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原创】斯大林格勒-保卢斯不突围（三） -- daharry

第四点：谈一谈保卢斯突围的时机。当然前提仍然是有希特勒的首肯。

保卢斯突围/撤退的第一次机会是在11月23日合围形成之时。前面已经说过，Ｂ集团军群支持立即撤退/突围。第六集团军也已经做好了撤退/突围的预案。保卢斯的部队尚有预存的燃料、弹药和食品可以组织一次全力以赴的攻击。而苏军的包围圈刚刚建立，尚未稳固。这是德军突围最好的时机。

苏联最高统帅部曾经担心德军一旦发现自己有被包围的危险就可能放弃斯大林格勒城区的阵地全力西撤。为此，朱可夫和华西列夫斯基为大反攻制定了深远后方合围方案，显著增加了德军撤军/突围的难度。在发起反攻前夕，斯大林格勒方面军对苦苦坚守城区狭窄防线的第62集团军仅提供有限增援，意图保持崔可夫的弱旅状态，以求把德军继续吸引在斯大林格勒城里。希特勒铁了心要保卢斯坚守斯大林格勒要塞的战略部署正中苏军下怀，后来他又严厉禁止突围无疑帮了苏军大忙。

如果保卢斯在11月23日前后撤退/突围的话，这是苏军最不愿意看到的局面。德第六集团军极有可能在付出重大代价后突围而出。虽然失去大部分重武器，装备和物资，但得以保存部分主力部队，不致于全军覆没。

正如前面所说，希特勒不顾大多数高级将领的劝告，主动放弃了突围选项，制止了所有与突围有关的努力。这个违背军事逻辑的决定自然不应由保卢斯替他承担责任。

保卢斯的第二次突围机会是从11月底至12月11日。保卢斯在接到突围的授权之后，应该很快就能把环形防御态势调整为突围队形。即：包围圈西北东三个方向上的部队担任阻击后卫。这些部队要构筑好纵深阻击阵地以掩护南部装甲突击力量向科捷利尼科沃攻击前进。德国空军的大规模空运也能够提供少量燃料、物资和弹药的支持。突围发起之后，空运支持取决于皮托姆尼克机场是否失守或者被封锁。可以预期，这个机场必将成为苏军北部集团的主要突击目标。

这段时间窗口恰恰是曼施坦因组建顿河集团军群期间。曼施坦因的部队和物资均在路上，需要两周甚至更长的时间才能抵达指定集结位置。原定12月3日发起的救援行动一拖再拖，直到12月12日才勉强集结了部分兵力开始进攻。因此，11月底至12月11日这段时间内保卢斯只能在没有曼施坦因强力接应的情况下实施单向突围。由于前面提到的第六集团军自持力太差，一次打不过去就全虾米了。就算突出去一部分部队，由于其自持力不足也前进不了多远，根本保持不了突破口，也抵抗不住苏军对突围通道的侧击。

保卢斯突围的最后机会在12月19日至23日之间。

12月12日，曼施坦因未等顿河集团军群的全部兵力集结完毕就迫不及待地发起了救援行动。南路德军从科捷利尼科沃开始朝着东北方向突击叶廖缅科的斯大林格勒方面军所属第51集团军。此地离包围圈直线距离为150公里。经过8天激战，德军于12月19日突至梅什科瓦河，进抵至下库姆斯基-格罗莫斯拉夫卡-瓦西里耶夫斯基一线（见下图），离包围圈还剩下48公里。那一天，德国空军给保卢斯运进了289吨物资，这样的进展使希特勒当天对于救援第六集团军持有相当乐观的期待。如果保卢斯此刻突围的话，这可能是个机会。如果保卢斯此刻全力一拼，是否有可能在某个地段达成短暂突破？

图14：12月21日德军救援行动的高潮线 — 梅什科瓦河。来源：杨家豪/王轩。看懂这张图能够帮助读者理解保卢斯突围时间窗口的局势，但需要一定的耐心。

1. 在图的右上角找到梅什科瓦河。河两岸大幅度弯曲的细黑线是河谷和谷地，这一带地形十分复杂。

2. 其次在地图在最上方找到三个关键地名：

下库姆斯基

格罗莫斯拉夫卡

瓦西里耶夫斯基

3. 在图的上半部分别找到第17，第6和第23装甲师。这是曼施坦因救援部队第57装甲军所属的三个主力师，其中第6装甲师实力最强。

4. 在图的最上方有四个半圆形的黑粗线。这是德第57装甲军梅什科瓦河一线与苏军对峙的阵地。

5. 在图的右上角找到瓦西里耶夫斯基。围绕瓦西里耶夫斯基的那个半圆形（马蹄形）是第6装甲师在梅什科瓦河北岸的桥头堡。本来德军想从这里突破，然后沿铁路线继续向1号农庄突击。这是既定解围路线。然而，这个意图未能实现，原因是这个桥头堡遭到苏军三面包围攻击。

