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西西河英雄传―兵器谱之】鱼肠剑（一）-灭门血案 -- 居正

西西城北三十里，依山傍湖的坐落着几十户人家。这天，天黑得怕人，夹扎着大片的雪花的北风伴着柴门来回摇摆的吱嘎声拍打在袁家庄孟大官人家的朱漆大门上，发出沙沙地声响。和屋外漆黑一片，风雪漫天相反，在孟大官人家的正房大屋里，老老少少二十来口人正围坐在两张大桌旁一起吃饭，两团炉火把每个人脸上洋溢的笑容都映得红红的，坐在正位的孟老先生也许是喝了点酒，额头竟有些微的汗珠渗出。“爸，祝您老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大儿子孟文雄正在给父亲祝寿，“好！好！” 孟老先生抬手将身前的一杯温得正好的陈年女儿红举起一仰而尽。“老爷，今年咱们的租子收的比往年都好，大少爷这趟文学城的买卖咱也赚了不少，这年景是一年比一年好！店里的伙计们可都盼着咱这年底的红利呢，老爷，您看。。。”“放心，少不了你们的那一份！”“那孟通就代表大伙先谢过老爷了，祝老爷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万事如意，大吉大利！”“你小子就是嘴好！”“爸，女儿也敬您一杯，祝您身体健康，老当益壮！”小女儿孟二小姐也来给父亲敬酒。这孟二小姐的容貌在方圆几十里那是出了名的漂亮，来提亲保媒的早就踏破了孟家的门槛，可惜二小姐自视甚高，始终没有选到理想的对象，也就一直待子闺中。一旁的孟通两眼直直的瞄着二小姐的那张俏脸，脸上不经意间，竟有一丝紧张掠过。。。

门砰的一声被推开，夹伴着风雪一个身材高瘦的黑衣汉子闯了进来，嘿嘿的冷笑听得人不禁毛骨悚然。孟老先生吃了一惊，一下子酒醒了大半，但多年的经商生涯还是让他很快镇定下来，哆哆嗦嗦地说道：“好汉！您是路过要歇歇脚的吧，鄙府上一直是小本经营，这一千两就当是府上孝敬您的，翠香，还不快给大侠拿银子去！”“嘿嘿！大爷这次来是要人，要钱还要命！”“要命？大爷您。。。”“就是要你的命，要你全家的命！”说罢锵的一声长剑出窍，划出一道银光直取孟老先生面门。孟老先生但觉得喉咙一阵发咸，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觉。。。那二小姐见得父母兄嫂一瞬间没了性命，早一声惨叫昏了过去，转眼间屋里便横七竖八地躺满了尸首，竟没有一个人逃得出门去。只有孟通由于过度的兴奋和紧张竟呆呆地愣在那里，“便宜你小子了，还不快去！” 孟通这才反应过来，抱起昏在地上的二小姐，急急忙忙地向里间屋奔去。那黑衣汉子，仔细地用长剑拨弄着各具尸体，再不放心地补上一剑，然后，从桌上捡起一只汗巾，小心地将长剑擦拭干净，拿起桌上的一杯浓茶，慢慢地坐了下来。。。孟通满头大汗，一脸得意地拎着一串钥匙从里间出来，“所有的钥匙都在这儿了，咱们现在就去取银子？”“不急，先解决了那小妞。” 黑衣人站起来，提着那柄长剑，直奔里屋，一剑刺透了还昏迷不醒的二小姐的喉咙，红红的鲜血沿着雪白地皮肤缓缓地滴下，可怜如花年纪的少女，还没来得及知道生活是什么，就这样香消玉陨了。孟通看着黑衣人杀了二小姐，嘴角心痛得竟有些抽触起来。。。“下面轮到你了！”黑衣人运剑如风在孟通身上连戳了三下，痛得孟通脸都扭曲变了型，“你现在就去刑部报案，晚了怕失血过多，你小命就没了。”交待完孟通，黑衣人转身消失在风雪中。。。

