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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整理】俺码的书《水煮金瓶梅》已经准备跟纵横中文签约买断 -- 宝贝小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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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园 第十四章 让银荡来得更猛烈些吧

栾廷玉此刻已是羞愧难当,哪里还有颜面再继续纠缠下去。围观看客纷纷向西门庆敬酒庆贺,要说党项一族,素来敬仰强者,何况六尺鸾帐内的厮杀,更显男儿本色。那一旁,萌娘几乎就要放下清倌儿的矜持,约西门庆楼上香闺夜谈。

却见西门庆对着诸位看客一个罗圈躬,道:“承蒙诸位抬爱,将俺的手段捧上了天,不过是才小可却颇为有些胜之不武。”

众人皆惊诧道:“公子缘何此言?”

西门庆道:“你大家却是不知,这女子与生俱来的风月天份大相径庭,推到前,讲究的就是要望闻问切,望之型,闻其声,问其好,切其脉,后三法门过于玄妙,即使说与尔等也是徒添困扰,今日俺却只讲一个望字诀。”

众人皆雀然,皆作好学状。

西门庆道:“俺所推之的黑衣御姐,只是稍具媚骨,寻常汉子奈她不得,俺惊艳枪下几个撩拨就失了阴华,此等人物,不过中上资质尔。”

西门庆言语稍微一顿,继续道:“蜡枪老儿所战的天然呆则是另一种情形,先说她右眼略微斜视,且眼白中有一小瑕,此为阴血奇厚之征兆,此等女子及难动情;再观其鼻,鼻翼单薄,则是贫胸之兆,虽无大碍,却煞风情,鼻梁处遍布细纹,玉门内必是层峦叠嶂,断难征伐;最后观其耳,耳沟狭长,幽境内亦是紧迫。此诸般妙处汇至一体,此女堪称奇葩,寻常男子断然走不过十几个回合,而况蜡枪否?”

锦袍公子闻之诧异道:“公子渊博,在下却是有一事不明,公子既然依然胜了,为何为栾公作此一番开脱?”

西门庆笑曰:“无他,俺却是要再战那个天然呆妞,以多重攻击之术调教之。”言罢,竟是径直奔栾廷玉折戟的香闺去了。

词曰:

新凉睡起,兰汤试浴郎偷戏。去曾嗔怒,来便生欢喜。  奴道无心,郎道奴如此。情如水,易开难断,若个知生死。

原来那天然呆片刻前与栾廷玉才战几合,还未咸湿,蜡枪老儿竟是泻了,扫兴直至。此时起得床来,正在内屋沐浴。西门庆开门缝,偷眼看去,但见那呆妞已然出浴,正拿了富含玫瑰精华的乳液把身上都搽 遍了,搽的白腻光滑,异香可爱,一时见,屋内春光无限,西门庆却是看得呆了。天然呆蓦然抬头,见一呆瓜吃吃的立在门口,却是那解题的俊俏郎,慎道: “冤家,只顾端详甚么?莫非还要等老娘 挑拨你不成?” 西门庆却是早已按捺不住了,但见他一把扯过呆妞,回身丢在鸾帐内的大床之上,两手执其双足跨而提之,ooxx何止二三百回,其声如泥中螃蟹一般响 之不绝。丽双手反扳着床沿,口中燕语莺声,百般难述。香闺外几个厚颜偷听的食客但听得血脉喷张,佩服之情无以言表。

帐内二人棋逢对手,鏖战多时,天然呆虽天赋凛然,终究初涉人事,怎抵挡住西门庆大官人一杆久经风月的老枪。又战百合,终是不堪伐踏,卸甲而降。二人再次现身的时候,那天然呆妞双手搂住西门庆右臂,几乎要将整个人都挂在大官人身上,一颗小心肝颤得厉害,仿佛随时都要破胸而出一般,胸,这冤家更衣之时还调笑自己贫胸,叫奴情何以堪,不过冤家随后说了句:“A杯有A杯的好处,年纪大了不下垂。”还真是窝心呢。

天然呆兀自胡思乱想,西门庆早被众星捧月的围在一处,胆子大点的妞们已经开始索要签名。此等盛况,堪比前朝流行音乐教父柳永亲临。西门庆趁机叫人回住处取了一箱甚好,分赠诸人,声称乃是特供大宋皇室之物,众人皆欢天喜地的谢了。

眼见夜深,西门庆惦记着招摇塔的事情,将新定制的名片分发了,这才吩咐买单。不料那锦袍公子早已经抢先付过了。西门庆埋怨道:“公子来俺这里讨杯水酒,是看的起俺花某,为何却要出尔反尔抢先付账?”

锦袍公子满脸陪笑道:“满楼兄莫怪,小弟却有一事相求。”

西门庆问道:“你是何人,无事献殷勤所图何事?”