6. 图的最上部中间是下库姆斯基和格罗莫斯拉夫卡。德第17装甲师在此也建立了梅什科瓦河北岸的桥头堡。从这里他们与赶来的近卫第2集团军对峙，同时也掩护着第6装甲师的左翼。下库姆斯基的桥头堡于12月22日被苏军攻占。

7. 图的最右方黑粗线以内的弧形地带是德第23装甲师的阵地。他们在博索沃杰掩护着第6装甲师的后方和右翼。

8. 图中数字为高地标高。本图左上角有个95.6高地，是罗马尼亚军（属于顿河集团军群）与第17装甲师战区分界线。罗马尼亚军号称有39000人，但作战人员只有12000人，而且战斗力很差。

9. 横贯地图中部的粗黑线是阿克塞河。

鉴于以上进展，曼施坦因于12月19日下午14点35分给总参谋长蔡茨勒发出电报，请求批准第六集团军向南突围。他计划让第六集团军从包围圈向南突进40公里到达梅什科夫斯基埃里克河（这段路程几乎相当于包围圈的南北直径）。那里距离曼施坦因在梅什科瓦河的前锋部队尚有20公里。这20公里将由顿河集团军群的第57装甲军以相向突击完成。但是，保卢斯报告，他手头可以使用的坦克仅有50辆，油料仅够坦克行进20公里，能够抽调的突围兵力只有区区8到10个营。因为包围圈内的部队都不满员，所以保卢斯的突围部队也就5千人上下，其他部队都被牵制在200多公里长的包围圈防线上。18点15分，曼施坦因告诉保卢斯，整个形势没有变化。保卢斯请求确认他可以为“霹雳”行动（突围）开始做准备。曼施坦因回答：等今晚联系时再说。

四个小时后，12月19日18点30分，曼施坦因下调了他对第六集团军突围的要求。他告诉保卢斯，第六集团军应向南突击20至25公里前出至顿斯卡亚察里察河，在那里与第57装甲军的先锋部队汇合。但是，曼施坦因此时仍然没有下达突围命令。

从当天20点40分到21点。顿河集团军群参谋长舒尔茨与第六集团军参谋长施密特讨论了突围计划。施密特表示，第六集团军无法同时坚守斯大林格勒要塞和实施突围。舒尔茨表示理解这一点。

此后又拖了四天（12月20日至23日）。这四天实际上是保卢斯能够发起突围的最后窗口。但是保卢斯没有任何突围迹象。而曼施坦因和总参谋部也都没有发出过任何明确的突围命令。

12月23日17时40分至18时20分，曼施坦因与保卢斯进行了电传通话。曼施坦因问保卢斯：如果在今后几天里空运进1000吨燃料和500吨食品，是否能够实施“霹雳”作战（突围）。保卢斯回答说他无法判断对其救援在可以预见的将来能否实现。但对他而言，越早突围越好。这个含糊其辞的回答真正的含义显然是No。

许多人读到这里都会拍案而起，责备保卢斯是个笨蛋，连突围的胆量都没有，白白丧失了大好机会。已经到了这个份上，也许保卢斯玩命向南攻击两天，同时曼施坦因向东北方向再攻击两天，那么48小时之后不就可以会师了吗？

然而，打仗绝不是简单的算术，实际情况与人们想象的完全不同。保卢斯必须面对现实，而不是根据几十年后某些人的随意设想实施突围。保卢斯面临的关键问题在于德军有没有能力发起相向攻击以及苏军有没有能力制止保卢斯任何突围的企图。

首先看看顿河集团军群取得的进展是怎样达成的。

在12月12日至19日这8天里，顿河集团军群的攻击行动一直有空军的大力配合，装甲部队有充足的燃料、弹药和食品供应。战役发起时，叶廖缅科在科捷利尼科沃一线部署的兵力比较薄弱，也使德军占了便宜。

