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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原创】能见度零---暴风雪中受困阿尔伯塔(上) -- dahar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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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家园 【原创】能见度零---暴风雪中受困阿尔伯塔(上)

    离开Calgary时,天阴。D兄一再劝说我们推迟行程,天气预报说要下雪,他怕我们路上不安全,诚心挽留。daharry说没问题,下雪在加拿大还是个事儿吗?来的时候也碰上暴风雪,已经领教过一回。咱加拿大的公路质量没的说,加上清雪的大卡车及时清扫,我们连速度都没减,就从温尼伯过来了。也就是眼神不济半路一头扎进雪堆里一回,打个电话叫AAA的救援拖车给拉出来,不过如此,还能这么着啊。

    死心眼儿的daharry就这么糊里糊涂地带着dahoney 和dahappy上了路。顺着1号公路往东南刚开了一个小时,这雪就来喽。起初雪不大,daharry没在意,只是把车速减慢了一些。从100减到90,然后是80,70,60. 眼瞅着这雪越来越猛,风也越刮越大。daharry的车速也不得不继续放慢.....40,30....到20 公里的时候,前所未见的浓密雪花铺天盖地席卷而来,重重地打在风挡上,刹车时感到车胎在明显打滑。

    daharry悟过来了,D兄是对的,今儿个算是赶上了。高速公路上的车流量开始减少,能见度已经很低了,也就二,三十米吧。daharry的心里想:一会儿就好,一会儿就好,还是慢慢地往前开。这时,看到了第一个车辆相撞的交通事故。

    谁想到,再过一会儿,天气急转直下,能见度降低到只有十米左右。从车窗往外看,只能分辨出前面三四个分道线。车速不得不放慢到10公里。路上所有的车都打开了紧急灯,缓缓地向前蠕动。

    狂风卷着雪片横扫过公路,天昏地暗,四面什么参照物都看不到。整个车子就像被包在雪团里。两侧车窗上已经开始积雪。当能见度下降到只有5米时,daharry只能看到前方分割线的一个短道。daharry的车速减慢到5公里!

    dahoney和大dahappy一开始还对这奇景表示过惊讶,但这时已经完全被眼前的极度恶劣天气给镇住了。高速公路上相撞的事故一个接一个,非常频繁。dahoney开始担心,要求daharry停车等待。daharry觉得冲过这段可能就好了,没理,还是慢慢悠悠地往前开。

    这天气不但没见好,反而继续恶化。没过几分钟,daharry 连分割线都看不见了。唯一能看到的东西,就是自己车头上的那个“别克”lo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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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见度:零。

    生平第一回,遇到这种险恶天气。虽然根本不能再开往前了,daharry还在犯糊涂,没什么主意,想继续走。到这份儿上,平常一向对daharry言听计从的dahoney拿出了她关键时刻常常迸发出的那种决断,命令daharry立即拉到路肩上停车。dahappy也跟着起哄,说daddy不要走了。

    高速路上几乎没有车子在行驶,车辆都停在路肩上规避。死心眼儿daharry 被dahoney一通大批判,明白了点儿,于是小心翼翼地把车停在路肩上。没多久,我们的前后都停满了车。daharry 没有敢关发动机,一家人靠着风扇吹进来的发动机热风取暖。

    经过45分钟的耐心等待,天气丝毫没有好转的迹象。狂风撼动着车身。玻璃上的积雪渐渐地变成了冰,说明外界温度在急剧下降。终于有些性急的人们不愿意再耗下去,从路肩上离开,冒着撞车的危险艰难地向前蠕动。空出的路肩不久又有车进来停靠。

    dahoney急了,说:这耗到什么时候是头?你不能把我们娘俩儿撂这野地里干等,得想办法。我们不能再走了,必须找地方宿营。

    daharry心里清楚,要是跟这儿耗下去,唯一的希望就是油箱里必须有足够的汽油。现在是中午11点,靠现有的油量,发动机空转顶多能坚持到午夜前后,前提是我们这辆老车在此期间不趴窝。可到下半夜没有供暖,全家人就得在黎明前的极度严寒中被活活冻死。

