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朋友原创】 大陵三百里 （一） -- 陈不到底

今天斗胆了，转朋友的一篇文章，有先斩后奏之嫌，想拉一位朋友下河，在他的博客上留言，

但我最近忙事不断，始终没办法交流上，

今天斗胆将他的文章转到河里

寻找唐陵

作者鼠曲草

前言

10-1期间，我冒着绵绵秋雨，手持雨伞，足踏水靴，在陕西关中地区的山尖田野之中探访数座唐陵。这都是1000年以前的唐代帝王陵墓，随着大唐帝国的烟消云散，这些东西跨越300里的陵墓也逐渐被人遗忘，如今更是散布在荒山野岭之中，不过正因为如此，它们也才保留了更多的原生态，加上岁月的侵蚀，给人的感觉仿佛就是与天地同生一样。

建陵

一般礼泉人仅仅知道唐王陵，也就是九宗山上的昭陵。听说我要去建陵，他们都会摇摇头，表示不清楚。建陵在建陵镇的沟壑间，没有车可以直接到达陵区。

我们四处打听，一个正在理发的男子，看上去脏兮兮的，但是却知道，顺着他的指点，我们把车停在了坡杨村。坡杨到陵区究竟多远，我们听到了5里、7里、10里各种说法，虽然心情沉重，但还是深吸了口气，咽了咽吐沫，硬着头皮下了沟。

头天，下了将近半月的雨终于停了，经过一天风干，路面还算好走。我们眼前出现一群进城的大妈，经过再次的询问，确定这条路可以通向石人石马。

路是两道大山中间夹的山梁，我们一会上一会下，盘沿在曲折的山路上。路边满是苹果树，司机张大哥说可以摘下来直接吃，由于爬山这样激烈的运动，我实在没有胃口——在礼泉这样的苹果之乡，我居然没有吃苹果。张大哥的妻子不时弯腰搜集野生的木耳，其实是绿色的象地衣一样的菌类，据说加上豆腐、粉条做包子味道非常好。他们把摘好的木耳堆成一堆，不带走，说是回来一起拿。

一个缓坡处，路分两岔，问了附近窑洞的小姑娘，说直接向前就可以。

上了几次坡，都以为会有高大的石人石马映入眼帘——每每都是失望。又是一个土坡，一个老汉蹲在坡上，就那么看着我。上去后我们聊了起来，他说，继续向前就到了！这里路不好走，春天北京来了开发商要开发这里，到现在还没结果！一般没人来看，能来这里看的都算大款！哈哈，我居然在这里当了回大款。谢过老乡，继续走，在山梁出现一个村落，房子很稀落，顺着地势南北分散，村口挂着“建陵文物管理处”的牌子，但是门是锁着的。

再往前走，路边又是苹果树，坡东边我看到了石人，并不雄伟。可能因为山的体积大了些吧！隔着梁东边的大沟，又是一道梁，可以看见很多石人石马，按照顺序排列下去。

由于水土流失加上人为破坏，石人石马好些都陷进土里，有的只露出半个身子，有的脑袋被削去一半，仗马大多面部被毁，牵马人偶有残余的也被砍去脑袋躺在地上。绕道对面的梁，那里由于人家更少，石雕保存更好，建陵营造在安史之乱尚未结束之时，由于财力等种种原因，跟之前的唐陵比，体积减小了很多，但是制作精美程度丝毫未减，也许当时盛唐气度还未完全消失迨尽吧！

建陵石人基本都保存有石座和四角石墩——这在其他唐陵所未见。我穿梭在苹果树间，一路走到东侧望柱，然后往回走，望柱北侧的翼马后半身嵌在土坡的断面中，雕刻的相当精美，尤其一对飞翼，如流云般的曲线。

从乾陵开始，唐人在陵前设置鸵鸟，直至唐亡。乾陵鸵鸟还比较写实，之后就开始夸张，短腿，曲颈，建陵也不例外。如果问我建陵最值得看的石雕是什么？我会说出3件来，其中一个就是鸵鸟，尤其是东侧的鸵鸟，虽然曾经被砸成数块，现在用铁箍固定，但丝毫不影响其观赏性，这件鸵鸟纹路还非常清晰，羽毛的刻痕非常流畅，完全是顺着结构刻画的。我想这些石雕是应该有一个总设计师来把握的。象昭陵六骏就是阎立本起的草样，交给工匠制作的，所以才能气韵生动！

