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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老图片115】河北战场上俘获的国民党军高级将领(组图)(附文) -- KH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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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家园 【老图片115】河北战场上俘获的国民党军高级将领(组图)(附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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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历戎 第3军军长 1947年10月于河北清风店被俘

    杨光钰 第3军副军长 1947年10月于河北清风店被俘

    袁庆荣 第105军军长 1948年12月于河北张家口被俘

    杨维垣 第105军副军长 1948年12月于河北张家口被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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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 英 第3军32师师长 1947年11月于河北石家庄被俘

    郭继堂 第105军259师师长 1948年12月于河北张家口被俘

    李思温 第105军210师师长 1948年12月于河北张家口被俘

    韩天春 第105军251师师长 1948年12月于河北张家口被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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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雷震 第35军副军长 1948年12月于河北新保安被俘

    冯 梓 第35军101师师长 1948年12月于河北新保安被俘

    胡逢泰 整编骑兵第11旅旅长 1948年12月于河北张家口被俘

    王存瑞 整编骑兵第5旅旅长 1948年12月于河北张家口被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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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管理高级战俘二三事

    文/尹之燮

      我在清理旧信件和文稿时,从一个发黄的信封内抖出了几张50年前的旧信纸,重读之后,引发出一段悠悠往日情,发现它们记载着一个伟大的时代,映现着一段闪光的岁月,反映了一个时代的侧面。为此,我特将它们从"火刑场上"特赦下来,并将其列入"个人级"历史文物加以保护。

    受 领 任 务

      1949年3月,北平解放部队进城,我们驻在西便门外。这天上午,队长房炳光同志,向我传达大队电话指示说:"要你马上去大队受领任务。"

      大队机关就在广安门内,距此不远,步行一会儿就到了。到达后,副大队长梁辑武对我说:"有一批高级战俘准备交'联合司令部'分配去起义部队任职,有的还准备去绥远作起义的'种子',这些人都是由傅作义将军亲自提名的,大队决定由你负责这个临时编队。对这些人,咱们没有审查教育的任务,只要负责行政管理、生活保障,并给予好的影响就可以了。现在他们已经编成一个区队的组织,区队长由他们当中的一个原师长冯梓担任(这位冯将军在绥远起义后担任了37军副军长,我们1950年在后套五原又见过面)。"副大队长接着说:"驻地门前不设岗哨,在比较远的地方设一监护哨就行了。给你一个警备班,再由一名司务长带着一个炊事班,负责生活保障;一个文书帮助你管理档案。

      开始我们驻在一个空旷的大院内,院内只有几座仓库式的大建筑。学员(我们习惯称他们为学员)集中住一个大房间,地面是木板地,铺上一些谷草、芦席,就当作床。北平的三月还是很冷的,西北风吹撒着小雪粒,室内也没有取暖设施,不过他们都是军人,行李也较多,也还可以对付。我同文书住在大院门前一间像传达室的房间,由于战争的破坏已经没有门窗,我们也是铺上谷草席地而住,好在进城后每个干部都发了一件日本军用皮大衣足可以御寒。几天后我们又奉命迁至近城门处一家面粉公司,公司已经恢复生产,我们都住进小房间,条件相对好多了。

      这批军官中,有傅作义将军的嫡系如绥远部队的军团司令袁庆荣(袁的弟弟还在绥远任军长)、担任区队长的冯梓等;也有国民党的南方干部如68军军长林伟俦,天津警备副司令秋宗鼎等。他们有的性格内向沉默寡言,如袁庆荣整日里抱着一本《新民主主义论》,很少开口说话;有的则善于言谈、性格开朗,如秋宗鼎等,秋在意大利陆军大学留过学,喜欢讲一些海外风情。提到天津解放时他说:"解放军插入市区,都把防区分成几片了,陈长捷(天津警备司令)还在抱着电话喊叫,嚷什么文天祥、史可法呢。结果还不是落得个战犯的下场。"

    败 兵 之 将 何 言 勇

      虽说没有教育任务,但每天还是要集中读报、开生活会等。只要有干部在场,战俘们就会提一些关于形势的问题要求解答,像解放军能不能突破长江天险;南方多水网地带,解放军能不能适应其气候、地理条件;会不会发生第三次世界大战等等。这些问题也反映着他们当时的心理状态。

               