    加拿大的严寒我们都知道。温尼伯冬季有几天白昼最高气温可低达零下40度。在外面行走时必须把脸盖严,否则大风一吹,只需几秒钟,脸就冻坏了。严寒的标志就是“太阳狗”(Sun dog)。“太阳狗”指的是极度严寒时,天空中冰晶反射阳光形成折射。此时天空中会出现三个太阳,就是在太阳的左右各出现一个虚幻的太阳,再冷点,甚至能出现五个太阳,上下左右各一个。这种在平常人看来的奇景在温尼伯那里却是司空见惯。去Calgary的路上,早晨从旅馆出来时,车子的加热系统有问题,没暖气,把dahappy给冻的哇哇大哭,说感觉不到她自己的腿了。我停下来打开前盖给修好才算没事。这还是早上,要是半夜,后果不堪设想。

    90年不像现在,既没有手机也没有GPS。真要是陷入困境,在这种能见度中及时获救的可能性不大。从收音机里得知,高速公路已经关闭,天气在短时间内不能好转。我们要想摆脱被动,只有硬着头皮继续往前走。

    daharry忙打开AAA地图查看。我们当前的位置不详,估计一下从Calgary 出来全速走了100公里,后来速度减慢了,估计也走了有个30到40公里上下。加起来离开Calgary有个100多公里左右。一号公路在Calgary东南这段只有稀稀拉拉几个小镇子。也有些和高速公路直接相交的十字路口。我们要脱离险境,必须往前走,找到第一个出口就拉出去,找个地方加油宿营,等气象好转再上路。

    我把方案跟dahoney一说,她倒犯愁了:话儿是这么说,可你看这路,连分割线都看不见,你可怎么开啊。大哈瑞想了想,不能开也得开,趁着现在天还亮,多少能看见点儿东西赶紧走,要是磨磨蹭蹭到太阳一落山,什么都看不见,那可全瞎。dahoney一听这话,说也是,当时就批准了大哈瑞的行动方案。daharry于是布置任务,叫dahoney和dahappy一左一右帮看着两边的车道分割线,随时帮助纠正偏离,特别是要防止开进沟里。

    daharry开车上路,以5公里左右的速度慢慢往前蹭。路上的能见度仍然是零,什么都看不见。dahoney和dahappy时不时的大叫偏了偏了,daharry就打方向盘调整,偶然有辆18轮大卡车轰轰地超车,气浪摇动着我们的老车在颤抖,搞得我们三个人精神都高度紧张。沿途越过无数出了事故被抛弃的车辆,好多都是连环追撞。看得让人惊心动魄。

    走了不久,暴风雪再度加强,气温继续下降,后窗加热已经失去作用,两边的玻璃窗和后风挡被冰雪完全覆盖,再也看不到两边的分割线,daharry已经很难保持车子的方向,要不是dahoney及时提醒,有几次差点儿开进沟里。更严重的是前窗化冰也开始不灵,雨刷早就被冻结了,风扇吹出的热风好像对前窗上的冰毫无作用,冰的面积渐渐扩大,严重影响了视野。最后,daharry不得不再次拉到路肩停车。冰雪迅速地把所有的玻璃全部封死。daharry赶紧把驾驶员这边的车玻璃摇开一条细缝,保持车内有足够的氧气。雪花从那细缝里灌进来,落在daharry的左臂上。daharry赶紧穿棉袄挡着。

    我们终于被困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荒野中了。

    这时daharry心里突然涌出一个恐惧的念头,今天这坎儿很可能过不去了。

    (待续)

    能见度零---暴风雪中受困阿尔伯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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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家园 前两年在国内也碰到一次,不过当时是大雾

      在开封段的高速公路上,凌晨,开什么灯都没用,直接雾蒙蒙一片,什么都看不到,路牌也隐在雾里,幸好前后还没有车(有了也不知道),最后靠着GPS指引,在遇到的第一个口下了高速,到收费站才知道,这一段高速全封了...后来在收费站外等到天亮,雾还没有散开...

