以有人说中国的科技发明是劳动力密集型的,这也是没有证据的。

    所以说,不是我们不行了,而是人家太行了。不能怪弟兄们不努力,是共军的火力太强大了。

    中国的经济问题还是由中国经济学家来解释好。

    隆重推出本系列目前为止的第一位中国经济学家:林毅夫。

    点看全图

    (Justin Yifu Lin)

    我在国内的时候,他从芝加哥大学回来,带来了很多好东西。其中就有1995年发在《Economic Development and Cultural Change》上的这篇The Needham Puzzle: Why the Industrial Revolution Did Not Originate in China。

    我就不给他唱什么赞美诗了,让我们来想想什么是创新。

    河友里很多是理工科出身的,还有不少是搞自然科学研究工作的。所以,我想大家基本上会同意,创新无非就是通过做试验来找到一种更有效率的方法,也就是林毅夫所说的试错(Trial and error)。

    我们假设做一件事(比如说为金字塔运石头)的各种方法在效率上符合正态分布,出现效率高的结果很小,出现效率低的结果也很小。大多数人做这件事的效率就反映了整个社会的技术水平。

    如果有人发现了效率高的方法(比如说轮子),并且把它推广到整个社会,这个做事的正态分布的均值就在向高效率移动。整个社会的技术水平就上升了。

    好了,发现高效率的方法就去决于这个社会有多少次试错。社会上试错的次数越多,发现高效率方法的可能性就越大。

    社会总试错次数取决于社会的人口和每个人的平均试错次数。

    答案就出来了:在18世纪中叶工业革命以前,不管是在中国或是西方世界,新技术的发明一般来自于直接从事生产的工匠或是农民在生产过程中偶然的偏离常规方式的试错的结果而发现。

    林毅夫总结说:

    在工业革命前以工匠和农民的经验为主要来源的技术发明,是生产过程的副产品,而非发明者有意识的、具有经济动机的活动的结果,其创新主要依据经验对现有技术作小修正而产生(Musson,1972)。从概率的意义上,一个国家的人口规模越大,各类发明者“试错和改错”的实践经验越多,技术发明和创新的速度越快,经济发展的水平也就越高(Simon,1986)。中国的土地和其他地方的大河流域相比并不是最为肥沃的,但是,地形西高东低,太平洋季风带来的雨水集中在光热条件好的3~10月,使得中国的土地在适合的工具和技术条件下,能够种植可以供养人口数量较多的高产粮食作物(Temple,1986),因此,中国的人口总量自古以来一直远高于欧洲,这种人口数量使得中国在技术发明上具有优势。但是这种以经验为基础的技术发明方式,随着技术水平的不断提高,技术发明的空间将会越来越小,技术创新和经济发展的速度不可避免地终将趋于停滞。

    《北京大学学报》2007年第4期

    也就是说,自秦统一六国以来,合久必分,分久必合,中国一直保存一个大一统的格局。在国家安全得到保证的情况下下,自然地理条件使我国的人口高于欧洲。而人口多,产生高效率试错的可能性就越大,科技发明就越多,人均的产出就越高,国力就越强。国力越强,人口就越多,发明就更多,人均的产出就更高。这样一个良性循环是古代中国可以称霸世界的根本原因!

    比如说:

    汉朝(公元前220-公元后220年)的人口是大概4-6千万,而当时的欧洲人口大概是不到3千万。

    唐朝(公元618-907年)的人口是大概5-7千万,而当时的欧洲人口还是3千万左右。

    宋朝(公元960-1279年)的人口是大概1个亿,而当时的欧洲人口大概是不到6千万。

    元明清朝(公元1279-1911年)的人口是从1亿涨到5亿,可是欧洲人口在这段时间突飞猛进居然也上升到了将近5亿。

    (DATA SOURCE:A.Feuerwerker, "Chinese Economic History in Comparative Perspective," in Heritage of China, ed. PaulS. Ropp [Berkeley and Los Angeles: University of California Press, 1990],p. 227).

    所以,中国的人口优势在明清朝已经消失。更为重要的转变是技术创新的方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在欧洲出现了以作试验搞发明为生的职业科学家团体!

