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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制汉字的华夏先民的生活秘密
汉字有六书之说。先有独体字,然后有合体字。象形字应该算是独体字了,是其它汉字的始祖。汉代许缜的《说文解字》列了五百多部首把几千个汉字归了类。每个部首大概是这类汉字最原始的部分吧。虽然汉字的声旁,并不被视为部首。但声旁所设及的汉字应该比它所构成的汉字要久远一些。这个道理是不证自明的。最先造的字成为后造字的形旁,声旁或会意的基础。
如果有两个独体字,是不是也可以比较一下它们产生的时序呢?也许没有普遍法则作为判断的前提,但就事论事作些分析也许是可以的。比方“石” 字与“金” 字 。如果承认华夏先民对石头的认识应该早于对金属的认识,那么“石” 字 就应该是一个比“金” 字 发生要早的汉字。但是“禾” 字 与“麦” 字,那个字产生得更早一些?这个问题不厚道,因为“麦” 字的本字是“来” 字。应该问“禾” 字与“来” 字 ,那个字产生得更早一些呢?
“禾”是水稻的本字,“来”是麦子的本字。描述的都是产生主食的农作物。前者主要的出现在南方,后者主要的出现在北方。华夏先民认识“石” 字与“金” 字所描述的对象的时序,也许决定了“石” 字与“金” 字发生的时序;但稻作农业和麦作农业同样的古老,从它们发生的时序来比较“禾” 字与“来” 字,谁发生得更早意义不大。
好在汉字的成熟有一个过程,发生较早的字有更多的机会参与生成其它汉字,因而在汉字系统中占有较多的份量;发生较晚的同类汉字在汉字系统中的作用较为飘忽。比较一下“贝” 字与“金” 字就知道了。在华夏先民用贝壳作买卖的时候,金属大概还是属于将来时,于是乎今天用来表示“资财”的汉字涉及“金” 字的不多。
由此则可以断言,“禾”字的发生要早于“来”字。汉字对农作物的描述是以“禾”字作为根本的。由“禾” 字衍生了相当多的至今依然在用的汉字,例如:“嵇季委和菌利羲乘穰穗穑穆稿稽稼稻稹稷稳稣稠稞稚稗稔税稍程稃稂稀秽移秸称积秫秩秧秤秣租秘秕秒科种秋秆秃私秀黧黎黍麇香酥秭秦秉”。相比之下,来和麦字,对今天的汉字系统的构成,贡献有限。主要是作为声旁出现。包含“来” 的字有:“徕赉崃莱睐涞来铼”;包含“麦” 的字有:“唛麸”。在汉字的演化史中,作为麦的本字“来”,其本意竟被掩埋了,更多的只是利用了它的发声。
描述这两种农作物的汉字在汉字演化过程中的遭遇,暗示了麦作农业在华夏先民创制汉字的阶段,还不是生活的核心。且看水稻的收获物是谷,再制成米。或作为形旁,或作为声旁,“谷” 字与“米” 字也是相当多汉字的构成符号。由“米” 产生了:“迷屎娄咪糯糨糠糟糜糙糗糖糕糌糊糈糅糁精粽粹粳粱粮粪粥粢粟粞粘粗粕粒粑粉籽籼类籴眯番麋料敉釉悉彝奥继粲粤渊断”;包含“谷” 的字有:“峪豁容裕俗鹆浴欲壑”。这样看来,麦或许是汉字已经发展到一定程度以后,才进入到华夏先民的生活视野。因此“来” 字的作用,就表现得很飘忽了。
水稻与麦子都有着非常久远的历史,对今天的华夏居民而言,可以因为各种原因,耕种不同的农作物。还可以选择明代以后,才出现的粮食作物如玉米,红薯。但对于在汉字发生阶段的华夏先民而言,他们并没有这么多的选择。他们或者以稻作农业为生,或者以麦作农业为生。在汉字的发生发展中,先描述的农作物在以后创制描述粮食及相关概念的汉字时,比较容易施加影响。如今我们看到的是水稻,在反映粮食与相关概念的汉字中留下了重重的印迹。这反映了创制汉字阶段的华夏先民在农耕时的对象多半是水稻。
农民的经典形象是面向土背朝天,一把锄头苦难言。华夏先民很锐智地就认识到了锄头对农耕的作用,在“农”字里面溶进了它的形象。今天的农字是简化了的符号。“农”字从辰,对华夏先民而言是先有辰,然后有农。甲骨文或金文的“辰”字是对大蛤最直白的临摹。大蛤的壳就是华夏先民的锄头。作为农耕的工具,大蛤在华夏先民的心目中是如此重要,以致春耕三月被古人称为辰月。这样看起来,华夏先民的生息之地,应该是盛产大蛤的地方。即是水网沼泽地。这倒是符合稻作农业的需要。大蛤的壳是重要的农业工具。大蛤的肉则可以是先民们的蛋白质来源。“辰” 对华夏文明的贡献可不小呵,看“辰” 字衍生了多少汉字: “农哝脓侬浓蓐耨缛溽辱辰赈宸娠褥蜃唇震晨振”。在中国沅陵还有蚌壳舞,一张一合的大贝壳再现了对大蛤的膜拜。中国有“赤县神州” 之说,会不会是在说“辰州” 呢?