我刚才说到建陵3件最美的雕刻，除了鸵鸟，还有刚才提到的翼马，最后就是朱雀门石狮了。如今的朱雀门遗址尚存，石狮紧紧贴着夯土断面。石狮分左右为一对，我更喜欢右边的，这尊不止保存好，而且狮子形象生动，虽然闭口皱眉，体量也不大，却颇能透出几分威严。它的两只耳朵是竖起来的，就那么支着。看过凤翔泥塑的狮子、虎脸，也许会在它们身上找到些由来。

等我看完这些石雕，张大哥一家已经提前下去等我了。他们怕我找不见回去的路，不停的大喊，让我辩清方向——在山里就是这样，人们之间心无芥蒂，见个生人也会主动地打招呼，这在城里是不可理解的。

建陵石雕资料：

肃宗李亨陵墓，宝应二年(763年)建造。位置：陕西省礼泉县西北武将山；

现存地表石雕：神道柱1尊、天马2尊、鸵鸟2尊、鞍马10尊、立人21尊，未完成立人1尊、四门石狮8尊。

肃宗李亨个人小档案：

姓名：李亨（初名嗣升，曾多次改名）；

出生：景云二年（711）九月三日

　　属相：猪；卒年：宝应元年（762）

　　享年：52岁；谥号：文明武德大圣大宣孝皇帝

　　庙号：肃宗；陵寝：建陵

　　父亲：玄宗李隆基；母亲：元献皇后杨氏

　　皇后：张皇后；子女：14子，7女

　　继位人：长子代宗李豫

引用作者博客上的几句话吧

鼠曲草 5月书单

2005年5月21日

风入松书店（9折）

《唐十八陵》中国青年出版社21元

《南北宋陵》中国青年出版社22元

《辽下夏金元陵》中国青年出版社20元

突然发现这套好书，可惜无论如何我也凑不成套，主要是《两汉帝陵》实在难寻！对喜欢看陵的朋友来说，这实在是一个绝佳的旅游指南。

10年前的某天，父亲象发现天外来客一样告诉我，在河南还有宋代的皇家陵墓群，即便日本人侵略也未曾损毁它，那里的石雕相当精彩……

父亲因为很多原因不能实现自己的愿望，我都尽量暗暗的作为一种弥补用自身去实现。也许哪一天我到了宋陵，会象还愿一样必恭必敬的膜拜那些石雕——只因为我的父亲曾经赞赏过他们。

抚育后代也是自己生命的延续，这话没错！

中国文物画册好按图索骥吗？喜欢艺术品你自己偷偷喜欢就好。我就买了大象出版社的<中国艺术品收藏鉴赏百科>

以前我从没见过海，只看过海的图片，现在我就住在海边，我想这是我的幸福

话说得可能不太明白，但这不影响每个人的喜好，

求同存异好了

日月双悬照乾坤

（作者 鼠曲草）

冷落官资不畏贫，司曹且共内官分。

步量野色成公案，点检樵声入奏闻。

陵庙路因朝去扫，御炉香每夜来焚。

碑寒树古神门上，管得无穷空白云。

—— （唐）子兰《寄乾陵杨侍郎》

在清晨的薄雾中，我们离开了礼泉，向西进入乾县，今天的旅程是至今保存最完整的唐陵——乾陵。乾县即因陵得名。

二县距离不远，道路平整，大约半个多钟头就到了。这里属于那种旅游开发比较过度的景点，在陕西旅游中属于西安西线游的2个重点之一，另一个就是我们下一站要去的法门寺。刚下车就有许多各色车辆一拥而上，问我们去不去乾陵。我们理都不理直奔早点摊，先垫巴点东西再说。

饭后，我们找了一个看着还算诚实的司机，上了他的三轮车。价钱讲好，乾陵及其重要陪葬墓总共4处地方，每处车费2元，可以选择。早听说几个陪葬墓文物丰富，其中的壁画几乎代表着唐代壁画的最高水平，心中跃跃欲视，于是准备全部看完之后再去乾陵。