清早，大雪刚停，值了一夜班，玩了一夜通宵麻将的刑部管事―不周山下，抻了抻拦腰，带着赢钱的喜悦，哼着小曲儿，踱出刑部衙门。突然，一眼瞥见在门口台阶旁一人浑身是血的昏倒在地上，不周山下赶紧呼喝衙役们出来帮忙。“土豆，我去请风雨声来，你罩着点这儿，再派人去通知巴山夜雨来一下刑部。” 不周山下嘱咐着同事，然后疾步向长街的东边走去。不久，不周山下和身穿青布长袍的河东大侠风雨声匆匆来到刑部衙门。河东大侠风雨声，人称金针普渡，不仅七十二路回风剑法冠绝江湖，一手金针刺穴疗伤的本事也是闻名遐迩，天下无双。“人怎么样了?” 不周山下急急地问道“已经给他点了穴道止血，不过人还昏着，在下房堂屋躺着呢。”土豆答道。众人急忙来到堂屋，大侠风雨声伸手给那人把了下脉，然后在他鼻下人中探了探手指，再翻了一下他的眼皮，回头对着一脸焦急的土豆和不周山下说道：“没事儿，就是失血过多，晕了过去，一下就好，不过要小心调养一下才成，要不要留下毛病的。”只见他，挽挽了袖子，从腰中掏出一油布小包，小心翼翼地打开，取了三根长针，两根短针，然后冲土豆一努嘴“扶他的坐直身子，把他的上衣扒开。”。。。三针下去，那人一点反应也没有，第四针下去，他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到胸口??中穴的第五针下去，只见他哼了一声慢慢地醒了过来，风雨声，又乘势为他在伤口敷了些金创止痛的药膏才转过身来冲着土豆和不周山下满意地点了点头。。。

“大人，您要给小的做主啊，小的。。。小的。。。”“别着急，慢慢来，先喝点水缓缓气再说。” 不周山下安慰着那人，“小的名叫孟通，是城北三十里，袁家庄人，昨天夜里，小的主人。。。主人。。。”“再喝点水，慢慢地说。”“主人一家上上下下二十一口全被歹人害了，小的是被他刺了三剑后，就昏了过去，等小人醒来的时候，发现主人一家人全死了，小人吓的这就赶紧来刑部报案了。”“你还看见了或者听到了什么？” 不周山下问道，“我只听见老爷临死前，问那凶手说：’为什么？少主！’”“少主？等等，你是说凶手只有一人？”“对他穿着黑衣服，身材比较高瘦，说话慢条斯理地，但却让人感到怕得要命。”“那少主是怎么回事？”“我家主人以前一直是城北飞龙山下神兵山庄的仆人，后来老庄主去世后，少壮主念在我家主人多年服侍的份上，就资助了我家主人一份家产，让我家主人独立出来自立门户，但无论我家主人还是全家上上下下都一直尊称神兵山庄的主人为少主。”“等等，你说的是号称天下第一剑的神兵山庄？”“小的不敢撒谎！请大人为小的做主！” 不周山下、风雨声和土豆的脸一下子变得凝重了起来，“那你先好好休息，安心修养，刑部一定会还你个公道的。” 三人相互望了望，交换了一下眼神，就先後退出了堂屋。

巴山夜雨正坐在刑部官员的休息间里品着香茗，看到不周山下、风雨声和土豆面色沉重的走了进来，便迎了上去，“怎么？案情很严重么？”“嗯，你问不周山下吧”土豆答道。“巴兄，是这样的。。。”“什么？你说的是神兵山庄？”“对！”“我看此事不简单，要好好查查才成。”巴山夜雨两眼放出兴奋的光芒，“不管怎么样，要先请示一下赵大人再作定夺。”不周山下说道，“对，冒冒然地打草惊蛇可不是好办法。”风雨声在一旁附和，“那要不要请示一下铁城主？”土豆也插话道，“先暂时不要惊动城主，等有了一定的眉目再说。土豆你和不周山下一起马上去案发现场，要尽一切可能保护现场，风兄去通知赵大人，我想再去问问那个孟通，随后就会赶到现场，咱们分头行动吧。”说完，巴山夜雨站起身，向屋外走去。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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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山走进堂屋，见一瘦弱汉子脸色苍白地正躺在床上呻吟。巴山进步上前俯下身来看着那汉子说道：“我是巴山夜雨，刑部的左侍郎，你不要害怕，再跟我说说事情的详细经过。”孟通见巴山到来，就停了呻吟，挣扎着要坐起，巴山伸手扶他坐好。孟通双眼贼溜溜地左右转动，上下仔细打量着巴山，然后喘了口气说道：“昨天是我家主人的寿辰，全家老少一起给主人祝寿，正吃饭，那黑衣人就闯了进来，说要杀了我们全家，他一出手就杀了大少爷和大少奶奶，小的吓得扔了碗筷扭头就跑，他追上来，一剑刺中我的左肋，我一个踉跄要倒下的时候，他又刺了我的背心一剑，我就势扑到在地，装死想就此逃过一命，不想后来他来检查尸体的时候，又在小的胸口补了一剑，小的就昏了过去什么也不知道了。”说着孟通用手指指着包扎好的几处伤口让巴山看。

