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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原创】新中国前三十年的国际形象及其它 - 与酒兄商榷 -- 润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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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家园 【原创】新中国前三十年的国际形象及其它 - 与酒兄商榷

    最近有人就中国的尊严问题接连发帖,酒兄跟了两个长帖,说明自己的看法。总的来说,我觉得你的分析比较全面和理性,得到一些河友的肯定。我根据自己在西西河半年的经验,对你的写作态度是非常认同的。这里就把你作为可以理性讨论的对手,就你贴子中提到的新中国前三十年在国际上的负面形象和被孤立的看法,提出来共同讨论。

    你反复说到中国在国际上的负面形象,而且特别提到是在1979前,即新中国的前三十年里面,我不知道你是以什么为判断的标准,又是以什么证据来支持的。其实每个人,每个团体,每个国家,站在自己的立场,根据自己的观察,都可以对一个国家的形象做出自己的判断。我不知道你提出的这个判断来自何方。估计是以某些西方国家对中国的态度来做出的评断,但是如此评判的依据是什么,是否客观,被世界/国际社会所普遍接受,我不知道。你确实为这个判断提出了三个原因,如下:

    总结一下,我认为中国在国际社会上长期形像负面和被孤立,是以下几个方面的合力使然:

    (1) 强国政策无可避免的道德劣势;

    (2) TG的无谓失误;

    (3) 西方国家出于文化上的偏见、意识形态上的敌视,以及竞争意识和危机感,而刻意打压孤立中国;

    把这个结果完全归因于西方的刻意打压孤立,与完全归因于TG的政策,都是片面的,不正确的。

    你认为前两个要由中国自己负责。但这好像是你帮他们找出来的原因(它们客观与否我在以后的帖子里会作评论),是否就是那时(1979年前)国际社会对中国形成负面评价的主因,我还是不清楚。

    我这么说,可能有些河友觉得是故意纠缠,中国在西方国家里的负面形象难道不是显而易见的吗。问题正在这里,你觉得显而易见,可能是你现在的感受,而不见得就是1979年前整个国际社会感受到的中国的形象。这里我要再次强调如果这是一个公论,那么它应是来自整体的国际社会,而不只是西方国家,同时要顾到它的时效性。上世纪六七十年代,在电视媒体尚未充分发达(就世界范围而言),中国也处在与外部世界相对隔绝的状态下,世界上的大多数国家和人民,对中国有多少了解,又做出了怎样的评价,并不是那么显而易见的。

    当然,我不会蠢到连新中国在前三十年里所做的某些事情给世人造成了负面印象都要否认。但如果只说负面形象,不说中国在世界上的正面形象,是否是在对两者作了综合评估后得出负大于正的结论呢?如果是,那么又是如何量化的呢?

    鉴于此,我在这里要罗列一些新中国在前三十年里为自己在国际上树立一个正面的形象所做出过的一些努力。

    1.抗美援朝 - 将不可一世的美国军队赶回三八线,顺便把外人强加在中国人头上的“东亚病夫”的帽子扔到了太平洋。

    2.提出了互相尊重主权和领土完整、互不侵犯、互不干涉内政、平等互利、和平共处作为处理国际关系的五项原则,周总理率团参加亚非万隆会议大获成功。

    3.对亚洲、非洲和拉丁美洲各国的民族独立解放运动给以积极的支持。

    4.对亚非拉各国人民以及美国黑人反对白人种族主义的斗争的积极支持。

    5.反对苏联控制,顶住苏联的威胁,维护了中国作为一个主权独立的国家的尊严。

    6.对弱小国家提供经济援助。

    7.逐渐改善了与欧洲,日本和美国的关系。

    8.与世界上116个国家建立了外交关系。

    我以为,中国立于世界民族之林,不是为了要博得西方人的喝彩,或者为了在他们那里树立个“正面”形象(特别是就那段时间而言),而牺牲自己或其它国家的利益。中国在1971年进入联合国,是三分之二的成员国压倒性投票通过的。当乔冠华代表中国首次出席联大会议时,获得大多数代表的极其热烈的欢迎,乔老爷仰面大笑。要说中国那时在世界上是负面形象为主并处于孤立之中,是难有说服力的。而且,在此后几年,世界,包括西方各国的首脑,像竞赛一样,纷纷到中国访问,并以能见到毛泽东主席为荣,连尼克松这样的人物,到了北京,都是在得到临时通知的情况下,屈一国元首之尊,匆忙赶去毛主席的书房会见。你说这是他们对一个形象负面的国家正常的态度么?