:“不瞒花兄,在下乃李仁孝。仰慕花兄风流无双,欲请花兄借一步说话”

“李仁孝?太子?”西门庆忽然感到有点晕,不是醉了,只是幸福来得太突然。

殷勤的将西门庆让进自己在顶楼长包的套房,又叫人上了醒酒的糖水,果汁。李仁孝才将事情原委一一道来。原来西夏当今皇帝崇宗偏爱次子李仁义,对仁孝这个太子不甚待见,大有废长立幼的趋势。今年年初更是出了新政,让兄弟二人各自成立了有限公司,自主运作,自负盈亏,年底以二人的公司业绩作为选定太子的主要参考。党项立国不到百年,皇位传承虽是山寨大宋的体制,但是并不排斥废长立幼。李仁义的崇宗青睐,公司业绩考核之说不过是个托词,李仁孝王位难保,无奈四处网络人才,今见西门庆惊鸿一现,顿生拉拢之心。

西门庆深谙饥饿式营销的精要,知道自己HOLD住一天,身价就要涨几分,故此对李仁孝的招募表现的不是很热衷,只是理解性的回复了几句,推辞自己承蒙西门集团新任,必要在西夏施展一番拳脚,一报集团的知遇之恩,拉拢他跳槽一事,切勿再提。

李仁孝见状也不好勉强,退而求其次,问西门庆可否有相识的专业人才可以介绍一下。西门庆问是所需是何种人才。李仁孝诉苦道:“自己承包的老城改造项目,遭遇到钉子户顽强的抵抗,又有破落户在二皇子公司的授意下经常与夜间盗窃工地的建筑材料,搞得工程严重误工,问西门庆可有熟识的项目管理人才可以力挽狂澜。

西门庆闻言道:“太长差矣,工程所需实非管理人才。太子所需,乃是拆迁,维稳的人才。还好俺大宋基层干部中藏龙卧虎,话说俺认得二人,可救太子于水火。这头一个,是京都拆迁办首席执行官鲁智深,此人号称“禅杖打开拆迁路,戒刀杀尽钉子户”,实有万夫不当之勇。第二位乃是号称豹子头林冲的京师八十万城管大队的总队长,太子如得此二人,西夏老城的破落户们不过是土鸡瓦狗而!”

李仁孝闻言大喜,央求西门庆一定择日修书,安排二人面谈。

宾主又是一番推心置腹的密谈,自不必多说,西门庆辞别之时,天光已然放亮,这一夜,兴庆府内又有多少人无眠。

家园 第十五章 偶尔禽兽

西门庆带着几分醉意,策马返回特遣队的驻地,才进了大门,早有丫鬟后再那里,说花弄影有请,一旁有后勤人员接过缰绳,将大宛名驹牵到马厩细心打理自不必细说。西门庆身形飘忽,由丫鬟前方带路,去寻那花弄影。不料所去之地却是饭堂。才一进门,花弄影起身相迎,口称:“满楼辛苦,力战二姝,着实是扬我大宋声威。”西门庆闻言,微醉的面皮再上了一层赤色,跼促道:“西门兄见笑了,俺不过是偶尔禽兽了一下。”

“满楼谦虚。”

说话间,后厨早已将菜蔬米粥之类流水般摆上,西门庆定睛看去。一碟鸭子肉,一碟鸽子雏儿,一碟银鱼咋,一碟少掐的银苗豆芽菜,一碟黄芽韭和的海蛰,一碟烧脏肉酿肠子,一碟黄炒的银鱼,一碟春不老炒冬笋。其它的菜肴也就罢了,那碟乳鸽却是以产自吐蕃的壮阳圣品冬虫夏草用气锅以文火慢炖而成,显然是花弄影唯恐自己连夜伐踏,亏损了身子,想及此处,西门庆心中一暖,连声道谢:“西门兄,俺们的队伍才开张,各处都要用钱,可以说是每天一睁眼,那银子就要像泼水般的撒出去,冬虫夏草是在过于珍贵,下次只需让后厨用猪腰炖上几枚鸡蛋即可。”

言罢也不客气,手中银筷上下翻飞,将桌上菜品米粥吃了个风卷残云。抬头望见花弄影如水双眸亦嗔亦笑的看着自己,忙不迭的解释道:“昨夜忙着跟几个权贵应酬,酒喝得不少,除去抽空胡乱的吃了几口果盘色拉什么的,粒米未尽,适才腹中端的是饥饿得紧了,毫无吃相,西门兄勿怪!”

花弄影微微一笑道:“无妨,不过满楼以后称呼我吹雪就好,西门兄长西门兄短的听起来好不生分。”

“一切但听吹雪吩咐。”

后厨撤下残汤剩饭,有上了壶好茶,西门庆才讲昨日夜宴细节一一道来,出去帐内荒唐,无一遗漏。花弄影不禁暗自赞他记忆超群,醉酒只是尚可如此精细。西门庆以压倒性优势斗败栾廷玉,花弄影早就从线报出得到消息,不然也不会亲自安排早餐。现下听西门庆亲口将昨晚之事细说一番,不过是想搞清西门庆是否解释了什么重量级的权贵,对日后特遣队的工作开展也大有裨益。

但等听到那锦袍公子居然是西夏太子,花弄影眼光亮,盘算着如何将这个潜力股好生开发一下。于是听说西门庆许诺帮忙联系鲁智深,林冲二人前来帮衬李仁孝之事,稍加分析一下利害关系之后就满口答应立即修书,请军部借调二人来兴庆府报到。西门庆跟花弄影二人随即交流了一下后期的工作布局事宜,但觉得自己属实是有些困倦,忙歉然的告退,回房补觉去了。