    • 家园 有过类似经历,不过没有这么惊险

      几年前有一次去蒙特利尔,回来时带了三个朋友。

      那天早上去蒙特利尔的路上就碰到大雪,不过走着走着天也就放晴了。因为在城里迷路,接到朋友的时候已经快天黑了。

      刚出城的时候天气还好,结果开出去不到一个小时的路就开始下大雪,而且越下越大。那天没有什么风,那雪就密密麻麻的直直的往下落,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天上倒了面缸一样。我们一开始还说说笑话,后来我就开始神经紧张了,因为渐渐的路上已经看不到黄色的分割线,而即使打了大灯,前方的能见度也不超过几米,只能看到朦胧的车灯。没有办法,我只能把速度降到20公里每小时甚至更低,努力靠着跟车的办法向前挪。开着开着,前面的车都不见了,我只能硬着头皮慢慢开。不开大灯不行,开了大灯雪又太刺眼,只能把墨镜带上。后面的车居然一个都不超车,就这么跟定了我的车慢慢挪。这么挪了几个小时,雪终于小了,而铲雪车也及时的出现了,我这才敢把速度提到五六十,心惊胆战的回了家。

      其实后来发现当地的天气预报还是很准的,再有大风雪的日子,我一般都尽量不上高速了。

    • 家园 【原创】能见度零---暴风雪中受困阿尔伯塔(下-完)

      能见度零---暴风雪中受困阿尔伯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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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ahoney在阿尔伯塔的Banff国家公园喂野鹿。我们那辆老Buick Skylark几天以后就在暴风雪中经受了严峻的考验。从照片中可以看到阿尔伯塔省千里冰封的严冬的景象。读者可以看看道路被冰雪覆盖后分割线消失究竟是怎么个样子。注意:有一根蓝色电线从车头延伸到右侧反光镜,那是发动机加热器使用的电源线,是加拿大汽车必备的防寒装置(daharry摄于1990年12月25日)。

      这时天色渐暗。麦当劳的人说,离店不远有个教堂在收容被困的人,镇子里皇家骑警(RCMP)也在收容我们这号的。daharry决定先去教堂看看。到了教堂把门敲开,一股暖气扑面而来。开门的居然是个中国人,讲汉语。daharry说明来意,马上被请了进去。教堂里几十号人全是华人,我们被介绍给他们的头。

      一见面,人家劈头就说,这不是daharry吗, 你怎么跑这儿来了。daharry楞住了,仔细一看,嘿,这人daharry还真认识,原来他就是Winnipeg华人联合教会的雷神父。几个月前开64纪念大会时,我还请了人家来念过经。没想到今天在这里不期而遇。雷神父带着他的信徒们乘Bus前往Calgary游览,今天正好被困在这里。雷神父神通广大,给当地的神父打了个电话叫教堂里的人开了门,一帮信众就跟这儿宿营了。他见了daharry十分热情,欢迎我们留宿,还给我们四人找了个空房间。我们就准备在地板上坐一夜。教堂里的暖气足,不用担心冻着。

      天完全黑透了的时候,走廊里一阵乱响,daharry开门去看究竟,碰上了慈眉善目的雷神父。他告诉daharry,公路上的气象有所好转,他们决定不再耽搁,继续他们的行程。他又说,我们可以继续留在这里,明天早上离开时把钥匙放在信箱里就行了。说着把大门钥匙放到daharry手心里。