    事实上,新中国在毛主席,周总理,陈毅,乔冠华等主持下进行的外交活动基本上是成功的,他们打下的坚实基础,中国现在还在受益。如果仅拿一个“负面形象”的帽子套在新中国的头上,并且达三十年之久,我认为对他们这些人是不公平的。同时,我以个人在七十年代初开始多年阅读《参考消息》的经验,看那时中国与世界各国的交往,以及各国媒体对中国的评论,认为“负面形象”的帽子也是不符合实际的,至少是不全面的。如果你坚持这么说,那是你的权利。

    我还要进一步推断,有些人对新中国前三十年的国际形象其实并不了解,但可能受到了两个信息来源的误导:一是把过去二十几年西方媒体加在中国头上的负面形象转到了前三十年的中国头上,二是受了某些中国人对前三十年妖魔化的影响。第一点,西方媒体对中国妖魔化的目的不难理解,酒兄也列出了一条,是非常有力的说明。我这里来分析一下第二点。为什么很多人无论分析什么问题,总是要在78或79年划一条线呢?我想是“毛泽东时代”(或“闭关自守年代”)和“改革开放年代”这两个大筐容易装东西的缘故。我不否认,这两个年代确有很大的不同,但有些人利用了那时共产党党内政治斗争的结果来基本否认新中国前三十年的作为和成就。这样的现象,在前三十年也不鲜见,就是一个人被从政治上否定以后,他的一切也就跟着被否认或不提了。对于此种政治斗争的手段和思维方法,后人还是不要延续的好。同样的,改革开放时期取得了成绩,也不是就没有负面的东西。照我看,这二十几年给外人负面印象的东西,比前三十年可能还多一些。毕竟,新的东西更容易记忆,利益相关的事件也更能激发提出来的动机。比如智慧产权拉,廉价童工拉,人民币汇率拉,等等,这些和他们实际利益相关的东西,自然就比其它的东西,像“无烟工业”,矿难,腐败等等,炒得要厉害一些。到了什么程度呢,到了中国的总理要到美国来作“消气外交”的程度。

    另外,酒兄提到中国被孤立,我想这个也是一个相对的概念。不容否认,孤立中国,确实是某些西方国家在五六十年代想要达成的目标,为的是报复它们失去的利益(美国人念念不忘地追究“谁失去了中国”),使新中国向它们屈服。这是在你列出的前两个原因还没有出现时就已经开始了的。但是他们没有成功。五十年代中国处在社会主义阵营之中,获得苏联在工业化方面的大力援助。六十年代与众多非洲国家发展关系,西欧诸国开始与中国建交,连戴高乐,蒙哥马利这样的重量级人物都开始靠向中国。否则,就不会有1971年联合国的一幕。但是,80年代以后,确实有相当多的国人认为中国以前是孤立的,这在一定程度上是某些中国人自己宣传的结果。有些人以妖魔化新中国前三十年为能事,拿毛主席赠阿尔巴尼亚朋友的“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为依据,嘲笑新中国的孤立。其实,拿它来说中阿在共产主义意识形态上的孤立或者还说得过去,拿来说明中国在国际事务上与世界各国的交往状态,就不知是为什么了。以下这个表是1979年前与中国建交的国家,我实在看不出,整个的七十年代中国还处于孤立状态,甚至还被孤立着(当然说没人想将中国孤立起来,也不客观)。

    点看全图

    外链图片需谨慎,可能会被源头改

    最后,我也总结一下自己的观点,方便砸砖:

    1. 新中国前三十年的国际形象如何,是不同人,不同团体,不同国家认知的问题。我现在还没有看到一个国际社会达成共识说它整体上是负面的。

    2. 当现在人们来定义新中国前三十年的国际形象时,有人对那段历史进行妖魔化,但历史终将恢复它的真实面目。

    3. 少数西方国家由于失去了在中国的既得利益,企图孤立新中国,但由于中国在国际国内事业的成功,在七十年代就完全摆脱了孤立状态,使那些孤立的努力破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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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家园 nice , nice,,

      我以为,中国立于世界民族之林,不是为了要博得西方人的喝彩,或者为了在他们那里树立个“正面”形象(特别是就那段时间而言),而牺牲自己或其它国家的利益。

    • 家园 润树兄似乎有点急于下结论了

      这一贴是回复润树兄下面这个贴的:

      迟复为歉

      润树兄说:

      ...但快了就容易出错。 首先是在北约国家的数量上:北约直到80年代西班牙加入以前,只有14个国家,离你说的二十几个差远了。不过还好,华约也只有8个,而不是你说的十个出头。

      我们来看看究竟是谁出错了

      我前文谈到两大阵营数量时,自始至终都没有用北约、华约这两个概念。润树兄不会认为我不知道这两大准国家联盟吧?我提到的两大阵营,嗯,我们拿第一阵营为例吧,我指的是,这二十几个国家在意识形态方面 和国内政体方面 相近,在多数国际事物上立场也相近,彼此政经军文的交流比较多。北约14国,只不过是我说的这个第一阵营的一个子集而已。

      第二阵营同理。华约8国加上古巴朝鲜等,前期还有个中国。

      可见,我并未将两个军事同盟作为“国际社会主流”。润树兄认定我说错了话,继而据此引伸我要将国际社会“变成一个军事化的国际社会”,呵呵,未免过于草率了。还请先仔细看清我的文意吧。

      我提到的“国际社会主流”,其实现在看来,与润树兄提到的联合国,这两个概念基本上是重叠的。

      朝战问题上,美国出兵朝鲜是经过联合国批准并且得到联合国支持的,中国出兵朝鲜则是为联合国所反对的。既然我们都同意联合国相当程度上代表国际社会主流,那么中国在这个50年代都为联合国所排斥和孤立。这样一个国家,您能指望她在联合国成员国中的整体形像是正面的么??

      您或其他人或许又会说:为什么拿由美国和西方操纵的联合国的决定和态度为标准?他们的态度和决定就是正确的么?

      回答很简单:他们的态度和决定正确与否我不谈,但这与我们所争论的问题 --- “中国国际形像和受到孤立” --- 有什么关系么?即使我们都认定联合国是错的,它依然改变不了中国在联合国成员国中的整体形像负面、中国在50年代为联合国成员国所排斥孤立这个历史事实。

      60年代不仅联合国继续排斥、孤立中国,连第二阵营也开始排斥中国。

      70年代初,随着中国入联,中国被孤立的态势得到扭转。但请润树兄不要忘记两点:

      一、毛时代27年,前面22年都被联合国拒之门外,在“联合国 约等于 国际社会主流”的认定之下,中国不被国际社会主流所接纳长达22年。这种情况下我说“中国在毛时代整体上为国际社会主流所孤立排斥”,有什么问题么?

      当然,润树兄反驳我的,是“79年前”。如果将49-79视作毛时代30年,我也不反对。

      如此上面一段只须改成,49-79这30年中,有22年被排斥孤立... 就可以了,我前文的观点依然成立。

      [注]:1971年10月25日中国大陆政府入联。

      二、关于国际形像问题。

      这个问题不似 “中国是否被孤立排斥”这个问题容易得到客观的证据,而是搀入了较多主观因素,有点虚。

      但如果我们稍做努力,仍然可以进行分析并得出结论。

      一个国家的国际形像,我以为大致可以分两方面来谈。一方面是国家立场和态度,一方面是普通百姓的好恶倾向。相对而言我更看重后者一些,如果搞权重的话那么前者30%后者70%吧。这是因为前者因存在国家利益等因素而比后者更少客观,虽然后者也很难做到客观。