      由于都是经常遇到的老问题,所以我们都结合他们的思想认识、当前形势,从历史到现实,从理论到实践给予回答。我说:"我说的不一定都对,大家可以讨论。"几经讨论之后,大家都纷纷提出自己的观点。有的认为观察问题的立场、认识问题的思想方法是否正确,是正确认识问题的关键。有的说:"生公说法,顽石点头。这个'法'就是'宝',它能使顽石开窍。"很少开口的袁庆荣也说:"别看我们都是四、五十的人了,在你这二十几岁的年青人面前还是小学生呢。共产党员真了不起,你这样一个年轻的普通干部把这么大的道理阐述的那么透彻,真是不可思议。"我说:"你们都是职业军人,研究军事学术多于政治理论,运筹帷幄指挥战阵才是你们的长处哪。"他叹口气说:"唉!败兵之将何以言勇啊!"

    发 信 事 件

      大队指示学员可以向外发信,但要统一交文书外送,以免造成混乱。这一天大队干事朱戈同志来队,正巧在门口截获一封由商贩外送的信。于是朱找到我提出批评。我向他解释说,这是小事,算不了什么。可朱干事却认为这是很严重的问题,应该重视。我一气之下当场把发信人(一个国民党励志社中将部员,忘记了名字)叫来,质问道?quot;这是不是你发的信?"他有些紧张,点头说:"是,是。"我吼道:"我讲过信要交来统一外送,你知不知道?!"他连声说:"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我继续说:"你要是认为我年轻,好欺负,那就大错特错了。"他有点害怕,忙说:"不敢不敢,我绝对不敢有这种愚蠢的念头,请首长原谅我这一次,我一定改……"

    这时,我意识到我的话有些重了,便冲他摆摆手说:"好了,你去吧。"但他却迟迟不走,还一个劲儿地要我原谅他的一时糊涂,还说什么认识我们的陶铸同志等。我对他说?quot;没事,你去吧,这又不是什么政治思想问题,生活问题以后注意就是了。"他马上转忧为喜,高兴地说了一句:"是,是。谢谢首长!"便敬礼转身离去。

      这件事我向大队汇报后,副大队长批评我说:"朱干事又不了解你们那里的情况,你不应该那么激动,以后说话一定要讲究艺术,凡事都要注意一下影响。"我也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从此,无论何时何地,我都注意自己的言行,生怕再犯那样的错误,给我们的部队抹黑。

    伙食风波--共产党不胜实无天理

      由于上级规定,这批学员要给以"客灶"待遇,全供细粮,菜金也较高。因此每次开饭我们都要分两次进行:学员先开饭,然后再给工作人员做大灶饭菜。

      有一天,工作人员正在吃饭,两个学员跑到伙房来,大概想看看工作人员吃什么。这两个学员回去后,又来了好几批,最后几乎所有的学员都来了。大家七嘴八舌地说起来,有的说:"我们看你们跟我们分开吃,还以为你们单独开小灶呢,真是没有想到我们吃细粮,你们却吃糠菜。"有的说:"为什么要这样吃,至少也应该一起吃啊!"还有的说:"这把问题弄颠倒了,应该是你们吃细粮才是。"

    我让大家都静下来,解释说:"上级考虑到大家的年龄和过去的生活习惯,所以规定全供细粮,菜金高一些。我们工作人员同全军大灶是一个标准。为了执行制度,我们就分开开饭了。"

      话音未落,有人插嘴说:"可你们是胜利者,你们应该吃细粮嘛。"

    我接着回答:"不能这么说,现在你们是客人,上级的规定是很正确的,我们必须坚决执行……"说到这里,在场的每一个战俘都被深深感动了,他们不胜感慨地说:"共产党不胜利就没有天理了!"

    家 属 来 访

      由于允许向外发信,在北平的家属得到消息,都纷纷来访。几天后,这里像过年一样,三天两头有人探访。有的一家团聚欢天喜地、有说有笑,有的则抱头痛哭,情景很是感人。

      有一天,秋宗鼎对我说?quot;我的家属就不会来,我也不会让她们来的。"正说着,两个十五六岁的学生打扮的女孩子推着崭新的坤式自行车走来。我问道:"你们找谁呀?"她们回答说:"秋宗鼎。"我回头喊:"老秋,家属来访!"