    还是看林的总结:

    欧洲在前现代社会由于人口规模相对中国为小,工匠和农民的数量和相伴随的生产实践的经验也相对较少,因而在前现代社会的经验型技术创新中处于劣势。但是在15、16世纪的科学革命后,实验方法被广泛运用(Mathias,1972),“试错和改错”的次数不再局限于具体的生产实践,因而大大增加。更为重要的是,由于科学和技术的结合日益紧密,特别到19世纪中叶,科学已在技术发明中起到非常重要的作用(Cameron,1989),使得技术发明遭遇到瓶颈时,能够经由基础科学研究的努力,增加对自然界的认识,打破技术发明的瓶颈,扩展新技术发明的空间,而使得技术创新的不断加速成为可能(Kuznets,1966)。

    到了18世纪中叶英国的工业革命以后,技术发明的方式在西方逐渐转变为“为发明而发明”。这种有针对性的实验活动,代价较高,需要有成本效益的经济考虑,从这个意义上说,欧洲保护私有财产权和商业利益的制度可能确有利于这种实验型的技术创新活动。

    《北京大学学报》2007年第4期

    所以,古代中国靠人口不自觉试错而获得的,以经验为主的技术创新方式,已经无法和欧洲职业科学团体建立在科学革命的基础上的,以实验为主的技术创新方式相抗衡。

    中国的衰退始于此,当代国人的困境始于此。

    老大从此靠边闪。

    关键词(Tags): #鼎革-今风细雨话经济(爱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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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家园 花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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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家园 你和科大胡不归, 写得都很好: 他左派, 你右派, 中国都需要

      科大胡不归, 关于毛的部分, 写得很好;

      他左派, 可以偏重国际政治和经济;

      你是右派, 负责国内政治和经济, 哈哈

    • 家园 专门为这个帖子上来说几句。花。

      就中国封建社会和科技之间的关系补充一点,中国科举制度产生的“士”一层和农业的关涉极大,优秀的士人更会坚持“以农为本”,对工商业有所警惕。到了明代,不管是编《天工开物》的宋应星,还是游历者徐霞客,以及写《焚书》的李贽,都不是主流人物,均为主流社会付出非常代价。科技落后,一味推到“满清”一朝是不公平的。当然,满清对待人才,还不如明。今天我们若论“高考制度”,不计经济成本的话,适宜“中才以上”,但若是别有天才,反未必适宜那条线的。理想的大学制度便是:“给中才以规矩,给天才以空间。”可惜,我们现在,两头做得都还不够好。如果考察一下西方的大学制度,由神学院发展而出,实际继承的是古希腊“吾爱吾师,吾更爱真理”的精神。在封建社会的制度中,科技人才属于嗜好“奇技淫巧”的人士,不算正路;或者仅仅是器用之人,呵,官僚士人才是被推崇的“君子不器”嘛。为何呢?人口农业大国,这是稳定的根本。有伤于农业的(譬如说工商业,少人研究短期或长期效应)有伤于统治的,便要严加防范。别的,落于边缘。本应薪火相传的科技传递,也并不能保证,一个牛人出现了,自娱自乐一番;然后说不定就失传了。

      就《天工开物》而言,大约17世纪末年,它就传到了日本,日本学术界对它的引用一直没有间断过,早在1771年就出版了一个汉籍和刻本,之后又刻印了多种版本。其中的养蚕技术,对欧洲亦产生一定影响。但在国内却失传了。最后一版毁于《四库全书》的编撰中。以四库全书之名搜罗天下书籍,然后取舍定夺,徐光启的《农政全书》收录其中,《天工开物》却被销毁了。后世学人对于“四库”的复杂情怀亦因为“寓禁于征”。直到1920年代,这本书才从日本反流回中国,此书命运,令人一叹。

      今天在中国,每个人还要为“非主流”的一面付出多少代价呢?“和而不同”,说来容易,实践起来颇为不易。有时候我们为了捍卫自己,忍不住便会践踏别人的。鼎革所言“民主”,应是经济学范围内的“劳动力真正自由”,——物质上的以及精神上的。制度与人“同为一体”,远非一代人所能见功,但我们务必埋头努力,交给后人一个更好的平台,便问心无愧。中国目前的确存在着一种可能性,——民主的亦是中国的,若真有成,功不可量。