车子出城，一路向北，乾县受旅游业影响，通往景区的道路比较宽阔。我们先到的懿德太子墓。正门是仿照旧时石牌坊所建，规模不算大。墓内的院落就着地势层层升高，两侧有厢房多间，用以陈列墓内出土文物，室外廊下还有石碑、石雕、残存石柱若干，从风格上看，很多不是唐代，可能是周围一些小的墓葬石雕都集中到了这里。展室光线很不好，摆放的石椁看得不太斟酌，近观才发现是以木头仿制，外面贴着石椁拓片。从文物保护的角度出发，我理解这种做法。虽然不是原件，但仅从拓片还是可以感受到雕刻的精美。

懿德太子是武则天的孙子，19岁时因与永泰公主议论祖母的私生活，被杖杀。4年后，其父中宗复位，乃重新安葬，并号墓为陵，就是说虽然名义上是墓，但全部以帝王的规格下葬。

懿德太子墓封土有石阶可攀，墓顶很平坦，向北可远眺乾陵梁山双乳峰阕台。地宫于1972年发掘，尽管曾经被盗，但仍出土甚丰，如今从封土顶向下可以看见修整过的地宫顶。地宫出口如今也盖了一座大殿，进殿径直可入。顺墓道下走，可一直进入位于封土下的墓室，大约六、七十米的墓道陡而滑，光线昏暗，虽然已经立夏，我们越往下越感到一股子阴气，直入骨髓。墓道两侧的壁画就象电影画面一样，一层层逐渐进入眼帘。先是以起伏山峦为背景的城垣阕楼，至今仍然色泽鲜亮（事后我们才知道，这些壁画都是复制品，原件都保存在西安的陕西省博物馆里，但依据整旧如旧的推测，这些原件一定更加饱和），随后是浩荡的仪仗队、车辇、列戟，威风凛凛、规模宏大、气势磅礴，其后我们看到的是：驯豹、架鹰、畋猎、侍女，都是墓主人生前的生活场景。看到这些，我一方面惊讶于壁画的富丽生动，另一方面，我也感到了墓主是一个“人”，是一个比我年纪要小的男孩，而不是历史书中冷冰冰的“懿德太子”。

甬道的天花也布满花草纹样，过洞门是石制，黑色，有花草纹，门楣很低，上贴有红纸“小心碰头”，估计当初设计者设想即便阻止不了盗墓贼，也多少可以让他们吃点苦头吧！

墓道尽头是窄小的墓室，其中石椁就占了墓室的一半，很厚重，看不见椁顶，外面由有机玻璃阻挡，难道这就是真品？这时，我的手脚已经冰凉，心脏被沉重的历史压得喘不过气来，于是开始向地面走，逐渐地光线撒了进来，温度也渐渐升高，最后我的眼睛被强光刺的生痛——我又回到了人间。

走出大门，司机已经等了我们好一会。下一站是懿德太子的妹妹永泰公主的墓。车顺着来的方向到大路，再向北的路东就是永泰公主墓，这里可要比懿德太子墓热闹许多，熙熙攘攘都是人，下车后我们有些发蒙，这时，两个坐在木桌前的人喊：“买票过来！买票过来！”于是就过去买票，进去猛然发觉不对劲！莫非刚才那两人懂得催眠术？要不我们怎么会不假思索地进到“乾陵地宫”？真正地宫可在梁山山腰，至今仍未开掘，这是哪门子地宫？一个旅游区最恶俗的“宫”，不愿意在这里耽误时间，我们直接离开。但是心情变得非常坏！告诉司机别的不要看了，直接去乾陵。三轮车调头时我们发现刚才“地宫”的出口挨着永泰公主墓的入口。谁叫我们不长眼，但心里也怨恨起司机来，觉得他们都是亢瀣一气，合起伙来蒙我们！

后来回北京听说有人在地宫因为不要讲解而遭毒打的事情，不免暗自庆幸自己好歹全须全尾地出来了。

乾县有四宝“锅盔”、“豆腐脑”、“挂面”、“馇酥”。其实不过是些寻常小吃而已。我们在上山前看到了一个老太太在吃豆腐脑，馋得我们特意折了回去吃。豆腐脑装在一个黑色铁桶里，壁很厚，外面有铁皮做的的外罩保温，箍的严严实实，平时桶上搭着一个绿色的木盖，吃时摊主用一柄白铜做的平底勺盛到瓷碗里，瓷碗是白色的，很小，不盛满，滴上酱油、醋，洒一点盐和香油蒜汁，最后再浇上一勺红彤彤的辣椒油，就着厚厚的锅盔，香呀！