      他还以为我在开玩笑,冲我连连摆手道:"不可能,不可能的!"由于他是近视眼,女孩走到近前时,他还在摆手说:"不会,不会。"

      直到女孩们连声喊:"爸爸,爸爸!你不认识我们了?"他才猛地发现,来者真的是自己的女儿,于是红着脸冲我哈哈大笑起来。

    不久,有人拿介绍信来把这些战俘一批批接走了,我们的任务也胜利完成了。临走时,大家都说忘不了这一段有意义的经历。如今事隔多年,偶尔回味仍觉得感慨颇多,回味无穷。

    作者系青岛军休二所离休干部

    关键词(Tags): #国民党军高级将领
    • 家园 国共之间的战争

      每每看到有人矫情的说:解放战争是兄弟想争,骨肉想残。就觉得这个人想法太简单和肤浅了。如果不是国民党太腐败落后了,给人民带来太多的痛苦和灾难,老百姓会起来拥护共产党,把国民党推翻吗?

    • 家园 【贴图】35军的军长和副军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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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家园 【文摘】把《察绥之战》献给平津战役纪念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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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察绥之战》献给平津战役纪念馆

      郭 峰

      我手头有一本题为《察绥之战》的小册子,16开本、22页,是中国人民解放军20兵团政治部于1949年3月编印的。它是由兵团新华分社编辑林呐同志编完之后,拿到刚刚解放了的天津市区,找到一家印刷厂排印出版的。它收入了该兵团所属部队从1948年9月到12月的行军作战中,由新华分社、支社记者及部队通讯员采写的新闻、通讯、人物特写、故事等共计30篇,其中有我写的4篇。后来我由部队转业来天津,在1983年曾把它拿给当时担任天津人民出版社社长的林呐同志看,他惊讶地说:“想不到这本小册子还未绝版,你保存的可能是绝无仅有的一本了。”随后他将此事写信告诉原兵团分社社长杜导正同志,杜“闻讯欣喜非常,要求一定为他复印一份。”由于小册子记录了我的部队生活中最艰苦也是最活跃的一段经历,我对它十分珍爱,一直保存了将近49年。随着平津战役纪念馆的建成开放,为了让更多的参观者通过它更具体地了解那段历史,在1998年1月将它捐献出来。

      四篇稿件

      《察绥之战》的“察”是察哈尔省的简称,“绥”是绥远省的简称。察绥之战是指从1948年9月开始,由新组建的中国人民解放军第20兵团奉命“首先剿掉傅作义老家”而进军绥远〈今内蒙古自治区的一部分〉,解放了东起集宁西至包头的13座城市,两度包围省会归绥(今呼和浩特),最后挥师东进,沿着1946年 10月傅作义偷袭张家口的同一路线,经过长途跋涉,一举包围了察哈尔省会张家口。这也正是平津战役的开始,遵照毛主席的部署,先是“围而不打”,随后与东北野战军一道在12月23、24日光复了这座原为我晋察冀边区的首府这么一段战斗历程。这期间我在20兵团所属68军新华支社当记者,一直跟随这个军的主力原17旅的49团尖刀第5连活动。我们从河北正定出发,经过唐县、完县时曾几渡唐河,亲眼看到老区农民帮我军架桥的生动情景。晚上部队住在临近河边的花塔村,我不顾一天行军的劳累,立即找到村干部和驻在该村的工兵连同志,请他们讲述了这几天架桥的情况。我据此写成通讯《唐河桥》,新华社给编发了。

