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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原创】郑筱萸背后信誉破产的药物监督 -- 青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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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园 【原创】郑筱萸背后信誉破产的药物监督

自从国家药监局原局长郑筱萸涉嫌受贿被查处后,审药过程的一系列腐败问题被暴露。据报道,国家药监局曾经一年审批了超过1万个新药,而同时期以严格著称的美国FDA批的新药不超过200个,就是说国家药监局在郑筱萸原局长的领导下,仅用7天时间就完成了美国FDA一年的工作,效率之高可以载入吉尼斯世界记录了。

这些天新闻里又说各家药厂,只要肯出300万元行贿,就能很快拿到一个新药的批号。当然,有受贿腐败的,自然就有出钱行贿的,否则那个一年一万个新药也出不来。

看了很多报道和评论,但有一个问题谁也没有说破,就是吃药的,用药的几亿人该怎么办?

新药研发不是做豆腐脑,是个严肃的严谨的科研过程,是个投资巨大,研发过程漫长的系统工程,因为其最终目的是生产出一个化学品用来治疗疾病的,任何的差错都可能带来灾难性的后果。如果药物研发的最后一步,就是药监局的审批是个非常不严肃的,用钱就可以买来的一个过程,那么谁还会去投巨资搞开发呢?所以说郑筱萸的带坏的不仅仅是国家药监局,而是整个中国的制药产业,因为可以通过送礼搞到新药的批号,谁也不会去认真严肃的搞研发,也才会出现很多大药厂引进了成套的新药研发设备,却从来没有使用过的奇怪现象。

新药的审批不仅仅是药监局的一个批文,还需要一个专家委员会的评议,放卫星的一年批一万个新药,其背后还有这些由国内著名科学家和医生们组成的专家组的“功劳”。所以专家组的腐败带动的是其背后研究机构和医疗单位的腐败,也算是学术界浮躁的一个背后原因。

既然知道审药的腐败,制药的行贿,一个最直接的感觉就是,在这个暗箱里操作出来的新药,就不再是个科学的产物了,就成了随时可能出问题的定时炸弹。这也给政府出了个难题,因为药监局的批文是国家声誉的一部分,你不能都推倒重来,就是说可老百姓们,就是药民们还得吃还得用。

但药民们也享有不吃“问题药”“腐败药”的权力,也可以向药监局的腐败说声“不”,为了避免吃到这样的药,一个比较明智的选择就是避免吃或是用过去几年国家审批的新药,最起码是过去五年出笼的新药,这可以说是一个最基本的自我保护的办法。

“用药就不要用新药”,应该是每个人在买药时首先要想到的问题。

关键词(Tags): #郑筱萸#腐败#药物审批#药监局元宝推荐:宁子,
家园

枪毙一个贪官容易,

改变浮躁之风气最难。

家园 明知道错的不改吗?出了问题是谁的责任?
家园 一年一万个新药?这个数字怎么看上去也是卫星啊?

一年一万个新药?这个数字怎么看上去也是卫星啊?

“据报导”?能不能给出处?一年一万个新药的审批人力物力,中国的“药监局”有吗?全国的医生有使用(试用)的机会、能力吗?市面上的“非新药”有多少?能承受一年一万新药吗?疑窦多多……,这都从常识、新闻角度讲的。反贪官,当然是好事。