我们在上山之前把背包存在了山下。尽管我爱惜金钱，但我更爱惜自己的身体。

欲登乾陵必须先走过很长的一段台阶，虽然累得气喘吁吁，但是站在上面的平台向下极目远眺，郁郁苍苍，心情顿为舒展。往前走，后面的台阶逐渐退去，形成一道天际线，这道线随着人的远去，缓缓地向上抬升，县城的房屋街道湮没在石阶下面，只剩得好似站在舞台上的游客。

上山的道路开阔起来，不远处即是南门东西阕台。至此，可是说是乾陵主干线的第一部分。道路两侧有许多卖工艺品的小贩，多是中老年妇女，自己动手做，不闲手，从这里也可以看出陕西妇女的勤劳和才情，但也说明这里的物质生活还是比较低的。附近有通往附近村落的土路，我想如果从这里走是不需要门票的。这里的农民打出“免费参观窑洞”的旗号，窑洞紧紧贴着山路，游人可以站在路边向下看到窑洞，看什么呢？可以看水井、看窑洞上蒿草、看院子里的母鸡、也可以看在窗台下缝补的婆姨。说句不敬的话，就好象小孩子蹲在地上观看蚂蚁搬家。

窑洞的北边就是乾陵在地理上最具观赏性的东西乳峰，其实不过是两个对称的土丘，远远地与梁山相往，呈鼎足之势。这也是导游最津津乐道的，他们把梁山比做武则天的头部，仰卧，甚至连眉眼都能指出来，那么双乳峰自然就是她的乳房了。阕台到乳峰成为主干线的第二部分。

乳峰上有阕台，原只剩下基址，为了办好旅游，索性重新修将起来，那么以后是不是也要把所有的墙址、门楼都重建呢！文物交给旅游部门，无疑就是把小鸡寄存到黄鼠狼他们家开办的托儿所。

过双乳峰便是乾陵的精华所在了。

神道石刻是所有唐陵中保存数量最多也最完整的，从乳峰北到梁山脚下，共99件。依次是华表、翼马、鸵鸟各一对，仗马及牵马人五对，翁仲十对，碑二通，宾王群像六十一尊。这时候已经是中午了，游客开始多了起来。我们挤在人群中，逐个欣赏这些艺术品。乾陵石雕属于圣唐时期，那种大气不是生硬造作的，而是一种不经意的流露，整个国家的开放富强作用到工匠个体上，可以不顾成本时间一点一点的创作出来。

其中的翼马是青石雕刻，整体非常粗壮，腿部尤其粗短，据说这2尊翼马分别是古印度和古希腊风格，可见当时东西文化交流的发达。李唐是鲜卑血统，隋亦然，这也都是400年大分裂时代民族融合的结果，我们常说北魏孝文帝汉化，相对提起北齐汉人的鲜卑化就少多了，在那个时代对于民族人们并不是那么敏感，其实那位作为汉武帝的托孤之臣的金日磾不也是匈奴的王子么？

神道北是朱雀门，如今阕址上重建了崭新的阕台，无字碑和述圣纪碑分列阕台以南东西两侧。述圣纪碑是高宗李治的碑刻，无字碑就是武则天的。无字说的是整个石碑上面建成时没有任何文字，为什么没有文字呢？——那应该写大唐皇后还是大周皇帝呢？干脆历史留给后人评价吧。但实际上石碑并非想象的那样是块青石而已，除了碑身两侧刻有的升龙图，后人还在上面加了无数题刻。

阕台北站立好多真人大小的石人，大部分无头，这就是61宾王群像。高宗下葬时，有61个藩邦曾派特使前来参加葬礼，武则天后来就把这61人刻成石像陪葬。（这些人也够倒霉！换成今天看，如果美国总统去世了，那些小国领袖如果能受到邀请来吊唁，估计也会感到荣幸的）

出了神道可以沿土路上山，人已经相当多了，出售工艺品的小贩不断地穿梭在人群中。好多农民也牵着各色马匹租给游客上山。马蹄过后，黄土漫天。土路两侧有矮树可以遮挡阳光，半山腰路分两岔：东侧仍是土道，西侧是山岩，那样滚圆的山岩，可踩踏而上。站在石头上如临大渊，脚下是漠谷，也叫黄巢谷。残唐之时黄巢曾带领40万大军“长征”至此，为了陵中的宝物大肆挖掘梁山，但是却挖错了方向，始终没能找到地宫入口。这不过是乾陵的第一次大的危机。数十年之后的耀州刺史温韬遍挖陵墓，关中18座唐陵只剩下这里，据说当时的情况相当危险，如果继续下去，地宫入口将被发现，后果不堪设想。古物有灵，霎时间风雨大作，做贼心虚的温韬于是急忙停止。后来被李存勖赐死，也算是罪有应得。

