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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欧的悲哀——东欧和北朝鲜

曾经主导俄罗斯改革的副总理丘拜斯·安纳托利·鲍利斯耶维奇 ，去年在俄罗斯“你最恨的人”的投票中，又蝉联榜首。同样是去年，英国生物学家的研究表明，俄国经改之后男性人均寿命下降了5年。这个研究报告认为，休克疗法罔顾社会代价和人性，大规模的私有化，最后成了大规模的屠杀。（Mass privatization equals mass murders。）

其实细想想，东欧及俄罗斯的那些所谓“民 主 政 府”和所谓“不 民 主 政 府”，在勾结黑帮、出卖国家利益和人民财富、腐败和无能上实在是一丘之貉，想找出谁更糟糕都难。当年东欧人民抛弃了“专 制 政 府”时是很理想主义的（或者说很傻很天真），可是理想和现实之间的差距实在是太远了。调查表明，东欧近年来参与投票的人数一直在下降，有些国家（像匈牙利）去投票站的人数少到几乎低于合法线了。人民对政 府丧失了希望，政党轮流上台，谁也不能让人满意。可是，他们的国家制度据说已经是“民主、自由的”、“人类制度中最不差的（last least）”、“人类最好和最后的希望（last and best hope）”，还有什么改革的余地呢？

《古拉格群岛》的作者，前苏联著名异 议作家索尔仁尼琴是个真正的自由主义者。他后来回到了俄罗斯，可是现实仍然让他失望——他曾两度拒绝戈尔巴乔夫和叶利钦向他颁发的奖项。他不喜欢叶利钦，因为他的政府腐败、出卖国家利益。他是个能够坚持自己观点的人，可是我不知道他有时是不是也会感到迷茫——我认为是的。比如，他认同普京的许多执政理念。2006年接受后者颁发的俄罗斯国家奖。

今天，经济危机使得东欧国家面临破产，而西欧（如法国）对东欧的贸易保护政策，如限制工厂外迁等，又加深了危机。20年前，西方夸耀东欧摆脱独 裁；今天，他们指责东欧威胁了欧盟的统一和欧元的地位。今天，有谁还知道、谁还记得捷克、波兰等国家曾经拥有过出色的工业呢？

世界上能和东欧国家相较的，我认为就是北朝鲜了。它们有许多相似之处。

一：政 府都很失败，政策无能，国家的经济有很大问题。北朝鲜我就不用多说了，东欧国家政 府普遍被认为是腐败无能的，像上电视时嚼领带的格鲁吉亚总统就更别提了。最近几年东欧靠大量借债来刺激经济，又不重视货币政策与金融监管，结果现在货币崩溃，国家面临破产危机。

二：政 府都有合法性危机。比如北朝鲜的偷渡和异见者，东欧普遍的投票者不足。

三：都依靠意识形态来解决对政府的不满，给人民洗脑。世界上最为疯狂的宣传制度的优越性（不管是什么制度）的国家就是东欧国家和北朝鲜了。如果说欧美的许多国家所谓“人 权外交”实际上不过是实用主义和国家利益的幌子，那么东欧跟着凑热闹其实主要是为了对国内做宣传、拉选票，转移人民对政府的不满。没有比这些国家对人民的洗脑更厉害、更激进的了。

相较来讲，东欧的人民更悲哀，先是被一个政府欺压，然后又是另一个；先是被一种理论忽悠，然后又是另一种……

听说北朝鲜也在尝试改革开放，不知道东欧的希望又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