“那你是什么时候听到你们老爷说：‘为什么？少主！’的？”巴山问道。“小的一直毕着眼睛装死，没看见老爷是怎么被那歹人杀的，就只听见了老爷临死前的这一句话。”“你还听见了什么？”“就是些小姐丫环们的尖叫声和桌椅碰撞的声音什么的，小的当时吓得要命，也不记得什么了。”“那黑衣人什么长相？有没有蒙面？”“小的是怕极了，没看清那人的长相，只注意到他没蒙面。”“你见过神兵山庄的主人吗？”“没有，就是前年过年的时候和老爷一起给少主拜年送年货，远远地看见过。”“你是什么时候醒过来的？”巴山接着问道，“小的也不清楚，大概是二更天吧。”“你确定？”“确定！因为小的隐约听见了更声。”“你醒了以后又看到了什么？”“小的见满屋的尸首，吓得小的就连滚带爬的出了庄子直奔刑部来报案了，不想在门口小的就昏倒了，还得谢谢各位差爷救了小的一命。”“嗯，那好，你先安心养着，一切都由刑部来安排，你放心吧。”说完巴山起身出了门，想了想又回头嘱咐守在门口的衙役：“小心看守，一有情况马上到城北袁家庄找我！”然后才放心地离开了刑部。

不周山下和土豆正在检验尸体，看见巴山匆匆赶到就迎了过来。“怎么样？发现了什么？”巴山问道，“全家二十一口没有一个活口，尸体的分布位置和情形是：前厅二十个，相互迭压，死状各异，无法判断死亡的先后顺序，后堂有具女裸尸，应是先奸后杀，但没有太多的反抗迹象；尸体的创口情况是：十七具咽喉中剑，一剑致命，再无其他创口，三具两剑，一具三剑，创口位置各不相同，但有一个共同点是：均在胸口有一剑，且创口很深，透胸而过，象是最后检点尸体时补上的。”土豆回答道，“嗯，”巴山点了点头，“其他的呢？”“内室第三间里的所有钱柜都被打开，银钱均被取走，但没有过多翻动的痕迹，其他房间也基本如此，除了前厅。” 不周山下应道。“好。。。”巴山正要再说什么，只见一个衙役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报告大人，不。。。不。。。不好了！”“什么事，慢慢讲。”那衙役歇了一下等喘匀了气才又说道：“报案的那个人在刑部死了！”“什么？”巴山一怔，回头对土豆说道：“让午作和衙役们收拾好尸体，都就地掩埋了吧。”“不留了？”“不留了！走，咱们回刑部看看。”巴山说完和不周山下一起快步向门口走去。