当顿河集团军群的第57装甲军（兵力三万）攻至梅什科瓦河一线时，自身已经受到很大削弱，燃料和弹药供应不足的情况开始发生，坦克仅剩下92辆（12月21日统计）。救援部队经过连续作战已经精疲力尽，其攻击力已成为强弩之末，无力继续向前发展。12月19日，苏军的增援部队开始抵达。他们凭借坚固的阵地进行顽强阻击并且开始攻击德军在梅什科瓦河北岸的桥头堡。

从12月20日到22日三天时间里，顿河集团军群频频发起的突击均未取得任何进展。曼施坦因的部队只能在原地与苏军激烈交战。而苏军及时把近卫第2坦克集团军的9万之众投送到梅什科瓦河一线，在兵力和坦克数量上都已经占有明显优势。

就在这段时间里，顿河集团军群的西北部侧背发生了一件大事，对曼施坦因来说简直是雪上加霜。

（待续） 

更重要的是拼士气。红四军从井冈山下来奔赣南而去，一路上连遭败绩。二十八团党代表何挺颖牺牲，朱军长老婆伍若兰牺牲，被敌人一路追到大柏地，始终摆脱不了追兵。要不要在大柏地打一仗？前委会议上议论纷纷，大多数人认为不能打，理由很充分：饥寒交迫，粮弹奇缺；严寒中许多人还穿着单衣，趴在冰冷的地上设伏怕是冻也冻死了。平均每支枪只有三发子弹（好像是这个数，记不清了）。最后毛主席说：大家分析的都很对，但就是没有看到，我们要是不打一场胜仗，队伍根本无法维持下去，只有散伙了。最终的结果是，毛泽东一生唯一一次亲自持枪冲锋以激励士气，陈毅在1929年向中共中央《关于朱毛军的历史及其状况的报告》中写到：“是役我军以屡败之余作最后一掷击破强敌，官兵在弹尽援绝之时，用树枝石块空枪与敌在血泊中挣扎始获最后胜利，是红军成立以来最有荣誉之战 争。” 生俘敌团长肖致平、钟桓以下800余人，缴枪800余支。这是红四军下山以来的首次胜仗。大柏地战斗大获全胜，赣南根据地于是奠基。

德军第六集团军被包围，有无数说明突围不利的理由，但是，也只有冲破包围，才能扭转这一切不利，如果说一开始还有等待曼施坦因援军的理由，当曼施坦因已经表示不能再推进，要求保卢斯突围的时候还坐守困境，无论如何是说不过去的。被围之初的军队是什么士气？被围两个月，忍饥受冻之后又是什么士气？保卢斯不考虑这些的吗？他能算是一个果敢的军队统帅吗？

有接应，对于突围来说，事情好办很多。

大前提是德军对当面苏军力量一无所知。按他们战前计算打到这个时候苏军已经全灭了

而且几个月前还打了大胜仗，消灭了几十万苏军。保卢斯有理由相信老曼能打过来。

还有当时德军缺乏逃跑经验。后来就能做出非常漂亮的逃跑机动。

这时候突围意味着什么他不知道么？曼斯坦因此时距离第6集团军的直线距离足有200公里，就算红军不拦着，那些精疲力尽缺衣少食的士兵能不能走完这200公里的雪路都难说，甚至连曼斯坦因都建议希魔同意第6集团军投降了。

显然大哈瑞兄对于我们这些站在旁边胡说八道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还是不大满意的。但透过斯大林格勒战役这些纷繁的细节，甚至透过二战欧洲战场历次战役的细节，我们可以提炼出一些共通的东西。

二战中，欧洲战场真正的玩家，就是英德苏美。其中有三家，是带有意识形态上的狂热，把这场战争，当作“圣战”打的。

英国民族的特征，就是刻板和庄严。他们看起来不那么狂热，但在“不列颠空战”中，英国佬不管三七二十一死磕的劲头，表现得很清楚。

苏联就不用多讲了，“神圣卫国战争”，这个提法代表一切。

德国呢，真正带有党军色彩，带有完全的意识形态狂热的，是战斗党卫军那几个师。德国国防军的狂热性也有，但薄弱了很多。

美军是狂热性相对最差的，但架不住人家实在是“钢多”。而且杀人杀顺手了，很过瘾的，美国男人的人性中，也不乏这种兽性。

保卢斯的问题在哪里呢？就是他个人不具备狂热性。这个人，算计得太清楚太细腻，科班参谋出身嘛，思路跟一个30年资历的老会计差不离。这种人可以打“顺风仗”，但打不了“顶风仗”，打“顶风仗”很可能会打成“一将无能，累死三军”。