对软体贝类生物大蛤的膜拜,可能造就了华夏先民另一个奇怪的文化特质:把牡蛎壳,“贝” ,当成了交换媒介。古人因石质工具,而崇玉;因金属工具而崇金银。可能是华夏先民对大蛤的偏爱,造就了他们的货币:“贝”。这个贝是海贝,在海边是司空见惯之物,不足以崇拜。看来华厦先民的生息之地应该离海比较远。
看看“贝” 造就了多少汉字:“赢赡赠赞赝赚赙赘赕赔赓赐赏赎赌赋赊赉赈赇赆赅资 赃赂赁赀贿贾贽贼贻贺费贸贷贶贵贴贳贲贱贰贯购贬贫贪贩货账败财贡负贞婴坝唢蒇员呗则罂琐狈锁钡赛贮质贤责”。都没有留下多少空间给后世的“金” 一展拳脚了。
近泽而远洋,种水稻,不爱金,大概是华夏先民在创制汉字时代的典型生态。
看看夏商周定都的位置就知道了,历史上文明也是从北向南推进的
所以我觉得造字上,“禾”超过“来”,“贝”超过“金”
它们比划少占便宜不能不考虑,老祖宗当年造字要像拉丁文那么专捡长名字整,
汉字早换几十茬了
而且禾未必一定是指水稻,也许就是小苗(猜的)?
锄禾日当午么,水田锄个啥?
他们无定居地,四处转战,入侵中原,击败苗人后,才定居农耕的。汉字里很多好的东西都是跟羊有关的,“羊”为“祥”,比如“美”《说文解字》中释为“羊大则美”,是纯华夏族的。还有“鲜”,综合了华夏族和被征服土著民族的口味,南以鱼为鲜,北以羊为鲜。
是小米
猎手和牧民对上,为什么一定是牧民胜利呢?
如果转版,他暂时无法回应。
世界范围的游牧民族当时都在做用一样事,用马拉战车进攻掌握青铜的农耕世界。
黄帝号轩辕氏,说明了他也不例外。
这里引用汤因比“人类与大地母亲”12章“马的驯化与欧亚草原游牧生活的创造”:
“来自伊朗高原西部边缘的喀西特蛮族,公元前1743年对巴比伦王国进行了第一次袭击,然后逐渐蚕食,直到公元前1595年巴比伦被操印欧语的赫梯人劫掠之后,他们占领了巴比伦城埃及中王国的结束似乎也是同样被蛮族逐渐蚕食的结果。这批野蛮人被称为喜克索人,他们在公元前1730年或前1720年前后侵入尼罗河三角洲东北角,然后逐渐攻占孟斐斯,并于公元前1674年消灭了第十二王朝的赢弱继承者——第十三王朝 。。。操原始梵语的民族从西南亚北部的穷乡僻壤进发而出。这块穷乡僻壤位于欧亚大平原腹地。印欧语的发源地可能在东欧某地,它的南面在土库曼与西南亚相接,从那里很容易进入大平原。如果存在一次从大平原进发的大迁移,那么可能是在马的驯化之后,因为马很适宜于当地的游牧生活。在特洛伊遗址最低层的特洛伊第六地层中就发现了马的骨骸,其年代大约在公元前1800年。此外,苏美尔-阿卡德人在巴比伦第一王朝时期还没有马,中王国时期的埃及人也是如此。这说明,马是公元前1800年以前不久在欧亚大平原上驯化的,而一种新式武器—一马拉战车的发明和传播正是蛮族在公元前18世纪入侵苏美尔-阿卡德和埃及并取得成功的原因。。。。马的驯化给人们提供了使游牧生活具有可行性的非人力助手,但最初驯化的马却是一种弱小的动物,它不能承受骑手的重量,用尽可能轻的材料制成的两轮车也要4 匹马来拉。经过1000年的饲养之后,马才能驮一个装备很轻的骑兵。又过了几个世纪,一种“巨型马”被培育出来,它可以承担自身的盔甲和一个着全副盔甲的骑手。然而,从一开始,游牧民只要冲出通常居住的大草原,他们在军事上就都是令人生畏的。不过,这种情况比较罕见。公元前18世纪下半叶对巴比伦王国和埃及的入侵,也许还有对克里特的入侵,可能是游牧民族第一次系列进发的直接后果。”
与“贝”在一起就成了“贱”
奇怪的是同一个字或词,可以形容少,也可以形容多。
戔
jiān
戋戋
jiānjiān
〖small〗∶形容少
为数戋戋
〖numerous〗∶形容多
束帛戋戋
离线/隐身 矽藻
还没。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