西门庆回房草草洗漱一下,倒头便睡,这一觉只睡到自然醒。睁眼是已是下午时分,出去尚有些轻微的头晕症状,跨下惊艳枪却似更加矍铄了。西门庆换过衣衫,出门去寻花弄影准备详谈后续行动计划,毕竟祝氏集团的房地产项目立项在即,搅局的事情要只争朝夕。匆匆来到前院,却听得会客厅人声吵杂,连忙拦住个特工询问何人来此喧哗,那特工见得西门庆犹如见了救星一般,道:“官人你可是醒了,你老现下可是在兴庆府出了名,客厅内都是找官人做生意的,西门大爷应付了几个时辰,捡紧要的四位人物留下,却是已经打发了几批走了的,现在客厅内是那个化名西门小二的特工在跟来访的大爷们再周旋,官人快去救场。”

西门庆连忙快走几步,到得会客厅前,一声清咳,推门而入。却见那西门小二依然是说话说到嘴抽筋,眼见就要面部痉挛了,忙示意他下去休息,随即对厅内众人作了个揖,歉然道:“满楼荒唐,夜战之后属实是乏了,让诸位久等,罪过罪过。”众人皆曰不敢,花兄威武,连夜伐踏之后不过小憩片刻,转眼间又是生龙活虎的一条好汉。

西门庆进门前已然问过厅内诸人的来历,但见沙发上唯一的一位艳丽妇人,淡扫蛾眉,素面朝天,不怒自威,一身的OL打扮,服饰极为考究。连忙走将上去问候道:“这位美女可是贺兰山会馆的妈咪风狂花风大班?”那女子捂嘴娇笑道:“花爷真会说话,奴就是个青楼的老鸨。”

旁边一落腮汉子笑赞道:“花爷端的是慧眼如炬,大官人可否猜猜俺的来历?”

西门庆见说话之人眼袋虚浮,必是浸淫酒色多年,但说话中气还算充足,显然滋补及时,还未曾被掏空了身子,于是笑道:“兄台可是九五八医药研究所的曹凯春曹老研究员?”那人闻言愕然称是。

众人亦是赞叹,复有一蓝袍文士出列让西门庆辨认,西门庆几无迟疑,答曰:“这位仁兄衣着风流,品位超然,非罗蒙时尚工作室的罗小白不做第二人选。”罗小白忙谦称:“在下米粒之珠,断不敢与日月争辉。”

厅内最后一人起身笑问:“大官人可否说出俺的来历?”

西门庆见说话之人着一领葱白色无袖蜀锦马甲,右臂露出龙与美人的纹身,足下白袜布鞋,好一条精壮的汉子,微微一笑,心中已然有了计较,反问道:“拓拔窝三,你本是苏杭北街一古惑仔,今日寻俺可是也要收保护费?”

那汉子连称不敢,道:“小的此次前来,却是答谢大官人为俺出了一口恶气的。”

“这又从何谈起?”

“大官人有所不知不知,小的这些年纠集了十几个弟兄,在苏杭北路也是欺男霸女的好不快活,半年前想转行做点正当生意,于是开了个洗浴中心,搞搞保健按摩什么的,不料那栾廷玉依仗着李仁义这个皇二代,对俺百般刁难,想低价盘了俺的生意,其间种种恶行不忍述说,唯恐污了官人的耳朵。今问官人很是将那泼才好生羞辱,实乃大快人心,特购置了鸡鸭数十只,外加肥牛一头,前来犒劳官人。”

西门庆念及日后的拆迁工作可能有用到此人之处,自然怠慢不得,好生的夸奖鼓励一番,才命人收了礼单,又亲送窝三去了。

宾主重新入座,后勤人员早就换上新茶,诸人这才一一讲明来意。

不消说,曹凯春此次必是为了甚好而来,西门庆原本以为他要买断个西夏地区总代理,不料曹凯春却是要共同开发,之事隐约提及太子有意入股九五八医药,有意向在兴庆设厂待料加工甚好,并且愿意承揽品牌推广事宜。合作之事过于复杂,西门庆约了改日详谈。

罗小白则是为了金丝墨镜的专利而来,西门庆忙称自己也是个普通的消费者,不过可以代为引荐此知识产权的所有者。

终于轮到风大班,西门庆连称久等,自己这下午的时光却都是留给了美女。风狂花却是掏出枚金卡,说素问花大官人耍的一手好风月,特备了扬州瘦马,请官人改日亲临赐教。西门庆只将那胸脯拍得山响,允诺闲暇是一定去花差花差。送风大班出门之时,冷不防被那妇人在要害处抓了一记,揉中带搓,好不刺激,丢下呆若木鸡的西门庆,那艳妇却是嚣张的长笑一声,登香车去了。