      就劳动力自由而言,有主动的自由亦有圈地运动时被动的“自由”,小农被打成“无产”,“身体”亦算脱于土地的“自由”了。长城确是古中国捍卫自身不被草原部落入侵的一道屏障,同样亦是无数范喜良孟姜女们的血泪史。历史前进的轨迹往往是进两步退一步,甚至是进两步退两步。我们不是最后的冲刺者。我们是要扎扎实实跑完第二棒争取少些差距并成功交给第三棒的人。所谓“民主”,亦是一边深思,一边实践,摸石头过河或者草鞋打样,终于走出来的一条路。我们知道最后的目标是什么。同时我们小心路上的坑洼,陷阱;历史恐怕不会给我们太多犯错的机会。

      我愿引两段话,也许,大家对于民主的“知行合一”,会有所理解。

      各国改革大业,其主动力恒在中等社会。盖上等之人,皆凭藉旧弊以为衣食,其反对于改革,势使然矣;下等社会之人,其学识乏,其资财乏,其阅历乏,往往轻躁以取败,一败矣即不能复振;故惟中等社会为一国进步之机键矣焉。梭伦之能成大业,亦由洞悉时势,而顺应此原动力使然也。中等社会者何?则宦而未达者,学而未仕者,商而致小康者,皆是也。

      ——1902年梁启超《雅典小史》

      梁启超所梦想的“中等社会”促成变革,——今日方有雏形。扩大中等社会的力量,否则又成二元社会,我们如今,也还存在这样的危险。

      “中国在今,内密既发,四邻竞集而迫拶,情状自不能无所变迁。夫安弱守雌,笃于旧习,固无以争存于天下。第所以匡救之者,缪而失正,则虽日易故常,哭泣叫号之不已,于忧患又何补矣?此所为明哲之士,必洞达世界之大势,权衡校量,去其偏颇,得其神明,施之国中,翕合无间。外之既不后于世界之思潮,内之仍弗失固有之血脉,取今复古,别立新宗,人生意义,致之深邃,则国人之自觉至,个性张,沙聚之邦,由是转为人国。人国既建,乃始雄厉无前,屹然独见于天下,更何有于肤浅凡庸之事物哉?顾今者翻然思变,历岁已多,青年之所思惟,大都归罪恶于古之文物,甚或斥言文为蛮野,鄙思想为简陋,风发浡起,皇皇焉欲进欧西之物而代之,而于适所言十九世纪末之思潮,乃漠然不一措意。凡所张主,惟质为多,取其质犹可也,更按其实,则又质之至伪而偏,无所可用。虽不为将来立计,仅图救今日之阽危,而其术其心,违戾亦已甚矣。况乎凡造言任事者,又复有假改革公名,而阴以遂其私欲者哉?今敢问号称志士者曰,将以富有为文明欤,则犹太遗黎,性长居积,欧人之善贾者,莫与比伦,然其民之遭遇何如矣?将以路矿为文明欤,则五十年来非澳二洲,莫不兴铁路矿事,顾此二洲土著之文化何如矣?将以众治为文明欤,则西班牙波陀牙(48)二国,立宪且久,顾其国之情状又何如矣?若曰惟物质为文化之基也,则列机括(49),陈粮食,遂足以雄长天下欤?曰惟多数得是非之正也,则以一人与众禺处,其亦将木居而?食欤(50)?此虽妇竖,必否之矣。然欧美之强,莫不以是炫天下者,则根柢在人,而此特现象之末,本原深而难见,荣华昭而易识也。是故将生存两间,角逐列国是务,其首在立人,人立而后凡事举;若其道术,乃必尊个性而张精神。假不如是,槁丧且不俟夫一世。夫中国在昔,本尚物质而疾天才矣,先王之泽,日以殄绝,逮蒙外力,乃退然不可自存。而辁才小慧之徒,则又号召张皇,重杀之以物质而囿之以多数,个人之性,剥夺无余。往者为本体自发之偏枯,今则获以交通传来之新疫,二患交伐,而中国之沉沦遂以益速矣。呜呼,眷念方来,亦已焉哉!

      ——1907年鲁迅《文化偏至论》”

      我以为,鲁迅所想立的“人”,和鼎革出于经济学所望的“理想人”,亦有相通之处。理想的社会,无非是“给底层以保障,给中才以发展,给天才以空间”而已。

      100年了!今天我们“中等社会”圈中的人们,明白当日精英的真义,这便是中国迈出的步伐。

      • 家园 陈姐姐,谢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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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家园 花,不过以农为本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中国人均占有土地太少,自然灾害又多,特别是北方。所以吃饱肚子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忘了从哪里看过一个资料,中国的粮食亩产好像基本上一直是超过西方的。不是中国人聪明,是因为中国就这么少土地,这么多人。在很多人在贫困线上挣扎的时候,任何一个政府都会以农为本的。

        • 家园 这便是制度选择的不得已:以哪些利益为根本呢?要付出什么代价呢?