家园 首先应该假设人是自私的动物

不应该寄希望个人的品德多么高尚。

如果可以通过职务某私利,

那么只有傻瓜才会拒绝牟利。

这种情况下就必须建立一种制度,

互相监督,制约。

至少贿赂成功的成本高了很多。

家园 【说句玩笑】郑筱萸应获得诺贝尔经济奖

他凭空创造了一个产业。

国家药监局曾经一年审批了超过1万个新药

这些天新闻里又说各家药厂,只要肯出300万元行贿,就能很快拿到一个新药的批号。

将以上两个数据相乘,这个产业一年的产值是三百个亿。绝对牛。

我想这是他一审判死刑的主要原因:由于渎职、玩忽职守,造成了严重危害公共安全(损害公众健康)和破坏社会经济(增加医疗成本)。相对来说,贪污罪对他是较轻的罪行。

家园 【文摘】湖南汉子骂郑筱萸"天下第一贪" 与其较量12年

湖南汉子骂郑筱萸"天下第一贪" 与其较量12年

倍可亲 京港台时间:06/01 向您播报 消息来源:长沙晚报 字体: 【字号:大 中 小】 打印版

湖南汉子骂郑筱萸"天下第一贪" 与其较量12年

倍可亲(backchina.com)●从1995年2月开始,原湖南岳阳中湘康神药业职工高纯就国家药品监督存在的问题走上了长达12年的上访之路

  ●“你是天下第一神经病!”郑筱萸对高纯吼;“你是天下第一贪官!”高纯掷地有声

  1 “笑眯眯”的郑筱萸终于在电话里“咆哮”起来

  几天前的5月26日,广州,大雨滂沱。

  是日,记者与高纯在广州某酒店的一间客房内临窗而坐。“我永远也不会忘记和郑筱萸通的那个电话。”长年在外奔波的高纯一开口,依然是湖南岳阳腔。

  2004年的一天,高纯的电话转进了国家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以下简称国家药监局)前局长郑筱萸的办公室。

  “喂,哪位?”郑筱萸轻言细语地问。

  “高纯。”

  “哪位高纯?”

  “湖南岳阳高纯。”高纯不紧不慢地答。

  “你有什么资格起诉我?你有什么资格跟我斗?我代表国家行使职权!”郑筱萸不再温和,在接下来的通话时间里,他“咆哮,像一头愤怒的狮子。”

  

  难得一笑的高纯。范亚湘 摄

  

  今年5月15日,郑筱萸案在北京市第一中级人民法院开审。资料图片

  “举报都九年了,还没有答复,我就是要告!”高纯柔中带刚。

  ……

  “你是天下第一神经病!”

  “你是天下第一贪官!”高纯掷地有声。

  “啪”,郑筱萸挂断了电话。

  此前,高纯跟郑筱萸有过两次面对面的接触。“1995年,郑筱萸担任国家医药管理局局长,我举报所在的工作单位——岳阳中湘康神药业某负责人指使、逼迫技术人员在特拉唑嗪等多个新药的申报中大规模做假,我从岳阳、长沙一路告到北京,在国家医药管理局局长接待日第一次见到了郑筱萸……当时真是平易近人,笑眯眯的。他说,这件事不管涉及到谁,都要一查到底。”

  1998年,国家药监局成立,集中行使原国家医药管理局、卫生部药政局、国家中医药管理局的职能,郑筱萸任局长。尔后,高纯又一次见到了他,依然“平易近人,笑眯眯的”,再次表示要“一查到底”。

  2003年4月18日,在邮寄3次对方均未收到的情况下,高纯坐火车去北京,将行政诉讼状递到了北京市第一中级人民法院;2004 年3月16日,北京一中院下达裁定书:高纯所诉并非人民法院受理行政诉讼的受案范围,法院不予受理。两天后,高纯向北京市高级人民法院递交上诉状,6月8 日,高院裁定:驳回上诉,维持一审裁定。9月8日,高纯分别向最高人民法院和最高人民检察院递交了申诉状,各寄了3次。“虽然已经3年过去,但我仍然只能等候。”

  高纯在诉讼状中写道:“我所见到的郑筱萸等局长都是人民的好公仆——平易近人,疾恶如仇。他们都表示:此案不管涉及到谁,都要一查到底,严肃处理。可现实是至今还没查清。”

  “正是我在北京状告国家药监局行政不作为才直接与郑筱萸交恶。起诉以前,我对‘笑眯眯’的郑筱萸印象并不坏。不过,那次与他通电话,我听得出来,他是心烦的,紧张的。在金钱、地位、占有的资源上,我跟他根本没法比。但是,精神上我比他轻松,是我告他,他睡不好觉,我倒可以安稳地睡大觉。” 说到这,一脸严肃的高纯不禁“呵呵”地笑了起来。

  2 一位药政官员冲高纯说:“你告什么告?全国都这样!”