巴山和不周山下匆匆赶回刑部，直奔堂屋而来。进了屋看见孟通的尸体仰倒在床上，口角有鲜血流出，全身上下除了先前的三处伤口外，竟再无一其他伤口。“报告大人，赵大人来了。”一个衙役来通报。巴山和不周山下回身出了堂屋来到刑部偏厅，下了早朝的赵括和风雨声正一脸凝重地等着他们，赵括起身关切地问道：“情况怎么样？”“孟通死了。”巴山回答道，“在哪里，我们去看看！”一行人又重进到堂屋。一个午作正在检查孟通的尸体，“发现了什么？”巴山问道，午作直起身一脸无奈地回头冲众人摇了摇头。看着孟通的尸体大家都皱起了眉头，大侠风雨声沉思了一会儿说道：“让我是试试！”说罢他挽起袖子走上前，仔细地查了查孟通的尸体，然后伸右手食指和中指在孟通的胸口左乳内侧一寸二分处轻轻按下，左手按住右手，掌劲一催，只听啪的一声，一根细如发丝的金针跳了出来。风雨声拾起金针转身交给巴山，点了点头后轻轻地说道：“致命的就是这根金针。”“凶徒要杀。。。”不周山下正要说什么，被巴山拉了拉衣角，硬生生把后半截话咽了回去。

“赵大人，听说铁城主最近又赏了您一件宝贝？能不能让我们大家瞻仰一下啊！”巴山突然一个眼色递了过去并高声对赵括说道，赵括哈哈一笑答道：“有什么不行的？正想让大家一起赏玩品评一下那个号称稀世珍宝的玉雕龙呢！”“那案子呢？” 不周山下问道，“人都死了，线索也断了，先休息一下再考虑吧！”巴山应道，“对！对！先休息一下再查，才更有干劲嘛！”赵括说着直接向门口走去。众人带着一脸的迷惑，随着赵括和巴山出了刑部直奔八卦庄而来。

（未完待续）

敬请关注后续章节：三、拨开迷雾 四、河东大侠 五、神兵山庄 六、萨苏定计 七、雪个赴约 八、居正作饵 九、神秘黑衣 十、真凶伏法 十一、疑云再起 十二、死而复生 十三、鱼肠神剑（构思中，写作中可能会有些许改动，请见谅）

一辆黑色马车和两匹高头大马沿着西西城东大道缓缓地向着城南八卦庄的方向而来，伴着得得的马蹄声和吱呀呀的车轮转动的声响，左边青骢马上的灰袍汉子冲他的同伴一笑，问道：“刚才，你为什么不让我说话?”原来正是离了刑部奔八卦庄而来的赵括一行人等。“明显地在刑部内有凶手的耳目，没准儿凶手本人就潜在刑部里也未可知，我是怕隔墙有耳，太多谈论案情也许会不利于下一步侦破工作的展开。”另一匹马上的巴山应道，“我也基本上感觉出来刑部内有内奸，要不凶手怎么能那么快的知道我们都去了袁家庄，我也就是想敲山震虎，先吓吓他，然后咱再接着查。”不周山下说道，“对了，一向谨慎仔细的巴山兄，这次怎么漏过了盘查守护刑部下房堂屋的衙役呢？”“经过现场探查，对孟通的问询以及这次孟通被杀，巴山已基本上对这个案子有了一点头绪，从案情发展来看再问守护的衙役也没什么必要，所以巴山就和老赵打了个哈哈，让大家先来八卦庄再计议下一步行动方案。”“行，一切都听巴山兄安排。”“对了，你去把土豆也找来，多个人多条主意嘛。”“好！”说着不周山下调转马头向北而去。

一行人来到八卦庄，赵括和风雨声下了马车。赵括对门口的家仆说：“去告诉一下犀光先生，等一下有刑部的人来，让他带他们到正房来找我。”说罢领着巴山和风雨声抬步向庄内走去。三人经过一番七扭八转后才通过了外庄的这片由树林和庄墙组成的迷阵，来到内庄门口。巴山笑着对赵括说：“我说老赵，这西西城上至郡主殿下，下至小民百姓，谁提起你刑部赵括的大名无不惮忌三分，你还用得着布这什么九宫八卦阵来挡住外人么！”“是九宫四象八卦阵！我老赵就这点爱好，起码它能增加俺的安全感。”“呵呵，老赵也要安全感？是哪家的小姐让咱们钻石老赵觉得不安全了？”风雨声也笑着和赵括开起了玩笑，三人不知不觉间已来到正房大厅。

