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简摘+链接】《对黄巢起义的再思考》史式 -- 衲子

决定一个王朝命运的，有两个因素，一个是人口数量，是否达到了生态极限？一个是王朝的封建化程度。

王朝开始时，人口很少，同时旧贵族在改朝换代时大量被消灭，中央集权最有效。随着时间推移，一方面，是人口增加，意味着天灾时需要中央政府救济的人口越来越多；另一方面是封建化的进程，豪强势力越来越大，能够逃避中央政府税赋的人口越来越多。中央政府不能向豪强势力征税，就要把负担转移到平民头上，这样中央政府的赈灾、抵抗外族入侵的能力越来越弱，而平民的负担越来越重。直到越过了一个平衡点，中央政府无力赈灾、抵抗外族入侵时，就到了改朝换代时了。

改朝换代的作用是什么？就是为了“天街踏尽公卿骨，内府烧成锦绣灰”，消除豪强、封建化势力。同时战乱过程中不可避免的人口大量死亡也有助于减轻生态压力。至于具体实行这一目的的工具，不同朝代会有所不同，可以是黄巢起义，可以是军阀混战，也可以是外部入侵。

所以，黄巢起义是否是“正义的”不是问题的关键，关键是王朝演化到了需要“天街踏尽公卿骨，内府烧成锦绣灰”的阶段。这个过程如果不能通过王莽的托古改制来完成，那就要通过“非正义的”“黄巢起义”或“李巢起义”来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