  1966年3月,高纯出生于岳阳市华容县,1988年7月,毕业于湖南中医药大学药学系。 1993年,高纯任岳阳中湘康神药业药物研究所制剂室主任,他奉命到南京找某大学教授谈一个新药合作项目。“我一看那些数据报告就生气,还跟那位教授吵了一架。说起来你们不相信,就是把1元多钱一瓶(含100片)的阿斯匹林片的剂型改为500毫克,然后申报新药,涨价到几元钱一片。而且,那些实验数据 80%都是假的,含量测定中也没做阴性对照,还有40摄氏度加热实验的笑话。我一个普通工程师都知道,阿斯匹林片在40度下肯定融化了。”

  高纯打电话告诉单位“这个项目不能做”,数据报告也没带回岳阳。但是,没过多久,那教授转眼就跟江苏一家药厂做成了这单“新药”,面市的药片每片售价6元。“他按我提的意见修改了部分数据,做成了。”

  1995年2月,中湘康神药业负责人从上海某人手中购买了美国雅培药厂的进口成药“盐酸特拉唑嗪”,让高纯等药剂室人员将该药片直接剥出,换个瓶子送检省药管部门。

  “雅培药厂的每片药上都有一个短横加一个圆圈的防伪标志,我们科室12个骨干都反对,那位负责人开会发脾气,我就站出来说,这是坑人的事,你这样搞是要搞垮企业的。但后来上面的人找我谈话,说我的行为是破坏生产、搞垮企业。”高纯说,他们就是要撤掉药研所,直接买成品换包装申请新药,贪污科研经费;新药证书发下来,省市都会给奖金,每个新药几十万元……那位负责人在任时就通过了4个新药。

  高纯对那负责人的做法很是看不惯,他在实验室里大发脾气:“这种药还能送检?”然而,同事告诉他:“没问题,都公关好了,XXX说了,可以通过。”1995年3月28日,盐酸特拉唑嗪原料和片剂果真通过了新药临床前审评。

  1995年5月16日,高纯向上级药政部门署名举报此事,当天,就有人给那负责人通风报信。8月21日,上级药政部门给出书面答复:中湘康神药业的盐酸特拉唑嗪原料和片剂弄虚作假情况属实,取消临床申报资格,并报卫生部备案。可这时,一位药政官员冲高纯说:“你告什么告?全国都这样!”

  “我根本不敢相信他说的是事实,便决定利用同学和朋友关系摸一摸其他省份的情况。”

  为此,高纯走访了湖南、湖北、安徽、广东等8个省,对药企、医院、药监、卫生等部门和单位广泛调查。“直到这个时候,我才发现我们单位那位负责人的行为其实是普遍的现象。”

  

  走在广州街头的高纯。范亚湘 摄

  

  郑筱萸一审被判死刑。资料图片

  3 “上访的钱都是东拼西凑来的,现在我已经欠了一屁股账”

  “从1995年开始举报的12年里,我不停地写信、上访,至少向国家药监局寄了100多封挂号信、特快专递42件、电子邮件400多封

  、电报两封,电话打了500多次,去了北京21次,其中8次是在局长接待日去的……到了2003年,我忍无可忍,直好向北京市第一中级人民法院起诉国家药监局。”

  这样做注定“不会有好果子吃。”2001年,35岁的高纯被迫“内退”。他给人背煤气罐上6楼每瓶挣2元钱的事也被莫名地挤掉,原单位那位领导指使他人将他打成轻微伤、永远失去了报考职业药师的资格,走上了上访诉讼这条“谁也不愿意走的路”。

  高纯离开岳阳后,曾经隐姓埋名先后到三家医药企业打工。他是一个对工作认真负责的人,能够很快地得到老板的赏识,“提拔后往往就要跟药监系统的人打交道……老板笑呵呵地问我,你是湖南岳阳的高纯吧。我也笑笑,只好辞职。”

  “我受了这些委屈,确实不服气。我就不相信坏人能一直当道。我就是要去告他们,我坚信一定能够告出结果来的。”

  在上访中,高纯“往往是前脚进什么局,原单位的人后脚就跟进来了。他们虽然不打人,但他们会把我‘接’回去。2000年5月25日,国家药监局两位处长赶到岳阳我家中,取走了原始文件一套,答应鉴定后告知结果、返还原件,我多次打电话去要,他们理也不理。我亲自去北京要,他们就叫保安抓人,遣送……这样并没有吓倒我,如果有人来‘接’,我就跟他们回去。大不了就是多跑一趟,回去后我再来,看他们还来不来把我‘接’回去?说穿了,我这样做的目的就是要烦他们,烦得他们六神无主。再说,他们做得未必我就说不得?”