      前者 --- 国家的立场和态度 --- 由于联合国成员国在49-71年这22年中始终排斥孤立中国大陆政府,这些国家对于中国的态度在整体上就是负面的 (当然不排除部分国家对中国正面或中立的看法)。

      后者 --- 各国普通百姓的好恶倾向 --- 这个问题很复杂。普通人对某个国家的好恶倾向,大致会受到下面几个因素的影响:

      (1) 本国官方媒体传播的信息和表达的立场;

      (2) 该国在国际政经军等事务上的态度和表现出的能力;

      (3) 文化体育等活动中的表现和该国代表的风貌;

      (4) 个人自己对该国历史、文化等方面的了解。

      总体来说,

      (1) 对中国非常不利。不赘。

      (2) 中国在入联之前并无太多舞台充分表现出自己在政经军等问题上的立场;万隆会议上的正面表现随后即为中印战争所完全抵销,印度、埃及、印尼等亚非颇具影响力的国家都加入了排斥孤立中国的阵营,因此这个因素转化成了因素 (1)。中国表现出的军事力量会让其他国家震惊或忌惮,但不会产生怎样正面亲切的联想。

      (3) 70年代之前中国在世界性或区域性赛事上的表现,以及我们运动员的精神风貌,不足以明显改观联合国成员国民众的看法。

      (4) 这个... 基本可以忽略不计了,因为对中国历史文化有着较为全面深刻了解的外国人实在是凤毛麟角。

      因此,整体上我认为71年中国入联之前,联合国成员国的民众对中国的整体看法也是比较负面的。可惜我们没有什么硬性证据,如民调等等。

      但是,有个民调结果可以作为旁证。你克我服曾贴过一个2004年各国民调结果。这个民调覆盖面不错,基本上涵盖了当今世界的主要国家 (当然如果您非跟我说象牙海岸不在里面所以我不信任它这个我也没辄)。在这份民调中,中国的整体形像是中性的。

      我认为04年的中国,自89年学潮问题深为西方诟病之后,15年以来并无明显执政污点;而中国截至到60年代末,朝战对抗联合国军、中印战争,以及国内发生文革祸乱,都会令西方民调做出负面观感。所以我认为04年中国在国际上的整体形像要明显优于50-60年代中国的国际形像。既然04年我们也不过就是个中性,那么说71年以前我们的国际形像负面,又有什么问题呢?

      71-79年,中国入联以及入联后的一系列表现当然有助于提升中国的国际形像。但是中国国内政治动荡不断,前有林副统帅驾机叛逃,中有反击右倾翻案风,后有毛身后的政变。因此,这8-9年中,中国的正面表现总有负面表现削弱,无法帮助中国快速改善自己的国际形像。所以在这个阶段我认为中国的国际形像仍然逊于04年的民调结果。

      因此中国在49-79年这30年中的大部分时间里,国际形像比较负面;后面8-9年有所改观,但并无脱胎换骨。

      • 家园 各国普通百姓的好恶倾向么……我这里有首诗,不说明什么问题……

        当然不是什么以西方世界为代表的“主流”,而是第三世界的也门诗人的作品。

        《致北京的吻》

        (也门)麦卡里赫

        我何时才能在你红色的广场欢庆胜利的城楼下走过

        吻一吻那前额

        你绿色的前额,啊,北京

        我以绿色也门的名义放一只

        洁白的鸽

        我何时才能行走

        在白昼的历程进军的路,哪怕几米

        那是毛泽东、人民、支持者的历程

        一切善良人们的历程

        何时?

        我何时见到你,北京?

        ……

        北京

        我心驰神往的绿洲,尽管相隔遥远

        我们仍相会在

        伟大征途的火把下

        在暗无天日的夜里

        我们给进军的人希望的火把

        巨大希望的火把

        当纸老虎把我们钉上十字架的夜晚

        你,来自东方的,绿色的慧眼

        向薄暮的窗口临视

        注视着人民怎样创造他们的黎明

        在冷峻、聋哑的群山凿出

        胜利赫光明道路上的第一条线

        今天,在拥抱着白云的我的城市

        群星拥抱着

        高高的尖塔

        它正用烟和汗书写

        音调和谐的故事

        北京啊,那是永不消失,永不灭亡的爱情故事

        你,是否嗅到了弥漫的茉莉花的馨香

        是否想起了我

        是否和我一起,等待绿尾巴的

        不知名的鸟儿?