      以后我随部队向西北挺进,进入绥远境内,明显地地旷人稀,山沟沟里的群众生活相当贫困,有时我们一顿饭只能吃到几个土豆。我们忽而向东打下几座县城,忽而向西解放一片国土。1948年9月27日到达离归绥仅30公里的刘家营。我采访了当地群众,写了《逼近归绥30里》,反映他们不顾敌人“空室清野不跑者杀”的恐吓,热情支援我军的动人事迹。这篇通讯经新华社编发后,被陕北的新华广播电台向全国广播了,据说兵团司令员杨成武将军听后很是赞赏,曾问杜导正社长是谁写的。后来部队包围了张家口,我曾到扼守在黄土梁最前沿的五连六班阵地。在这里用肉眼可以看到对面赐儿山上的敌人扛来木料加固工事。六班战士清楚地知道他们身后就是通向绥远的大道,如果傅作义命令他的部队从这里突围西窜,那么五万多的敌军和几百门大炮很可能会集中兵力、火力砸向他们这个班。对此战士们毫无畏惧,说已经作好一切战斗准备。并且告诉我,正因为这里最危险,所以才感到最光荣,最值得自豪。张家口打下后,我立即被调到兵团分社,杜导正社长马上交给我一项任务:写一篇综合反映解放张家口的通讯,并把别的记者及通讯员没有单发的稿子给我作参考。就这样我开始了这一重要而艰巨的工程。当时我十分焦急,想尽快把稿子写出,并且急着要写一个不落俗套、能一下子抓住读者的精彩开头。结果,写了几句,一读,没劲,团巴团巴扔掉了。越着急越写不好,越写不好越着急,我真感到有点力不从心了。就在我一个人好比男人要生孩子那么作难的时候,分社其它同志却当着我的面在说风凉话。他们抱怨杜社长太瞧不起别人,把我吹嘘得神乎其神,似乎我比他们都高明,说完成这一重点稿件非我莫属。我听着大家的奚落,心里更加烦躁,觉得自己被安在一个十分尴尬可笑的境地。我几次想放下笔去找社长打退堂鼓,说他对我估价太高了,我实在没有能力完成这项任务,但又不愿看着他为我下不来台。就在我左一个开头不行,右个开头不行,感到十分苦恼的时候,其实我在下意识中也正在不断地进行了酝酿。原来在此之前,我已采访过68军中从张家口撤出去的部分官兵,请他们谈了两年来时刻不忘收地雪辱的感受。加上我本人一参加革命就去了张家口,在那里学习一段时间,并且参加过城市建设的义务劳动。我和他们一样都对张家口有着切肤之深的感情。最后我不再过多考虑文章怎么写、如何开头等等,而是满怀激情地顺其自然写下去,把我的经历与部队的经历,把我的感情与部队的情感融合到了一起,一气呵成,终于写成了长篇通讯《我们打回来了》,发表在晋察冀与晋冀鲁豫两个边区合并后新创刊的《人民日报》上,当时的署名是“集体创作,郭锋执笔”。此文排在《察绥之战》的第 15、16两页,在第14页上还刊登了我的另一篇稿件《活捉袁庆荣》。在这两篇稿件上边,一溜并列着八张“张垣战役被俘敌将级军官”的头像,第一幅就是傅军105军中将军长袁庆荣。关于他,25年后我又作过一次报道,这是我事先绝没有想到的。

      一个人物

      袁庆荣是傅作义将军的一名爱将,他与傅作义有着极不寻常的关系。他的大哥袁庆曾,是傅作义在保定军官学校的同学。傅作义当师长时因守涿州而出名,袁庆曾那时是他的主力团长为他立了战功的。后来傅作义任绥远省主席,他任民政厅长,一直是傅的左膀右臂。袁庆荣是傅作义嫡系三个军长之一,他和他哥都是中将军衔。而其弟袁庆和则是傅总部的少将高参,解放后曾任我南京军事学院的教员,“文革”期间回老家河间县离职休养,军装照穿,工资照拿。

      我与袁庆荣第一次见面,是在解放张家口的战场上。那是傅作义的王牌35军在新保安被歼之后,张家口的守敌于1948年12月23日凌晨出大境门在西甸子、朝天洼一带向北突围,被那里扼守在山头上的解放军顽强阻击,伤亡惨重。这时向西突围的敌骑兵受挫后也闯入这个大山沟,于是步兵、炮兵、车辆、马匹乱作一团,大会战变成我军捉俘虏的竞赛。袁庆荣换了身士兵服装,拄着根棍儿,在覆盖着白雪的群山中,跑一段然后顺着山坡溜一段,终于被我49团一营的战士抓住。我见到他时,他已滚了一身泥雪,裹腿散乱着,显得十分狼狈。问他是谁,他说姓“荣”,是个连长,但却被他的卫士当场揭穿。这时我军的摄影记者要给他拍照,他摇晃着双手坚决不肯。我们告诉他,这是我军的规矩,凡是被俘的高级将领都要照像,他这才答应,而且整了整服装,昂首挺胸,郑重其事摆了个姿势,使我在一旁忍俊不禁。后来北平举行和平谈判,傅作义一开始就点名请我们放回他的几个人,其中就有袁庆荣。听说他回去后去了绥远,做了些工作,在董其武宣布绥远起义时,他也参加了,被我军任命为由起义部队改编成的第23兵团的参谋长。这个兵团在抗美朝战争中也入了朝,当时就由袁参谋长带队,执行了为志愿军空军修建飞机场的任务……