偶尔被劫色,西门庆如是安慰自己。

家园 第十六章 风乍起

西门庆目送风大班的车驾远去,心中愤愤的想日后必要寻机找回这个场子,到时候一定让这妇人知晓自己的手段。轻按太阳穴,舒缓一下头疼,西门庆心道这大食国的葡萄酒还真是后劲十足。正要返回院子,却听得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而近,放眼望去,确是又来了一拨人马。队伍中央是一乘包金镶玉,水晶为窗的马车,五彩纷呈,好不奢华,拉车的八匹骏马,浑身雪白却无一丝杂色。驾车之人确是个突厥打扮的汉子,铁塔般的身材,手持一哨乌黑长鞭,犹如门神相仿,汉子身侧是一柔弱小生,背后却负了柄奇大的三股钢叉。

六匹乌骓将车架护在当中,马上一僧一道,二青衣,二白衣,不知是何人物。那车架乍一停稳,驾车汉子就翻身而下,将车门打开,随即自己与那负叉的小生分立两旁。下车之人却是一中年文士,一身赤红锦袍,腰束玉带,气度非凡。那文士对着台阶之上的西门庆一拱手问道:“阁下可是花满楼花大官人。”

西门庆道:“正是在下。”

那人听了脸上笑容更盛几分,忙道:“在下是太子府总管,枫院夜,大官人唤我枫四就好。”

“不知岭南第一雅士枫林晚跟阁下可有关系?”

“正是家兄。”

“久仰久仰。”

西门庆将枫院夜殷勤的让入院内,随从八人却仍然各司其职,守在院外。宾主于客厅落座,枫院夜道:“鄙主昨日与官人一见如故,半日不见就想念的紧,今日特遣在下请官人一聚会。贵宝号初来乍到,鄙主少被了些许土特产略尽地主之谊,这是礼单,车队随后就到。”

西门庆接过礼单,但见上面林林总总好不丰厚,山珍野味一应俱全,外加大食葡萄美酒十桶,蜀锦十匹。时令蔬果自不必提。西门庆看得心中欢喜,口中却推脱道:“这礼物决不好受的,你还将回去。”枫总管闻言,忙解释道:“微薄礼物,不成敬意,还望官人莫要推脱,在下回去也好交差。”西门庆这才命人将礼单收了。

却见那枫院夜近得身来,将一物件送至西门庆手中,口中称道:“一点小意思,官人权当是些许茶水钱。”西门庆偷眼看去,却正是上次在星巴克喝茶之后花弄影所付的那张银票,脸色微变,质问道:“总管这是合意?”总管泰然道?:“在下不是才说与官人么,一点茶水钱而已,不知官人何时可以准备得当,太子的私宴可是在虚席以待。”

西门庆忙借口更衣,吩咐当值的助理西门云声代为相陪,自己去去就来。抢步来到办公室,将五百两银票交至花弄影手中,又将枫总管点破自己一行身份的事情转述。花弄影闻言,又详细的问过随行八个人的相貌打扮之后,这才笑道:“满楼莫要惊慌,枫总管此次却是示好而来,你道那八人是何来历?”

“愿闻其详!”

“如不意外,那赶车的汉子应是哥舒传刚,此人乃是漠北突厥一族,与前朝名将哥舒翰同宗,擅使长鞭,肉搏时鞭长所及之处开碑裂石,刚猛异常。那负叉的小生却是女真族的完颜鲸叉,使得一手好管叉,有碧海擎鲸之勇。一僧一道必是疯癫和尚跟浊流居士,此二人是类法术域的高手,都有多项五阶能力。二白衣应是河南岳家寨的岳暗痕,岳石寺,此师徒二人擅使弓弩,是灵能域的高手,神臂弩下亡魂无数。二青衣则是长白青衣门的谭,月二青衣,这二人是感知域的强手。李仁孝此次精锐尽半皆出,显然是要给足满楼面子,拉你入伙势在必得。”

西门庆闻言赞叹,“吹雪兄果神人也,兴庆府能人异士资料无不尽在掌握。俺此去赴宴,可有吩咐?”

花满楼道:“李仁孝若问及鲁智深林冲之事,满楼尽管放心应承下来,俺已再次修书催促,如无意外,或可携带二百城管同来助阵。”

西门庆大喜道:“如此一来,兴庆府内可纵横无敌矣。”言罢正色道:“吹雪兄辛苦,弟兄们也辛苦,满楼着实不忍独自赴宴,恰好今天后勤收获颇丰,不若吩咐后厨料理一桌酒席,犒劳一下则个。”

花弄影一口答应,吩咐西门庆一路小心,西门庆这才回房更衣,挎了霜降宝刀,怀中又揣了乾坤破,这才回转客厅。

枫总管正跟西门云声相谈甚欢,对西门庆迟迟出现丝毫不显介意。二人相伴出了院子,枫总管殷勤的将西门庆让至车厢内,一声鞭响,八骏齐奔,步伐一致犹如一体。六名护卫也各催坐骑如影相随。一行人沿青石铺就的官路径直向西去了。车驾的轮毂处显然是加持了避震的法术,任凭路面如何颠簸,车内茶杯中的水纹丝不动,西门庆但觉得好不惬意。

枫总管也是个圆滑通达之人,未避免枯坐无聊,随即寻觅了个话由跟西门庆一路闲谈。却说此次设宴之地却是太子在郊外湖边的别院,特请了渔猎高手郎叠浪,哲十三现场捕杀湖中特产锦鲤,又在皇宫内借调了御厨伍知鱼亲自主理,菜单却是八冷十热供一十八道主菜,点心酒水自是丰盛,说至细微处,只引得西门庆口水四溢,要知道特遣队预算有限,此次公干伙食标准实在寒酸。

谈话间车队行至一处密林左近,西门庆没来由的觉得背后一阵寒意,顿时警觉,右手扶住刀把,却似准备随时出手。却见对面枫总管右手持了个法诀,叫了声:“咄!”顺势将手相虚无出一叉,但听得林中两声惨叫,瞬间却是有人急速远遁去了。哥舒传刚在外请示:“四爷,可是要追?”