      雷神父他们走了以后,我们四人在空荡荡的教堂里,听着外边风的呼啸,觉得不太踏实。Ian跑到外面侦查了一番,回来说没事了。daharry看了一下,能见度有个百米左右,雪也小点儿了。Ian提议我们现在就出发,连夜赶路。大哈尼犹犹豫豫地但没有说什么,daharry开始犯傻,觉得在教堂里跟生人过夜毕竟不是个事,就糊里糊涂地答应了。

      我们锁了大门,加满油,就再次上了一号公路。

      上了路,就等于上了Ian的贼船。气象是改善了,但能见度依然很差。即使打开高光灯也照不出去多远。车子的速度在二十公里上下。daharry开始后悔。开出去十公里,能见度越来越差。路面和路两边的参照物都看不清。大哈尼开始害怕。建议掉头。Ian却牛气冲天,说由他来开车,一定能行。daharry 还没想通,就让Ian换到驾驶座上。Ian开了几分钟,路况已经相当差了。这时又是大哈尼,用不容置疑的口吻果断地命令返回。

      daharry明白了,夜路走的慢,这一宿顶多走出去二三百公里。但比白天更容易出事故,出了事很难得到救援。我们不能为了赶这点路就承担那么大的风险,更不应该这么轻率地就给Ian陪绑。万一重蹈他的覆辙,栽沟里,把一家子都搭上,那就太不值了。安全,无论在任何时候都是第一位的。想到这里,daharry告诉Ian立即返回。

      Ian居然不干,说他能行。daharry断然拒绝了Ian的进一步冒险。表示这是我们的车,我们决定的事请他不要跟我谈判。Ian见我们如此强硬,只好答应了。

      可是没想到往回开更困难。要想回到Brooks,我们必须找到一个出口或者没有隔离带的地段才能掉头。我们去Calgary的时候,记得这段路的上下行线时分时合。我告诉Ian我们必须找到黄色的双分割线,然后从那里掉头。

      现在前方能见度只有几米,可地表标志全部被冰雪覆盖,在夜暗之中,我们既不能辨别方向,也看不到路牌,进退两难,车速也越来越慢。

      Ian知道他的鲁莽行为已经使我们非常不高兴,于是自告奋勇和daharry一起下车认路。在加拿大严冬的极度低温下,我们趴在地上用手扫开冰雪,寻找分割线。daharry担心会无意中驶到对侧上行线去。还跑到右侧路肩寻找白色的边线,或者是黄色的上下行分割线。

      Ian发现是条单黄线,这说明我们仍然处在有隔离带的地区。我们再接着往前走,再停车趴在地面上找双黄线。还是没有。

      第三次停车时,daharry找到了黄色双线。我们从那里掉头回返。小心翼翼地往回开。daharry上路时专门记住了起始里程号码,知道总共走了13公里。回程时,daharry死盯着里程表,生怕错过Brooks那个出口。半小时后,我们终于回到了Brooks。再次脱离险境,我们都松了一口气。

      记得麦当劳的人说过皇家骑警在镇上的学校里收容人,我们就奔了镇里。Brooks不大,很快就找到了收容站。

      进了门,看见一位女骑警拿着个本本在登记。她个不高,但那个地方特大,daharry记得很清楚,到现在都没忘。女骑警告诉daharry,这儿就管住,没吃没喝。她往背后的体育馆一指,就那儿宿营。体育馆里面是木地板,暖气开的足足的。里面已经有几十号人了,都属于拉家带口的那种,小孩子满屋子乱跑,玩的很开心。大人一人发个厚厚的运动垫,打地铺。插过队的daharry两口子哪儿没睡过?在这地界儿刷夜,知足。女骑警大概没见过这么痛快的,马上开始为我们登记。当她得知我们一家搭救了陌路人,立刻改了主意,说当地有居民也帮助收容,可以住人家里,管吃喝,不收钱。不知道你们愿不愿意去。

      daharry一听有这等好事,满口答应,心里这份儿感动,心想这阿尔伯塔人真是没得说,仗义到家了,恨不得当时就抱住那位可爱的女骑警亲一口。

      女骑警打了个电话,把人家联系妥当。她怕我们找不到,还特意画了个路线图,我们千恩万谢过后,四个人就离开收容站。到人家一敲门,主人出来迎接,非常热情。女主人给我们准备了简单的晚餐,我们吃完饭就睡在人家地下室。daharry一家睡双人床,Ian独自睡沙发,一夜无事。