      若干年后的“文革”期间,我由北京军区报社下放到沧洲军分区搞对台宣传,曾几次组织河间县的袁庆和先生写稿。后来中国新闻社为我提供了一个新闻线索:少将袁庆和有两个哥哥都是中将,同为傅作义将军的左右手。于是我去北京西四北的茶叶胡同拜访了袁庆曾先生,又去保定采访了袁庆荣。当时袁庆荣已由解放军69军副军长的职位因病离休,与一位老红军同住一座别墅。当然,他已记不起我这个在战场上见过他一面的解放军记者了,我也不便提那段往事以免使他尴尬。这次见他正在家中研读毛主席的军事著作。他感慨地说:“在旧军队时,我也研究过毛主席的军事思想,当然那时候主要是为了寻找对付的办法。但实际上没有办法对付,也学不了。譬如猛插分割,这是解放军常用的一种战术,旧军队最怕这一手,他们也学不到这一手。拿枪逼着,有大部队督着,那些当兵的打起仗来还往后捎呢,如果派小部队穿插到敌人当中去独立作战,那还不得放了羊?!可解放军就敢这样做,而且擅长这样做!从这里可以看到人民军队和非人民军队的本质区别,也看到了毛主席的人民战争思想的巨大威力。”我这次写出《访起义将领袁氏三兄弟》一文,中国新闻社发了专稿,1973年12月8日的香港《大公报》给发表了。

      两个故事

      就我所知,在《察绥之战》中,至少有两个故事没有写进去。一个是我亲身经历的,即我随68军的先头部队奔袭张家口时,在一个黄昏天到达了万全县城,敌人已闻风弃城而逃,却用一些杂乱之物堵塞了城门。我赶到时正见几个战士从杂物上吃力地爬进城去。于是我就叫住身边的一位排长,让他帮我把这些杂物清除掉。我俩先把最上边的一辆大车的车屉抬下来,我双手举着车把,他用力抬着车尾,就在这一刹那间,我突然嗅到一股硫磺味。完全是下意识地,我和排长几乎在同时,采取同样的动作,把车屉扔下就跑。也就在这一瞬间,在我们面前有亮光一闪,接着是轰隆一声巨响,一枚拴在车屉上的手榴弹爆炸了。万幸的是:除排长额头擦破点皮儿之外,我和周围的战士都安然无恙。后来和别人谈起此事,都说是个奇迹。

      另一个故事是我听来的。据打扫战场的同志讲,在西甸子朝天洼村边的山头下,堆满了一层层敌人的尸体,但在其中也发现我们的一位战士,他和敌人紧紧抱在一起,费好大劲才把他抱住敌人的双手掰开。他与敌人都被炸烂烧焦,辨认不出是谁了。只见他的右手五个手指上挂满了手榴弹的环儿。可以想像出他在牺牲前曾与敌人进行了长时间的拼杀,打枪,投弹,杀伤了大量的敌人,最后子弹没了,手榴弹光了,才和继续冲上来的敌人撕打起来,一起滚下山崖同归于尽的。他战斗得英勇顽强,牺牲得悲壮惨烈,但却连姓名也没有留下……

      这两件事给我留下了深刻印象,而且引起我的深思。为了新中国的创立,为了中华民族的振兴,有多少革命先烈流血牺牲了呀。留下事迹、留下姓名的相对说来只是极少数,而更多的同志是默默无闻的献出生命。但不管他们是如何牺牲的,他们都是用自己的鲜血涂染了我们的五星红旗呀。我们这些幸存者、后来人,都不应忘记他们,要为实现他们的遗愿──争取国家富强、民族振兴和为社会主义、共产主义而继续奋斗。我们绝不可做任何有损于这一伟大事业的事情,而让烈士们的血白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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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家园 鹿顶记+花
    • 家园 佩服,佩服,这些人都做到高级将领也没有发福.

      至少脸都很清瘦. 不象中俄军演时的大肚子共军将领.

    • 家园 如果国民党方面也发些"被俘的共军军官"

      这统一还怎么谈?

      当年国军的军官很多都是参加过抗日的."成者王候败者贼"体现在内战上尤甚.

      关键词(Tags): #内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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