“不必了,是李察大师的两个不成器的弟子。此时不宜冲突,由他们逃命去吧。”

西门庆忙问:“李察大师却是何人?”

“李察大师乃是二皇子府内第一供奉,身负密宗大雪山寺龙象震撼流的嫡传功夫,床上床下皆耍得一手好棍,棍称疯魔。适才二人是他新近收得的两个弟子,一个是大食人,名萨菲螺斯,另一个是棒子国人,号蘑菇思密达。此二人专攻感知域法术,方才就是在有偷窥指数窥视你我。”

“不知二皇子麾下还有何能人?”

“话说二皇子身边原本也有一僧一道,不过前些时日,吹灯道人在加持动车运行的时候被天雷击中,目前功力只剩下六成,算不得高手了。”

“动车又是个什么样的玩意?”

“动车是我西夏国师贝泰的旷世杰作,以精钢为轨,镔铁为轮,轮上悬车,一列八车,以类法术加持,飞驰于兴庆府与贺兰山度假村之间,迅速无比,且运力卓然。比之马车,云泥之别。”

“吹灯道人又有何故事?”

“且说动车以类法术为动力,一向以七阶能力者为核心,不料数日前吹灯道人却是在主持运营之时达到踏入八阶准圣域的临界,引发了天雷,所幸天佑西夏,伤亡不过百余人耳,只可惜吹灯道人一身修为就此废材。事后贝泰国师亲赴现场调研,后责令动车降速,以六阶能力者操作,过几日却是要举行动车恢复运行的盛典,大官人一定要去观摩则个!”

谈话间车行十数里,远远的从水晶车窗向外望见了那大湖,湖畔建有一巨大的别院,门楼牌匾上书仁孝山庄。眼见车队将至,别院内一骑当先,后随八骑,却是李仁孝率队相迎。身后八大高手:白马张三,庄醇擎,上官司,文若青,史泰洋,木珩,王善仁,温君仇,与护卫车队的八大高手堪堪凑齐了仁孝十六骑。

两队人马汇合,西门庆却是再也不肯乘车,言道哪有让太子骑马,自己乘车的道理,李仁孝只好命人腾空一骑,自己与西门庆并驾齐驱。

众人进得山庄,一座法阵将外界屏蔽,数十里外,兴庆府内某座大宅深处内一个凶悍的和尚冷哼一声,撤掉了面前水幕上的成像法术,如果此时恰好有一位感知域的大师在场,一定会惊诧于这个八阶感知域能力“完美偷窥”。

家园 第十七章 西行是宣言书,是宣传队,是播种机

那凶僧正是李察大师,昨日大师听人禀报说兴庆府内出现了位大宋豪客,夜斗栾廷玉,这本来算不得什么要紧的事情,即便栾廷玉是二皇子的一枚重要的棋子,也不值得李察大师亲自过问。不过当晚太子约了那个号称是花大官人花满楼的家伙密谈许久,这就不同了,话说二皇子的公司业绩稳超太子,再坚持上几个月到了年底评估的时候,太子府可能就要易主了,这时候,什么人跟太子走得近,都要多加留意。所以一早李察遣了自己的两个弟子萨菲螺斯和蘑菇思密达去西门庆住所之外盯梢跟踪,不料二人修为尚浅,被枫四爷破了偷窥之术,现下已是伤及气脉,医治条理中一个不小心就会留下个后遗症,重则功力被永久性削弱。

这两个弟子虽算不得上是什么不遇的奇才,不过既然入了李察的门下,又岂是他人随便就可伤得了的?大师心中愤恨难平,想那枫四贵为太子总管,如若下手必要引来不尽的麻烦,即使是太子现在不得志,却也不能任人欺凌,怎么说皇家的颜面还是要给的。枫四动不得,那只好敲打一下花大官人了,心中有了计较,李察大师摇响手中玉玲,顷刻一个清秀的小厮出现在面前,这小厮正是二皇子特意为大师准备的生活秘书傅岚晓。那小厮见大师面沉似水,心中大惧,常闻大师擅采稚菊,心道我命休矣。不料大师却是吩咐道:速去传魏索南来见洒家。傅岚晓如蒙大赦,连滚带爬的去了。

放下李察调派人手欲整治西门庆不表。但说西门庆被太子一行如众星捧月般迎进仁孝山庄,进得湖畔的多功能大厅,大厅此时已经布置妥当,中央一面巨大的实木圆桌足可坐下三十人有余,太子请西门庆入座正南主位,西门庆连称不敢,宾主推让许久,才是由太子占了主位,西门庆在其左手侧。党项一族自李元昊立国大夏,政治文化均沿袭大宋一脉,故以正南为尊。西门庆首次见得如此巨大的圆桌,连声赞叹,太子李仁孝也颇为自得道:“满楼兄却不知我这麾下仁孝十六骑的别号正是圆桌骑士团。”西门庆又赞其名号别致,宾主闲聊几许,气氛渐入佳境。