“上雨前的龙井！”赵括对着大厅里的仆人吩咐道。三人先后落座，巴山对着赵括说道：“老赵，还不快把你那什么玉雕龙宝贝拿出来，让咱和风雨声大侠也开开眼！”“不急，等不周山下和土豆来了后，咱们到后堂密室一起去观赏。”“密室？老赵也搞什么密室？”风雨声插话道，“不搞不行啊！你们不知道咱这西西城里的那两个宝贝，你要是有点什么东西让他俩惦记上的话，你就等着倒霉吧！”“老赵，你说的是宁子爵和侠盗燕人狂徒？”“除了他俩还有谁？”。。。三人品着茶，打着哈哈，开始闲聊了起来。

一身青布长袍的犀光先生领着不周山下和土豆走了进来，犀光先生冲赵括点了下头正要退下，赵括上前对他低声耳语道：“犀光，等一下，我们要一起去密室一趟，你先把那些闲杂人等打发了。”“行，我这就去办。” 犀光先生点点头低声回道，然后转身出了大厅。“人都来齐了，怎么样？老赵！”巴山冲着赵括笑了笑问道，“好！让他俩先喝点茶，喘口气，咱们这就一起去！”赵括回身坐下，众人接着开始闲扯。。。一会儿，犀光先生回到大厅冲赵括点了下头就站在了门口，“行了，咱们这就走吧！”说罢赵括起身领着众人和犀光先生一起向后堂而来。

后堂的正面墙上挂着一幅《钟馗捉鬼图》，赵括来到图下，伸左手一掀那图，然后冲着一无所有的墙上用右手猛地一拍，至听啪的一声在屋子右下墙角弹出一小截木棒的，赵括上前探脚到书桌下一踩那木棒，只听得吱呀呀地一阵声响后，整面正墙竟旋转了起来，一会儿赵括停下来转身笑着对一脸吃惊的众人说道：“有请了，诸位！”等众人都进了密室，赵括低声和犀光先生耳语道：“辛苦犀光你了，你就在这后堂盯着，任何人都不许靠近！”“放心吧，大人!”看着赵括也进了密室，犀光先生就在右窗下书桌旁坐下，从怀里掏出一本《本草经》研读了起来。

赵括进到密室，先到正墙后的古玩架上的一个小洞旁，伸手在里面拨弄了一下，只听又是啪的一声，左下墙角弹出的那一小截木棒又缩了回去，然后他到左边墙上，伸手在一块青砖上按了下去，一阵吱呀呀声后，那面正墙又恢复了原状。赵括拍了拍双手，对众人说道：“赵括的这点宝贝家底都在这儿了，各位请慢慢品鉴。”说完他伸手在右边第二个架子上，取了一个清花高颈圆瓷瓶，对巴山道：“这是前年俺特意托好猫给进的货，你看怎么样？”。。。