          中国几千年稳定结构,与此密切相关。

          历史上是有过非常贡献的。

          但到了明,人才尝试的空间大为减缩,这于科技,很是不利了。

          适逢三千年巨变,——制度必须有所变革反应,同时还要晓得制度的“不得已”,“存在即合理”,——摸石头过河或草鞋打样,制度初成,这必然是这样的路径。

      • 家园 写得好, 画龙点睛, 林毅夫也应该懂得,但他不说

        "我以为,鲁迅所想立的“人”,和鼎革出于经济学所望的“理想人”,亦有相通之处。理想的社会,无非是“给底层以保障,给中才以发展,给天才以空间”而已。“

        写得好, 画龙点睛 林毅夫也应该懂得, 但他不说, 这就是中国知识分子的悲剧。

        这样的社会也才有经济学意义上的大规模的革新, 创造, 等等.

        当然, 中国情况特殊一些, 需要稳定, 这是另外一个问题.

    • 家园 【原创】说明几句

      关于一些河友貌似左派的,对我的政治取向的大量质疑,我一如既往不作解释。

      因为,如果我需要为自己辩解,以后就会有更多的人肆无忌惮地进行人身攻击,这本身就是民主素质低下的表现。

      但是,按照自己的直觉和想象,任意扭曲经济学文献的结论为自己所用,正是无耻政客用来败坏经济学家名誉的常用手段。

      不顾经济现实,也不顾经济学研究的最新成果,先推销观点后扭曲证据,这只能说明自己学术素养的低下。

      因为,任何一个作过研究工作的人都知道,文献检索要找最新的,数据要最新的,试验和验算结果要有可重复性。按照自己的直觉和想象来扭曲结论,这叫学术造假,是非常可耻的。

      对于这种有点经济学知识,而无经济学精神,更无基本学术道德的河友,请从我的帖子里出去!我以后不会和这种人讨论任何问题,以免浪费时间。

      我已经浪费了时间为他们作的回复就在下面,以后这种回复不会再有了:

      答河友 

      链接出处

      多谢你的回复

      链接出处

      巴罗在增长和民主问题上是大家,也是始作俑者之一。

      链接出处

      以前新东方的老罗讲过一个小笑话。

      他说,中世纪的妇女没有参与宗教事务的权利,所以不允许去教堂礼拜。可是妇女也有崇拜神的需要,她们就只能在家庭作聚会并把一些自己对神的理解写在手抄本上。

      后来这些手抄本就流传出去。

      有一天,一个家庭妇女看见自己的丈夫从教堂回来就躲进书房,捧着本手抄本在津津有味地读着,就问是什么书。丈夫说,去去去,你个傻老娘们懂什么。

      妻子定睛一看,这不就是老娘昨晚上写的随笔吗?

      • 家园 其实可以换个角度来看

        没有争议的文章,大概就像解数学方程那样,是对是错,一目了然,可是淡而无味,没有什么意思啊。

        在经济学方面,恐怕是有争议的文章,才会是好文章,对外行的质疑,鼎革大可不必放在心上,挑有分量回复就是。

        呵呵,任何人对外行的质疑都会很烦恼的,我也不例外,经历多了,心态自然会放宽。

      • 家园 如果你觉得浪费了时间

        那就还不如不要说了。这里又不是纯学术的地方,你要在这写东西,就要做好被非专业人士质疑的准备,不然还是别说了。

      • 家园 前来支持ing

        很多同样的词汇的定义不同,学术的定义比较严谨,而平常的闲话则是一万个人就有一万个小龙女了。如果你把学术的定义拿出来讲很多人也就不会在这里看,如果科普性地谈,又有人会产生歧义。讲还是不讲,这是一个问题...

        我这边看你讲的多是就事论事,没什么政治范畴,有意见的可能是误会了你的初衷。这里的民主实际上有点狭义的感觉,不怎么涉及政治斗争,都散了吧

        接茬蹲着看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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