多功能厅的西北角早被隔成了个开敞式的厨房,御厨伍知鱼正指挥这十数个帮厨操办酒席,厨房当中正用果木熏烤一只肥壮的黄羊,伍知鱼命一个小童慢摇动那穿羊的铁钎,自己的两只手上下翻飞,看似在补撒调料。靠墙的一排炉灶之上,需要焖烧的熊掌驼峰早被料理得当,几个资深的帮厨正在现场宰杀清洗才出水的鲜活鱼虾。不时有阵阵香气飘过,只挑逗得西门庆口舌生津。

那黄羊显然是烤了多时,但等西门庆一到,用大火封了肉汁,焖住香气,伍知鱼接过铁钎,嘿然一声将那整羊挑起,顺势滑入纯银托盘,由两名壮汉抬了,放置在圆桌之侧,伍知鱼亲自用刀骨肉分离的斩了盛盘,由侍女们呈上。其他菜肴也纷纷出锅,如流水般摆上。

李仁孝起身举杯示意,众人皆举杯相陪,李仁孝道:“我与满楼一见如故,宛如莫逆,今天略备薄酒,算是给兄弟接风洗尘,我先干为敬。”那金樽中却是羊羔美酒,此酒酿造以羊肉入料,味极甘滑,比之昨日大食佳酿葡萄酒更是另一种风情。头杯酒众人皆一饮而尽,一旁侍女殷勤满上。党项本是古羌族一脉,最是擅饮,西门庆才饮一杯,还未坐定,桌上众人纷纷举杯相敬。西门庆忙道:“众位兄弟,荣俺喘口气,不才昨日贪恋那葡萄酒美味,多喝了几杯,现下尚有些头痛,却是不敢疾饮,俺醉酒出丑是小,糟蹋了一桌上好的酒菜才是罪过!”

那边早有枫总管接话道:“大官人不知,醉酒之后却是要以毒攻毒的再喝一场才爽利,所谓还魂酒是也!”众人齐声附和,西门庆无奈又空腹饮了几杯,众人这才动筷。候在桌旁的伍知鱼见西门庆独爱那道果木黄羊,尤胜熊掌驼峰鹿唇等珍馐,不仅欢喜的鲜花怒放,兴奋得搓着手道:“咱当初定这道主菜,太子尚且怕不够珍贵失了礼数,不想花大官人果然识货,也不枉费咱一番劳碌!”

西门庆忙咽下口中羊肉,用餐巾擦试了一下嘴角肉汁,这才赞道:“御厨实乃厨神也,俺自吃肉起,所食牛羊何止百计?唯独以此果木黄羊最为美味。常言道,夫厨神者,善以白菜烹百菜矣,食材常有,厨神却是可遇而不可求也,今日就为这黄羊,也不枉费枫四爷专程用车载了俺来!”言罢敬酒一杯,于伍知鱼对饮了。李仁孝见他二人投机,命人加了把椅子,让伍知鱼入席,众人又是一轮敬酒。

酒过三巡,李仁孝才将正事提起,却也不避讳御厨。他见西门庆面露疑虑,这才解释道,知鱼身在皇宫,却是我绝对信任的自家弟兄,满楼莫要顾虑则个。”一旁哥舒传刚道:“知鱼却是俺们在宫内的内线,这厮从小就热衷八卦,号包打听,无不知。”西门庆这才放下心来。

那太子果然关切鲁智深林冲二人何时可来助阵,西门庆道:“俺已修书,这二人却是俺过了命的弟兄,俺那林冲哥哥少则只身前来,运气好了或可率领二百城管一同前来,此时未来得及跟太子商讨,可是唐突?”他与二人素未谋面,此时却是大吹法螺。

李仁孝闻言大喜道:“满楼言重,如有二百城管亲临,我倒履相迎!”

席上还是枫总管思维最为谨慎,他略微思量道:“二百城管过境,必是要惊动了海关,一不小心恐落了口实在二皇子那里却是不妙!”

西门庆淡然一笑道:“不妨不妨,那二百城管却是要先辞去公务员之职,以志愿雇佣军的形式前来,此一来隐藏了身份,二来即使东窗事发,也不怕会伤了宋夏的和气。”

一番话只听得枫总管连连称赞。众人敬酒自是应当。

席间那持叉的小生完颜鲸叉却又想起一事,起身相问:“听闻贵邦京师治安最近也是颇为凌乱纠结,有棚户区的民众相约了散步,声援神马花茶运动,京师维稳吃紧,八十万城管正是应用之际,可好分身?”

西门庆对此疑问早有计较,傲然道:“想俺天朝,人才辈出,昔日太祖马上定江山,现下却是国之栋梁的官二代临危受命,京师之地,早有高衙内纠结了一班军政要员之后,彻夜于大街小巷放马飞驰往来,寻常百姓,避之唯恐不及,哪里还敢散步?”