我们就按大哈瑞兄的战局进程分析来说。

保卢斯突围/撤退的第一次机会是在11月23日合围形成之时。这时他不肯突围，第一，手里还是有点实力的，心里不太慌。第二，元首亲谕，谁没事给自己找不自在？第三，曼施泰因没准备好接应，轿夫没到我不上轿子。

这次是最容易跑出来的，之所以不跑，不能把责任完全推到希特勒头上，保卢斯自己不想跑，占了很大的因素。

保卢斯的第二次突围机会是从11月底至12月11日。那时曼施泰因还是没准备好，曼施泰因是12日开始出击的，出击时还是没有完全准备好，仓促/提前发动。

突围的最后机会在12月19日至23日之间，此时曼施泰因已经施尽全力，离包围圈只有48公里。曼施泰因展开这次毫无意义而且消耗极大的行动，仅仅是为了接应保卢斯突围，也就是为兄弟两肋插刀。但是保卢斯仍然表现了极大的消极态度，他的借口很多：

1）保卢斯报告，他手头可以使用的坦克仅有50辆，油料仅够坦克行进20公里------这恰恰表明了保卢斯不知兵。装甲部队的通例，是基层瞒报油料数。如果他自己下部队，把坦克连长们找来亲自谈，那么凑起40辆坦克跑35公里，是相当可能的。

2）保卢斯强调，能够抽调的突围兵力8到10个营，因为包围圈内的部队都不满员，所以保卢斯的突围部队也就5千人上下------这里要讲一讲，从政治角度讲，跑出去几千人的意义，就是苏军无法打成“歼灭战”，第六集团军的建制没有被全歼，军旗没有倒。这就为德军在战役结束后，虚报战况留下了余地，德军可以说跑出来5，6万人，自愿留下断后而被歼仅仅3万余，苏军宣传的战果是捏造的。

突围到底能不能成功？你要想清楚，突围就是“回家”，战士们会不会超常规地发挥出潜能？就算我回不去了，我拼死也要掩护我的战友回家，这样的战斗意志是什么？

纵观整个斯大林格勒战役的后半场，就是德军越来越困难，越来越可怜，越来越绝望的半场，我们会发现，保卢斯完全看不到一点激情。他肯定害怕，恐怖，但他没有把绝望恐怖转化为求生激情的能力和动力，更不要说感染和激励部下。他勉力维持着一个容克军人可怜的体面，但他的体面，是有一个坚强的后盾的，就是：他料准了苏联人不会把好不容易俘虏的第一个德军上将怎么样，他自己肯定死不了。

所以，如果在12月19日黄昏开始，保卢斯派副将带领10个营突围，而曼施泰因的接应部队在40公里外点燃大火，不断发射照明弹，为突围部队在夜暗中指明方向，部队就是散大戏，放羊了，有一口气，爬也要爬到有火光的地方。夜暗之中，苏军兵力多，反而容易误伤友军。而保卢斯自己指挥留下无力突围的守军，守几天是几天，最后在苏军冲入指挥部前自杀------这样的演绎，显然对保卢斯身后的名誉，是一个最好的选择了。

保卢斯始终没有同命运抗争的勇气，他的被动还只是体现了一个普通水平的懦弱------虽然这样的懦弱在高阶将领身上是非常可耻的，但毕竟我从来没有认为他有资格担当如此重大的责任，就不责怪他了。崔可夫可以吓住他，希特勒可以吓住他，曼施泰因稍一犹豫他就松了口气可以不必折腾自己了，这样一个人，你对他还能有什么想法？

但是，在失败的最后关头，他不选择自杀，这就是不可原谅的无耻了。30万把身家性命非常信赖地交给他的子弟，一步步被带到这个田地，最后被俘9万，在战俘营仅仅存活下来几千。30万人变成几千，这是你的同胞，你的子侄，你应该给他们一个机会，愿意回家的，回家吧，我解开对你们的束缚，让你们为了自己的命运，自由地施展，尽全力拼搏一把，哪怕路上如此艰险，你们倒下的时候至少离家更近了一步。元首的严令，个人的毁誉，此刻还有什么意义吗？

大哈瑞兄可以继续说明当时他是如何的纠结，他高贵的内心是如何地挣扎，但显然他并没有领会“我的奋斗”，没有领会“斗争”这个词的涵义，哪怕你强调58次也是没有用的。

以当时德国的软实力档次/硬实力体量，德国是不配奋起而争天下的，但既然怒发冲冠凭栏处，就只能疯狂地向前，我命由我不由天，冲到哪里是哪里。在斯大林格勒，很明显，苏军在一寸一寸地把匕首刺进第六集团军的胸口（就是《拯救大兵瑞恩》里那个镜头），而保卢斯的挣扎，是象征性的，表演性的，只是最后演完一个容克军官应有的逼格而已。