后人考证，温韬所辖区域并不包括所有唐陵的位置，比如蒲城县的桥、泰、景、光四陵皆未被盗，再加上三原县的庄陵和这里的乾陵，至少在宋代有6座陵应该是完整的。任何一个大的王朝是绝对禁止挖掘先代帝陵的，保护帝王陵墓的诏书屡著于令典。1949，中共建政后，少数有私心的历史学家如吴晗者，力主挖掘明陵，成为公开的国家盗墓行为。最初，本拟开启成祖朱棣长陵，但规模浩大，无从下口，于是改挖万历定陵，终于在1957让这个沉睡300余年的帝王“重见天日”。地宫出土的文物也吸引了诸多军政要人、社会名流参观。从而引起全国的挖陵旋风，分布于陕西的乾陵首当其冲，工作人员已经发现地宫入口，中共当权者良心发现，开始禁止挖陵，于是一直推迟到今日也未动土。那明定陵的野蛮挖掘使得无数丝织品转瞬间化为粉齑，损失颇大。那个力主盗掘的吴晗也在文革初期非正常死亡，也算给祖宗个交代吧！

梁山顶有很多灌木，景区在空地上搭了个铁架子，似乎不是让游人上去观望的，但还是有人攀登了望。从峰顶看着山下的神道，才发现自己居然走了那么远。

下山在乾陵门口遍询司机靖陵的去向？居然没有一个人认得，最后看见一个带眼镜的诚实的司机，他很肯定地说：“我知道，你们上来吧！”等上了大路之后，他突然停车，到附近的加油站询问走法。这个骗子，居然蒙事！！接着继续走，向东拐弯，停在章怀太子墓门口，这下子终于打听到了，他指着远远的土丘说还要翻过两个山头呢！你们回来没车也是问题。我们心里打起了鼓，因为靖陵本身也是残唐小陵，东西不多，再要耽误在那里实在不划算，于是告诉司机去乾县汽车站吧！回头我最后望了望靖陵方向，顺着土路只看到浅浅的山梁，那里难道就是葬着僖宗皇帝的所在？

乾陵石雕资料

乾陵位于陕西省乾县北梁山，建造跨越两朝，现存石雕有：神道柱二尊、翼马二尊、鸵鸟二尊、仗马十二尊、石人二十尊、番使六十一尊、蹲狮七、立入座二尊。

李治个人小档案

姓名：李治

出生：贞观二年（628）六月十三日

属相：鼠

卒年：弘道元年（683）

享年：56岁

谥号：天皇大帝

庙号：高宗

陵寝：乾陵

父亲：太宗李世民

母亲：长孙皇后

皇后：先是王皇后，后为武则天

子女：8子，3女（另外有一女被武则天扼死，无封号）

继位人：儿子中宗李显

武则天个人小档案

姓名：武曌

出生：武德七年（624）正月二十三日

属相：猴

卒年：神龙元年（705）

卒所：洛阳上阳宫中

享年：82岁

谥号：先为则天大圣皇帝

庙号：无，袝高宗庙享后为则天大圣皇后

陵寝：乾陵

父亲：武士彟

母亲：杨氏

婚姻：初为太宗才人，后为高宗昭仪、皇后

子女：4子，1女（另有1女早死）

继位人：儿子中宗李显

唐僖宗李儇个人小档案

姓名：李儇（初名俨）

出生：咸通三年（862）五月八日

属相：马

卒年：文德元年（888）

享年：27岁

谥号：惠圣恭定孝皇帝

庙号：僖宗

陵寝：靖陵

父亲：懿宗李漼

母亲：惠安皇后王氏

皇后：事阙

子女：2子，2女

继位人：皇太弟唐昭宗

把以考古为目的的挖掘和以牟利为目的的盗墓混为一谈,而且言辞刻薄了一点.

也想质问我友

（我听我的中学历史老师，50年代北大历史系的毕业生，说的）

明代的《永乐大典》散失后，中国没有一个完整的版本。以老郭为首的历史学家们当时估计：定陵里可能有一个陪葬的完整版本《永乐大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