  2002年6月28日,高纯到国家药监局上访,刚一进门就有人来“接”,他只好跟着走。“我人都上了车,却在朋友的帮助下逃走了。根据那架式,我断定这次跟他们走不会有好结果的,不逃不行。”高纯逃出来后直接去了北京陶然亭公园,在公园的一棵大柏树下睡了一晚,第二天,花了5元“大价钱”在国家图书馆办了一个借书证,“我白天就去图书馆看书,晚上就回到那棵大柏树下睡觉,正是这次,我弄懂了行政诉讼法并决定对国家药监局的行政不作为进行起诉。”

  “12年来,我写检举信、打电话和上访上千次,花了不下30万元。” 高纯叹了一口气,“上访的钱都是东拼西凑来的,现在我已经欠了一屁股的账,今年,我女儿上高中需要一万元钱都筹不到!”

  女儿知道父亲在告状、没钱,但又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小学三年级时,她把新校服还给老师,说:“老师,我不要,我爸爸没钱,去年的校服还能穿。”这件事,高纯记得很深。

  4 “这个事情到现在于我是应该有一个公正的结果的,但是……”

  去年12月28日,郑筱萸因涉嫌收受贿赂,被中纪委“双规”。今年5月16日,郑筱萸一案在北京市第一中级人民法院开审。他被指控受贿和玩忽职守两项罪名,其中受贿款物价值645万元人民币。

  郑筱萸被“双规”后,许多记者找高纯采访。“那个时候,我真的很高兴,也愿意接受记者的采访。”郑筱萸一案开庭后,又有很多记者找高纯,但他都拒绝了。5月29日,北京市第一中级人民法院对郑筱萸受贿、玩忽职守案作出一审判决,郑筱萸依法被判处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获知此消息,记者立即打电话给高纯,请他“谈谈感想”,出乎意外的是,高纯并不显得兴奋,“我一大早就知道了这个消息,虽然郑晓萸一审被判死刑,但我个人怎么也高兴不起来。这个结果,是郑筱萸的悲哀,郑筱萸们的悲哀,当然,也是社会的悲哀!同时,还是我个人的悲哀……这个事情到现在于我是应该有一个公正的结果的,但是,我却并没有看到实质性的东西,相反,我的人生安全还受到了威胁,只能东躲西藏。唉——”他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高纯认为,郑筱萸在任职期间推行的两大新政——强制推行GMP认证和力推药品标准由“地标”转“国标”都是腐败工程,给药品生产企业和病人带来了巨大的灾难。几千家药企就这样被国家药监局“敛”收了,企业却将几百上千万GMP认证的成本转嫁给了消费者。

  “药品申报、注册,行贿受贿,这钱谁出?到了医院,医生还有回扣,这三样叠加,药价能不高吗?我举过例子:环丙沙星,生产成本低于2元,核准价36元,毛利34元;欣弗,生产成本也不到2元,核准价38元,毛利36元;利欧(一种抗生素),成本不到6元钱,核准价148元,毛利142元……这样高得离谱的药价,医改能成功吗?”目前,高纯正在搞一个医改方案,“郑筱萸倒台了,药价仍然没降下来,这到底是为什么?我现在请两个朋友协助我做一个医改方案,可惜的是手头经费特别紧张,进度非常慢……好在吃不起药、看不起病、不放心吃药的老百姓都支持我。”

  前不久,高纯深入到湖北省监利县血吸虫疫区与患血吸虫病的农民座谈,了解他们的治疗状况。“我父亲1989年查出患有直肠癌,当时已开过三次刀,家里的钱早掏空了。后来,我们8个子女没有办法,只好找医生朋友在家里为他老人家做手术……虽然父亲已经过世,但现在想想这些我就心寒。老百姓‘看病贵、看病难’的问题什么时候真正地解决了,我高纯就高兴了。”