军人是需要一些精神的，有了某种精神，不可能或许会变成可能；没有这种精神，不可能永远就是不可能。

这场史诗般的战争，是一个恐怖，狂乱而又壮阔的历程。一个人，终究是要死的，有些人选择疯狂的死法，不管他们杀伐的动机有多么邪恶，他们所表现出来的无畏，和无私的气概，我们后人还是不要去践踏。

在命运巨大的磨盘碾压下，少数人，不能以成败论英雄，但多数人可以。

保卢斯就是一个贱人。当时的德国，大概有太多这种做作的贱人了，所以元首根本就不应该跑出来折腾这么一圈。就像他最后自己说的，既然战败了，就证明德意志民族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一个吃自己子弟的人血馒头的伪君子而已。

从几十年老兵油子的角度出发，杜聿明不会看不出黄维早就完蛋了，这也是他老早就向运输大队长强调的，要跑就不能守，要守就不能跑，大队长也是点头的。结果校长手谕空投来了，他不向黄维靠拢还有啥办法，不靠拢无非两条路，一条是丘清泉拿着圣旨干掉他，继续向黄维靠拢。另一条是先火拼掉丘清泉李弥，然后再跑，结果是黄维比历史上更早完蛋，杜聿明跑不跑得到蒙城也两说。凯申公好意思怪杜丘李这些学生不敢抗旨？

什么样的领袖配什么样的将领，斯大林格勒打成民族大决战，三德子居然还不实行全民总动员，也怕真动员重蹈一战后方革命的老路，既然一把手就是这么三心二意，瞻前顾后，保卢斯无非上行下效。

一把手最重要的是识人，保元帅再无耻，希特勒难道没有撤他职的权力，我只知道六年后，太祖把陈毅挪到中野，当年陈毅在主席司令间斡旋时，粟裕还只是连级别干部，所以根子还在老希。

老曼是公认的机动战大师，他指挥西欧调来的齐装满员的装甲师也打不透包围圈，可见半残废6集的突围行动没有任何意义。

保卢兹的主要错误是在老曼突击时没有积极攻击吸引苏军注意力，导致苏军能全力对付老曼。保卢滋知道6集没有机动力，但是苏军不知道啊。

好，写得有血性。家里有人当过兵？

从原理上讲，武器越来越先进，冷兵器时代，斩木为兵，也算是有杀伤力，所以曹刿论战，夫战，勇气也，那么步枪大炮呢？ 农民起义还能对抗吗？ 士气还有多大用处？

毛的人民军队，用辉煌战绩证明了，人还是第一位，不是武器。

但是欧洲战场，德国军队 “闪电战” 需要坦克，需要燃油。没有油料，坦克就是废铁。似乎是苏联人凭士气上去拼命，而德国人，顺风仗打得好，跟人家刺刀见红拼命，意志力就不行了。

当代，中国军队都开始向高科技转变，漫天无人机，这个时候 “士气” 到底还有没有用？ 是在哪个方面有用？ 这个问题很有现实意义。

越战是一个标本，伊拉克是第二个。美军在前线所向无敌，天上飞机随心所欲轰炸，然而越南、伊拉克的游击队，士气都没有崩，反而是大后方，美国人自己士气崩了。

而是惧怕苏联人对他们屠杀的报复，这股动力如果早用在突围上未必不能产生强大的动力，陈庆之就曾经用这个理由刺激他的白袍军，他的兵力当时同样是弱势。作为巴巴罗萨计划的制定者之一的保卢斯显然没有这种水平，像他一样这种畏首畏尾的容克军官们不敢发动民众，只是企图通过高层的密谋刺杀希特勒，向英美求和保全自己，他们并不明白他们在英美苏的既定计划中早就被列为清洗对象了。720后容克军官们的自相残杀恰恰证明了他们的没卵子，通过出卖处决同僚保全自己。美军在中途岛一波波的飞机近乎自杀性轰炸才换来了那四条航母被炸沉，这种血性保卢斯也是没有的。

就在第六集团军覆灭前夕，他用飞机把他的儿子亚历山大·保卢斯送回了德国，这个儿子一直在给他徒劳洗白，直到70年自杀，他的另一个儿子和女婿都战死了。他44年和毛子合作劝降不仅仅是对第六集团军和希魔的背叛，对他的这两个战死亲属同样是背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