众西夏臣子皆惊诧道:“昔有天波府内烧火的丫鬟生猛异常,曾任先锋伐我大夏,今闻高衙内一众才俊如斯了得,尤为过之,还望宋夏两国永不动刀兵。”

西门庆当场豪言道:“俺大宋乃天朝上邦,对维持地区的稳定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你大家大可放心,俺大宋断不是好战斗勇的鄙陋之国。”

众人皆释然。

却说此一番会谈,奠定了日后太子李仁孝亲近大宋的外交主基调,其登基之后,致力于改善宋夏关系,逐渐改变联辽抗宋的外交政策,积极与大宋进行经济往来,西夏社会出现了空前的盛况,政治稳定、经济发展、文化繁荣,这就是史称西夏的“仁孝中兴”,这是后话,跟本水煮没有太多关系,码出来显示一下堂主渊博而已。

后人曾赞西门庆此次西行是宣言书,是宣传队,是播种机,最后这个播种机除去盖因大官人一路好风月耍的精彩之外,就是种下了宋夏和平的种子。也算是一杆惊艳枪抵得十万雄兵。

Ps: 堂主语,此乃水煮,请细节考证帝担待则个,不必细究,网上码字,就是图一开心的扯淡,您说是吧?

家园 第十八章 恍如一梦 上

话说仁孝山庄,多功能厅内,众位豪杰杯觥交错,也不知饮了多少美酒,那仁孝十六骑中的二青衣却是擅用音韵之人,二人喝得兴起,各自去了趁手的乐器,谭青衣抱一铜铸琵琶,月青衣持了对铁绰板,亢奋的唱将起来,“大风起兮云飞扬,威加海内兮归故乡,安得猛士兮守四方!”却正是汉高祖刘邦之大风歌,此曲乃是当年刘邦大破英布之后感慨而作,想那英布也是楚汉相争时一等一的猛人,兵败为高祖所杀,高祖成此曲时的心境却是缅怀多于得意,端的是荡气回肠,一曲唱罢,席上众人皆高声喝彩。

西门庆驰骋风月十数年,也是个业余的摇滚青年,早年为了泡妞方便,也是组过支乐队的,后来因为接受家族生意,才逐渐淡出娱乐圈。此时听得此曲,但觉得心中豪情万丈,从月青衣手中借了铁绰板,铿锵击之,高声唱到:

“宅男守田园,愤青走边关,官家二代眠楚馆,海归游山川。

萝莉爱奇幻,御姐有怨言,撸瑟(LOSER)蜀黍发慨叹,知青著长篇。”

曲罢,众英杰此赞。李仁孝道:“好个愤青走边关,花大官人此句恁是应景!”

西门庆忙解释道,话说此曲却是俺年初去京师行贿捞人之时,在一处叫做西河沙龙的会馆听人唱的,略微改动了几个字,权当借花献佛。席上诸位豪杰于是赞叹天朝文化昌明,于市井酒肆中也可频出佳句。

诸人又是一阵痛饮自是不在话下。这一场宴席生生是从下午喝到夜半时分,西门庆却真的是不胜酒力,已然是醉了。李仁孝本要安排小厮丫鬟服侍着西门庆去楼上包房歇息,那西门庆却是心中挂念花弄影,想必是醉酒之下淡化心中了敬畏,那丝爱慕之情却是勃发了。现下恨不得背插双翅飞将回去才好,断然是不愿有片刻耽搁西门庆对哥舒传刚一拱手道:“劳烦哥舒兄弟再劳碌一下,将俺送将回去。”那铁塔般的汉子还未及回答,西门庆却是一头栽倒在圆桌之上,睡过去了。

席上尚且清醒着的几个人相视一笑,李仁孝命人轻手轻脚的将西门庆抬到客房休息,自己跟心腹们却是回到办公室去研究强援抵达后的细节布置去了。

西门庆醉得如死狗相仿,祖窍中一缕真气却未醉酒,此时失去了主意识的节制,竟然与身旁霜降宝刀刀身内所禁制的生气如潮汐般跌荡起伏,百十次呼吸过后,那真气由祖窍飘出,沿着周身经脉飘走起来,真气走向看似毫无章法,却是契合着体内之先天八卦。真气自行运转了数个周天,忽然被一道神识禁住,动弹不得,看情形应该是被西门庆在睡梦中下意识的给控制了。神识擒了真气,却没送回祖窍,在经脉中几个折转,来到玉鼎之外。鼎身之上正如守夜人所言,已然多了个门字铭文。那道真气为神识所控,在铭文上轻轻一扣,一道传送门凭空出现在包房当中。

似乎察觉到西门庆酣然梦中,传送门内袍袖一闪,赫然将西门庆卷进门去了。西门庆睡梦中觉得身子下面一空,随即落在地上,也不介意,翻了个身接茬睡去了。

招摇之境,守夜人俯身凝视横塘于地的西门庆,满脸的匪夷,心道:寻常的修行者,为了无尚的能力,如有机会进得招摇之境修炼片刻,必然是食髓知味,就算是拿枪棒往外撵打也是休想赶走。眼前这厮,居然在初窥此境玄妙之后的第二夜就放了自己的鸽子,害得昨晚自己好生苦等。今晚终于盼得这厮倒叩开传送门,不料依然醉得不醒人事,诸仙在上,自己入定一甲子而勘破仙机,破关而出寻访招摇一脉的传承之人,种种异象居然都应验在此子身上,苍天呐,这厮不会是比天劫还要悲催的人劫吧?!