一番品鉴后，赵括对巴山说道：“怎么样？咱们的大侦探，茶也喝了，眼福也饱了，该说说案子了吧！”“好！巴山就给大家说说这案子。”巴山脸色一正开始讲道。“孟通来刑部报案后，通过咱们的询问和现场探查，可以发现此案疑点众多，凶徒手段十分狡猾。孟通口口声声说是神兵山庄的主人―神龙大侠萨苏杀了孟老先生全家，还留了个明显的采花劫财的现场，试想以神龙大侠萨苏在西西城上下的口碑是断不可能行此龌龊之事的，另外萨大侠与夫人冰川天女雪个女侠夫妻伉俪情深，也根本不可能因垂涎美色，而采花犯案的。。。”“对!那冰川天女雪个的河东狮吼在咱们西西城哪个不知道？俺不周山下上次可是在她那儿吃过大亏，切肤之痛，切肤之痛啊。。。” 不周山下插口道。“下面我们撇开主观臆断，来分析一下案情。”巴山接着说道，“此案以巴山的看法至少有六个明显疑点，第一，据孟通所供，他听见孟老先生临死前的最后一句话时是在毕着眼睛装死的，那他如何断定孟老先生说完这句话就死了呢，以他所描述的案发经过和孟老先生咽喉中剑一剑毙命的情况看，作案的黑衣人对自己的武功一定十分自信，根本没有蒙面而掩人耳目，那就是说当黑衣人进屋的时候，孟老先生以他几十年在神兵山庄为仆的身份根本没有可能不一眼认出他的少主，就算有些惊慌，但也绝不可能与他服侍多年的少主没有其他的对话，而且孟老先生咽喉中剑一剑毙命，临死前也根本没有机会说那样一句话；第二、孟通描述的黑衣人身材高瘦，以我对萨大侠的印象，他应该身材高大魁伟，而孟通又在送年货的时候远远地看到过萨大侠，那他对黑衣人的身形描述就有可疑之处；第三、从尸体分布情况看，前厅二十具，而孟而小姐的裸尸在内堂，而孟通说他醒后就直接奔刑部来报案了，那他凭什么断定孟家的人都死了呢？”巴山喘了口气接着说道，“第四、孟通说他是二更天醒的还隐约听到了更声，昨夜风雪交加，那些看更寻街的人根本不可能出来执勤，尤其是在那个只有几十户人家的小山村。第五、从屋内探查的情况看，几乎没有翻动寻找的痕迹，只是直接取走了钱箱里的财物，且箱锁完好，没有撬过的迹象，显然是用钥匙打开的，那么此人必定十分熟悉孟家的情况，或者有内鬼暗通款曲；第六、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作案的黑衣人手法娴熟，仔细周密，事后曾检查尸体并对不放心的尸体补上刺一剑，从尸体查验情况看，这补的一剑均刺中胸口，但力道非常凶猛，均一剑洞穿，只有孟通胸口所中之剑分寸把握的十分恰到好处，按风雨声大侠的说法，'此剑再进得半分，孟通必性命不保'，难道黑衣人的良心发现了？”“你是说孟通在说谎？”赵括问道，“对，以目前的情况分析看，孟通就是这个内鬼，但凶手留了十分明显的线索和痕迹是要引导我们明白有人在架祸萨大侠，但向萨苏身上泼完了脏水后，可能获利的人又会有谁呢？以巴山的看法此人必与神兵山庄有着莫大的关系，且他也可能才是凶徒真正要架祸的目标。”“嗯，有道理，以老赵所知神兵山庄自从老庄主故去后，留下一女和三个徒弟，大师兄就是萨苏，也是神兵山庄现在的主人，小师弟，人称蝎子王，现统领重兵驻守西部边陲要塞，不可能又作案的可能性，也不可能是架祸的目标；那小师妹两个月前，奉铁城主之命，随户部宣承使海天、兵部右侍郎朔雷小帅和老胡铁花等一众高手一起出使西域以宣我天朝国威，也不可能；只有大师弟居正不仅是老庄主的二徒弟，同时还继承了当年的风流剑侠上官云天的衣钵，这上官云天是萨苏的师叔，七年前已患病身亡，就埋在剑?V。而居正一直住在后山的飞鱼塘，据说此人相当神秘，从未行走江湖，也未曾在朝堂之上供职，外人都几乎不曾见过他，只是听讲其人精通医理和解毒，另外一手奇门遁甲，机关布阵制造设计的手艺也非常不凡，神兵山庄的飞鱼塘和剑?V两大重地的机关布局均由他和上官云天一手设计制造和布置。现在看来也就此人有可能是凶徒的目标，也许就是真凶也未可知啊。”“那我们就要去神兵山庄看看有什么发现了。”巴山接道，“不过，可能还要辛苦一下老赵和风雨声大侠，一来表示咱们刑部对神兵山庄的尊重，这二来么。。。”“嗯？”赵括有点惊奇地用眼光看着风雨声，风雨声笑了笑说道：“风雨声当年行走江湖的时候曾被萨大侠所救，亦曾有幸在萨大侠和相忘邦的对战时施过援手，所以在下和萨大侠也还算得上是生死莫逆之交，想来巴山是想让我和萨大侠多拉拉关系好有利于破案吧。”“正是此意！”“那好，今天你们就都在我这儿好好休息一晚，明天一早咱们就去神兵山庄！”赵括说着走过去发动那密室的机关。。。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