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原创】云南七日(全) -- 神游
豆包儿最近去了趟云南,跑了两个学校,参加了一个会议,回来就又在我的耳边聒噪个不停。我不耐烦了,说你干脆写出来贴到西西河上去吧。不想这个懒惰的家伙不写,直接就把日记给了我让我转贴。本想批评她一下,但转念一想这倒也不失为一种办法。本来她就没什么写作技巧,给大家看日记,也许还有些朴素的味道。如果大家不待见她的唠叨,也给她一个教训。
就这么办吧。
犹豫了一下,是不是该替她把日记中的人名用字母代替。我深恨这种做法,看上去象特务接头的密码,于是弃而不用。但考虑到都用真名总归不好,就只用稍加改动的姓。
再次声明,此文与本ID无关,有花俺替豆包儿收下,有杠要抬的话,俺负责转达。
(待续)
第一天,昆明 带你去见个大人物
第二天,保山,施甸(上) 田野里的由旺中学 尴尬的家访
第二天,保山,施甸(下) 大山里的抗日纪念馆 十项议程的颁奖会
第三天,从保山到瑞丽(上) 滇缅公路上的沉重话题
第三天,从保山到瑞丽(下) 艰难的舞蹈
第四天,从瑞丽到芒市,回到昆明 早餐桌上的谈话
第五天,昆明 (上) 会议开始了 鲜花和牛粪哪个美
第五天,昆明 (下) 是我们校长的问题 眼神干净的男孩
第六天,昆明 专家论坛
第七天,昆明(上) 三个问题和一个小故事
第七天,昆明(下) 午饭后的讨论
结语 中间人 后记
带你去见个大人物
下飞机时还有些担心,怕见不到接机的人。但显然这个担心是多余的,我很快就在各种旅行社的牌子中间找到了自己的名字。来接机的竟然有三个人,一个司机,一个云南省图书馆的工作人员,还有一个是“关公委”的林。尽管他们声明并不是只来接我一个人的,我还是有些惶恐,因为从来没被人这么重视过,也很害怕被重视的感觉。我对名字的记性奇差,但记住了这个“关公委”,因为实在不明白为什么“关公”会有个“委”。
车行半小时就到了我住的地方,云南省图书馆招待所。整个招待所好象只有我一个参加这次会议的人,因为美方代表都住四、五星宾馆了,而中方代表被安排在二星级宾馆。只有我,也许是我决定得太晚,又特别声称“要省钱”,承办方不知把我安排在哪里合适,就干脆让我住在了招待所。不错,我只是需要一个干净的睡觉的地方,对这里很满意。
翠湖近在咫尺,湖上有划船的游客和戏水的鸳鸯,湖心岛上有唱戏的老人,我一下子就找到了回国的感觉。
和林一起去附近的海逸酒店见青树基金会的主席肖老师(我不喜欢逢人就叫老师,这么称呼是因为她的职业就是大学老师)。这次会议是青树主办的,我来参加也大半是因为肖老师的盛情邀请。去年我曾经为青树做过一个月的志愿者,和肖老师有过一面之缘。
路上看到图书馆门前挂着“热烈祝贺ITIE国际学术研讨会顺利召开”的条幅,还有很多宣传牌子,这时我还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个将要“顺利召开”的会议就是我要参加的那一个。
来开门的肖老师还是象以前一样爽朗热情,但神情略显疲惫。后来我才知道为了安排这次会议的很多细节,一个月来她每天只睡4、5个小时,这天上午又和一个当地热心公益但极度饶舌的陈就我们去保山、瑞丽考察两所学校的事纠缠了一个上午。
她问我们吃过午饭了没有,说我们大家去找个小馆子吃饭吧。于是我们下楼到附近的一家“桥香园”叫了小锅米线。熟悉的大碗和浓郁的香味让我食欲大振,一口汤喝下去感觉真是到了云南了。
饭间林说“主席”下午有空,肖老师可以去拜访。这时我才知道“关工委”是“‘关心下一代’工作委员会”的简称,和“关公”没什么关系。因为青树基金会在云南的工作得到了“关工委”的很多支持,所以肖老师下午要去拜访“关工委”的主席。
我一向羞于见陌生人,就想撤:“您去见人我跟着恐怕不合适吧?”
“那有什么不合适的?也带你去见见大人物!”肖老师拉着我就上了车。
路上得知这个刘主席退休前是副省长、政协主席,官声很好,“是云南省最好的”。至今都要求手下人,不管什么人,只要提出见他本人,都要安排,不许挡驾,所以有很多农民来找他告状。他退休后就做这个“关工委”的主席,带着一帮已经退休但还有影响力的人做一些公益事业。林半开玩笑地说,如果不是这个刘做主席,她也不会干这个工作了。
车行十分钟就到了一个漂亮的小院。院子里的一座二层小楼,既是刘的住所,也是他办公的地方。
刘已经在屋子里等着我们了。这个“大人物”是一个个子不高的小老头儿,灰白头发,穿着白色上衣、灰色裤子和黑布鞋。书房不大,一面墙是一个大书柜,里面都是历史书和历史小说;另一面墙上挂着刘和胡锦涛交谈时的合影。刘由于患帕金森氏综合症,面部神经麻痹,眼睛总是眯着,说话也不清楚,需要林给翻译。但是半小时的交谈让我感到这个老人思路非常清晰,记忆力很强,二十多年前访问美国的事情还记得一清二楚。林显然和他很熟,经常开些小玩笑,对刘既不敬畏也不拘束。她说,刘带他们下乡,上车就睡觉,下车就开始办公,精神头儿特别足,每天一早拿着拐杖敲门叫别人起床,可是苦坏了他们跟着的工作人员。
不知怎么聊起了陈立夫。肖家和陈家是世交,讲了个陈立夫当年的小故事。
当年老蒋要树小蒋,陈氏遭到排挤,七次求见老蒋未果,最后“夫人”出面,暗示陈立夫远走美国。陈到美国后无以为生,就自己养了一群鸡。肖小时候经常到陈家小住,亲眼见到陈立夫每天早晨四点半起来扫鸡粪。陈太太拣鸡蛋,用机器分开大小拿出去卖。除此之外,还自家做松花、粽子去卖,甚至出了一种辣椒酱。据说这种辣椒酱味道不错,当年在加州小有名气。如果到华人开的小店,进门只要吆喝一声“我要陈立夫辣椒酱”,老板就会给拿出来。
肖说她最佩服陈的一点是尽管他受到老蒋打压,但从没对老蒋口出怨言。无论何时提到老蒋都说“蒋委员长是永远的领袖,蒋委员长万岁”。
肖老师说:“这是我们中华文化中的美德。”听到这句话,我的心里一动。
离开时从院子里的树上摘了两朵缅桂花,满手的芳香。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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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租子没收到啊?
看到地主真高兴
。。。
防冷......
我参考一下要不要去,去几天,
不写
7天,都工作了? 怎么也该转转的啊,
Long time no se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