        (郭黎 译)

        • 家园 类似的情况很多

          我在70年代感受到的中国确实是一个国际威望相当高的国家,毕竟有很多第三世界国家,74年在北京召开的亚非拉乒乓球锦标赛(或友谊赛?)是一个总结。而西方那时已不怎么反华,可能更想增加了解,当然和苏联的关系越来越糟。因为这些都是个人的感受,我并没有把它详细写出来作为证据。

          • 家园 对,当时的一片电影《我们的朋友遍天下》主题歌词

            花满乒坛春常在,

            万紫千红迎客来,

            亚非拉朋友心连心,

            友谊的花朵遍地开。

            。。。

      • 家园 纠正一下你下面一个贴,70年世界杯决赛,巴西:意大利4:1

        意大利70年让巴西打成5:0

      • 家园 你说得对,有那么一点

        我看你把北欧国家排出主流,就想到只有一个北约组织在那里了,也就有了后面那些军事化的议论。这是我的错,认错。

        但你为什么把它们排出呢?联合国成员国有一百多,怎么能和你说的“主流”重叠呢(“主流”半数都不到)。你这些不算,那些排出,与联合国“国家不论大小,一律平等”的准则不是相去甚远吗?

        你前一个贴子还说中国50年代不算孤立,这里又反悔,不一致吧。我从未否认中国在加入联合国前的相对孤立状态,而是说经过多年的努力,在1971年加入联合国后脱离了孤立状态。这一点我们已经很接近了。

        形象问题,我暂时不说了。

        • 家园 嗯,我的表述也有问题

          关于“孤立”,我前面一贴的表述更符合事实一些:

          综上,毛泽东时代的中国一共有27年,除掉前面11年和最后5-6年,中间的11-12年为两大阵营所同时孤立和敌视,而且最后5-6年也因内政问题导致国际形像难以得到明显改观。这就是我前面“中国国际形像负面、被孤立”观点的由来。

          联合国确有“国家无论大小,一律平等”的准则。但之所以要确立这么个准则,恰恰是因为在现实中各成员国根本就不平等。确立这个准则的目的是为了表现出联合国组织的正主与合理性、同时也是要缓和各国之间不平等的倾向。但这不足以消除不平等,实现真正意义上的平等。

          非洲国家在联合国的最突出的作用,就是把中国抬进联合国;在其他国际事务上他们并没有什么建设性的作用。朝战、几次中东战争、中印、中苏边境冲突,起主导作用的始终是两大阵营,而不是这些非洲小国。

          一个国家在国际上话语权的大小,不由其作为一个国家这个事实本身所决定,而由其国家力量、其领袖的个人才能,及其所发挥出的作用和影响力来决定。有力量左右国际政经局势、斡旋缓和危机、恫吓以防止危机走向更严重危机 的国家,才是国际社会的主流。这就是现实,与我们的好恶无关。

          将北欧国家排除出我所谓的主流社会,我现在也觉得未必妥当。我现在把他们收进来。但这并不改变我的看法 --- 49-71年 主流社会在整体上仍然是排斥和孤立中国的。

      • 家园 插个嘴,补充一个对于建交和孤立的看法。

        一个国家不被联合国或者某个国家承认,在法理上,那么在联合国或者这个国家眼里,中国还是叛乱集团或者伪政府之类的。比之于社会上的个人,相当于这个人还是罪犯或者是嫌疑犯,现在台湾不是联合国成员,所以中华人民共和国还可以公开声明要打。如果我们对蒙古国说类似的话,就是侵略言论了。

        国家的孤立,是指在政治经济文化方面,和别人有多少来往。比之于社会上的个人,相当于有多少人带他玩,和他来往。

        79年以前被孤立,一点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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