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原创】我也来说说中医2: 为什么胡万林是伪中医? -- 山寺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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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中国药典、《本草纲目》根本不科学,都是胡说。硭硝是个好东西,是个补药。我的生命运动医学就是要整个推翻《本草纲目》的伤寒论。(原文如此,按,东汉张仲景著伤寒论,后人以为方书之祖。一为中药学巨著,一为方剂学鸿篇。或为“要整个推翻本草纲目和伤寒论之误。)
山寺桃花按:中医也不是不用硭硝。内服硭硝主要是用来泻热通便,属于攻下药。攻下药不少 ,象大黄和巴豆皆属此类。是药三分毒,硭硝尤其不能过量,一般临床只用到10g。久煎无效,所以一般让患者冲入药汁服用。胡万林一次用上百克的硭硝着实骇人听闻。幸好听说他弄了个大锅煮(具体怎么样,那位手头有资料请见告),部分硭硝因此失效,否则更有杀伤力。不晓得这位神医为何不就减点药量,让病人冲服,两边岂不省事?
神医师法自然,不读,也看不上医书,当然不晓得攻邪逐水是早有传承。 不过攻逐都有一定之规,知道了,也不会理睬吧。手头没有他论水在人体的的原文,否则请大家欣赏一下。
好了,说到集中医攻邪逐水之大成者,我们得首推以“汗,吐,下”三法著称的张子和。 他和同时代的李东垣同属金元四大家。不像另外两个人,朱丹溪和刘完素,学术虽有分歧,但也不致冰炭同炉,这两个人就像华山剑派的剑宗和气宗,对治疗的看法是水火不容。他们一北一南,隔空交战,不惟理论,亦以疗效为导向,全方面朝对方开火。双方拥泵众多,都是活人无数的的大医家,斗了个难分难解,谁也不服谁。张子和主张先驱邪再治病,利用汗法,吐法,和泻法来发散外邪,邪去则正安。 李东垣则认为元气为一身之本,补后天脾土之气来养先天正气,气正则邪去。后人由此把张子和称为攻下派,把李东垣称为补土派。
那么华山剑宗和气宗孰高孰下呢?所宗理论孰对孰错呢? 其实都对。何也?所处环境不同,所医对象不同,自然手段不同。张子和居北方,人日食膻腥,夏则吞冰,冬则围炉,体格强健,久惯大寒大热,经得起 “汗,吐,下” 三法散邪。无此 寒凉攻下,亦无能愈北人之病;然李东垣居南方,其时兵祸联结,物资匮乏,人民羸弱,居不易,食不饱,胃虚脾弱者比比皆是。非补中益气不能图根本。由此可见,中医治病要因时因地因人,正可谓“世异时移,变法亦矣。”
他们俩人后来搞清楚此理了么?我想是他们是知道的。一事为证:某一日,李东垣母突病 ,李奉药数日,竟然不效。 李东垣日日喃喃自语,若有所思。 一天,他突命下人去请同城另一位医生。 这着实有点不寻常。因为这位医生是张子和一派,名望和学识比李东垣也差的远,怎么请他呢?这位医生接到邀请后也摸不着头脑。他沉思片刻,问那位下人“你家主人现在在做什么啊?”下人答李东垣日日踱步,口中惟时时自语大黄二字。 医生一听心中有了主意,遂昂然登门。按下一阵忙乱不表。俟其诊毕,李东垣恭敬发问,“贵医以为如何?”医生答曰:“令堂此恙非用大黄不可”。东垣大惊:“仆亦日日思用大黄,然母年高,踌躇再三,愿先生教我”。医徐徐曰:“令堂年虽70,然尺脉犹坚 ,用之无妨”。(山寺桃花注:尺脉犹坚指的是肾气依然充足,老太太体质还好) 东垣深然之,于原方中入大黄,母豁然而愈。
列位看官, 中医治病因时因地因人,但循医理,可以殊途同归。李东垣虽宗补土学说,该出手时,大黄亦为气宗之剑。 所踌躇者,盖关心则乱,医不自医耳。潜意识下,请剑宗弟子来坚自己心志,其用心,早被聪明的剑宗弟子窥破了,遂成就了一段佳话。
再表后世胡神医,卓然自立山头,稠人广座,日看百人,不问阴阳,不知地理,不看虚实,不论长幼,无四诊合参之据,无惕惕警惧之心,动辄皆以芒硝为用。间中患者有脏燥腑实者,十或愈一二;肝癌腹水者,能饮鸠畅快一时。然患者正气受损之烈,不问可知。如此中医,岂不令识者冲冠发指?
后注:东垣与医生对话部分来自10多年前读的医案,手头无原文,照理不能打引号。为求生动计,昧颜犯规。文字定有出入,念在打字艰难的份上,请河友莫怪。
啊。
其实这事难怪。是朝中正规军让人失望,使人们只好寄望山林。真不好意思的,还是我们这些从业者。世无英雄,遂使竖子成名。
这才是辩证。
中医是因人而医,现代医学是因病而医。科学发展到了今天,或许中医的诊断、用药和治疗的方法已经慢慢落后,但指导思想永远不会落后。
中医看病,先要望闻问切,正规医院还要用其他现代检查手段,再仔细辨证,然后再辨病,最后才可以开药。这也是为什么能千人千方的原因。
谢谢。 刚开始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