家园 郑被判死刑不是因为太贪,而且利用国家职权

如此大规模的明目张胆为自己/亲属/随从捞私利,给企业/制药行业造成的损失不可估量,所以该死。

不过也应该想想了,怎么监管政府职能部门的政策制订和实施情况,否则以后还会有,我看下一个闹不好是铁道部/电力。

家园 非行内人士阿

一年那么多新药,跟国情有关.好多根本就不是新药,有些是国外专利过期的,有些只是制剂等的变化.还有了,药物监督那年有过信誉的?

家园 谢谢您开这个帖子-相信可以引出有价值的信息

中国的新药开发-药监局,这两个之间的关系,如果要探讨

一下的话,为时尚早。一个郑局长躺下,并非代表药监局已经

完美。多少年形成的机制,让这个部门面对巨大的诱惑,相信

这个问题超越它本身。权力寻租,药监局的人拿干股,吃拿卡

要,这对这个部门来说,相当容易/换句话说不去那样做,相当不

容易。

新药的话题比较敏感,因为这牵涉到一流的科学家的成果。这

是一个可笑的反差:权力寻租-科学研究...

科研本身是需要真实创新,需要无数一流才智辛勤努力,才有

机会;权力寻租,让我想起上海当年流传的外滩恋爱墙,因为

人多,有生财之道的人早早在那里占个位置,等恋人来了收5毛

钱---所谓在那个位置上就能捞钱,换个位置就不行。这个位置

可以说渗透了药监局相关环节的方方面面。我非常相信,与其杀

掉老郑,不如流着他帮助反腐败,也许他最清楚哪些环节是值得

注意的。

如何和药监局打交道,曾经困扰了很多我认识的人,包括很多

优秀的科学家包括新药委员会的人;另一方面,我也被那种交道

所震惊。我不愿意多说,那种机制绝对让人丧失对这个部门的信任

和丧失对中国新药开发的希望。

现在我仍然认为,药监局要么完全重组,要么军管。他们需要的

不是改良,是革命彻底的改变。过去的那个,滥透了。

家园 一个疑问

按新闻中说的,这药监局一年过了一万种新药,每种药需要300万就有批号。我们做个简单的数字题,假设这其中有1000种药是用钱买的批号,而每种药只需30万就可以,那么这个金额就已经是3亿了,而郑被确认的受贿金额仅有6百多万,这个缺口也太大了,是不是还有什么猫腻呢?

联想到当年某些人被判死刑,就有流言说是杀人灭口,现在的情况还是让人浮想联翩。

家园 郑后面是一大堆人

大部分他都不认识。

我以前听说过国内有帮老干部/老医生给拉批文/批号,一个多少钱。

家园 应该是这样

你算的三个亿,或者是楼下算的三百亿,是在这个行业(指卖批号这个行业)中平均分配掉了,什么专家、领导、动物实验主持人,临床试验主持人等等,吃独食还不噎死你,其中落到郑头上有6个M。所谓的层层打点、利益均沾是也。(不过话说回来,一万个好象确实太多了点,造假签字也来不及啊,copy machine别烧坏了。)

《水浒》中说:打家劫舍得来财物,分为两半:十一个头领平均分一半,小喽罗们均分剩下的另一半,端的是爽。

不过再怎么说,6个M是少了点,或许老郑都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就是因为“贪得还有点数”,老郑在这个位置上才能坐这么长。要是晁盖把生辰纲只往自己家搬,估计没下黄泥冈大伙儿就该反水了。

家园 按这打落水狗的精神,要把全国上诉上访的人都写出来,这文章估计得多

厚啊?

家园 6B肯定是少了很多的

有很多cash可能就直接给办案的分了,以前见过中纪委收小腐败上缴的20万,连收条都不给,那帮家伙还个个带超薄帝陀。

说到cash,广州省人民医院的药剂科主任给逮了后,家里几水桶cash,几年都不判,可能就等某个家伙退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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