      早上起来,吃了人家的早餐,收拾好行装就准备出门了。外面晴空万里,高速公路也开通了,一切都恢复正常。daharry给主人道了谢,就要登车上路。把钥匙插上往前一拧,坏了,车子光哼哼,不发动。再拧,还是不动,连试几次,还是没有用。Ian也试着打火,发动机楞是不着。daharry知道,车子被冻住了。

      加拿大这地方,冬天推冷,甭管新车旧车,每个车的发动机旁边都有加热器,停车时必须得插上电源加热。有时候白天不插电时间长了都不行,更不用说夜间了。这次在人家路边停车没有插电的地方,早上不能启动一点儿都不奇怪。

      没辙,只好打电话叫AAA来救援。过一会,AAA的拖车来了,用高能电池启动也不行。AAA说估计你们刚才启动时把气缸给淹了,得上车行去修。于是,就把车拖到车行修理。前后这么一折腾,等车修好了,也过了中午,我们为了赶路,婉言谢绝了主人留我们吃中饭的好意,急忙上了路。

      高速公路的路况已经恢复正常,经过重型机械的清扫,路面没有积雪。我们可以一直保持着正常速度行驶。daharry和Ian轮流驾驶,想争取在白天多走一些路程。

      天擦黑的时候,我觉得车子的耗油量急剧增加。推算了一下,一升油只能走3公里,相当于平常的四分之一。同时发动机噪音明显增大。我觉得不对劲,赶紧停车检查。Ian 打开汽化器盖子,发现进气口大量结冰,几乎把气道堵死。Ian掏出一把小刀把结冰一点点抠下来。就在我们修车的时候,先后有两辆过路车停在路肩。车上的人下来问我们要不要帮助,我们说自己能搞定,谢谢,他们才开走。

      花15分钟去除了结冰,发动机工作状态立刻恢复正常,我们开车继续前行,途中再也没有出过其他问题。在午夜两点时我们终于到达了Portage。把Ian放下后,我们都感到非常疲乏。这一整天折腾,体力开始不支,此地离Winnipeg还剩下两个多小时的路程。这时我们本应该找店住宿,但想想只有这么短的路程,穷学生又舍不得花这笔“冤枉"钱,于是决定还是往前走,到家后再休息。

      上了路不久,dahappy睡了,我们俩人困马乏,眼睛都睁不开了。daharry考虑到dahoney刚拿驾照不久,技术还在磨合阶段,加上她也非常疲倦,开车恐怕出事,daharry决心不让她替换,自己硬撑着往前开。一路上dahoney为了daharry保持清醒,不断地找话题聊天,听daharry讲他那些烦死人的二战故事。就这样过了不久daharry 还是不行了,于是说:Honey,你还是拧我们耳朵吧。dahoney拧了一阵子,舍不得用劲,没大见效,于是就升级为掐,dahoney手重,平常掐人,一出手就跟上刑是的,令人痛不欲生。这次daharry主动让掐她反倒下不去手。最后,daharry说了:Honey,你还是搧我大耳贴子吧,准灵。dahoney一听笑的喘不过气来。两人哈哈一笑,顿时精神了许多。

      我们顺利进入Winnipeg市区,越过红河大桥。回到家时,已经是将近凌晨5点。这次平生最凶险的旅程终于像河友们预见的那样平安结束了。

      仨人一头扎在床上,睡了一个白天。daharry一觉醒来,回想起途中那一幕幕令人胆寒的景象,若有所思,自己对自己发了个誓,今后要死心塌地的跟dahoney 过好每一天。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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