守夜人心中一阵悲愤,苍然泪下。眼见身旁沙漏即将见底,一跺脚,如同豁出去般的决然道:“老夫也不拘泥于俗世琐理,今夜且授你三花聚顶,此后成就可要凭你自身的造化了”言罢右手持诀,一道青芒由中指飘然而出,经西门庆顶门而入随即如一粒种子一般,落户玉鼎去了。

西门庆一觉醒来,天光已然大量,宿醉之后却不觉头痛,依稀记得枫总管的还魂酒之说,心中依然是比期初的半信半疑有笃信了几分。西门庆在丫鬟小厮的服侍下洗漱得当,下了楼,多功能大厅已然被拾掇的整整齐齐,开放式的厨房依然忙碌,准备着早点。党项一族哈宋已久,皇室尤甚,于是仁孝山庄的餐桌之上也可觅得如香茶桂花饼、玫瑰八仙糕这样的大宋美食。早餐的主菜是干蒸劈晒鸡、凤髓两道菜。劈晒鸡即风干鸡,跟大宋的符离集烧鸡异曲同工,劲道耐嚼,回味悠长;凤髓则是鸡脑髓,加豆粉、盐、料酒等调料,用八成热的炼猪油爆炒,鲜香无比,只吃得西门大官人唇齿留香。

由太子等人陪着吃过早饭,西门庆正要告辞,却见白马张三推大门而入,向西门庆一拱手道:“鄙主遣小人寻觅了一件宝物给大官人,权当是大官人推荐鲁智深,林冲二人的经纪费用。”西门庆忙回身对李仁孝摆手推脱道:“在下依然在太子这里蒙骗了两顿吃喝,且没算在银川会馆那次,俺再厚颜,也是不敢取了礼物的,不知道哥舒兄弟在哪里,可否送俺回去。”

白马张三忙解释道:“大官人莫要推脱,且看那宝贝跟大官人是否有缘,如无缘,大官人即便是想拿也拿不走的!”

西门庆诧异道:“确是何等宝物?难不成是个曼妙的女子?”

“大官人说笑了,在下号称白马张三,自是有些相马的手段,此宝物大官人也应该曾闻其名。”

“壮士快说与俺听。”

“汗血宝马!”

西门庆闻言但觉得一阵晕眩,全球限量2000匹的汗血宝马?这可是比法拉利还拉风的玩意啊。

西门庆早在清河县混迹的时候,就沉迷于声色犬马,除却美女,平生最爱就是宝马良驹。不久前在京都奢侈品展销会上与一个来自山西的煤老板竞拍参展的大宛马,足足花去千两纹银,那日的竞价场面颇为壮观,山西山东两大豪客对决,最后以制药背景的西门庆险胜煤老板,第二天大宋股市汴京交易所医药概念股全线上涨,则是属于蝴蝶效应了。

大宛马虽然名贵,却也算不得稀缺资源,充其量不过是个奔驰E系列的档次。那白马张三所言之汗血宝马,却是堪比布加迪之类的限产车,昂贵且有价无市,与大宛马相比,可谓云泥之别。

西门庆忙欣然道:“有道是,人中吕布,马中貂蝉,俺今日却要看堪比貂蝉的汗血。”

众人皆叹大官人银荡,遂一起出了大厅,直奔山庄后侧的小校场去了。

家园 第十九章 恍如一梦 中

众人还未到得校场,却依然听见阵阵马嘶之声,举目望去,却见校场当中一处栅栏之内正困住了一匹神骏,周身上下纯银之色,无半根杂毛,从头至尾长一丈有余,从蹄至顶高八尺,浑身卷毛如龙鳞,此时正在栅栏内翻蹄撂掌,嘶喊咆哮,犹如蛟龙入海之状。待诸人走得近前,但见那银马显然是愤怒至极,脖颈处隐隐有红色汗液沁出,却正是汗血之状。

西门庆只喜欢的无入脚处,一双眼睛盯住在马身上无论如何也不肯移开了。一旁白马张三轻咳一声,才将西门庆唤回神来。西门庆用手点指栏内银马,问道:“此马乃是花剌子模过的国宝,严禁出口,俺大宋天子屡次修书与其国王所要而未果,不知张三哥从何处得来?”

李仁孝在一旁答道:“满楼不知,张三乃是漠北马王岚天依的首徒,专攻的是神秘域的召唤之术,两年前已然修炼至七阶,此次又辅以一张上古符咒,才唤得这匹神骏。”

“敢问张三哥成功唤来此马之后,可是已然进阶为八阶准圣域了?”

“非但没升级,反而降至五阶了,概是因为那道符咒过于霸道了吧?”

西门庆闻言道:“如此说来,此马确是张三哥拼却了性命才得来的,俺若取了,岂不是如禽兽无异?此马俺是断断不能收的,太子一番心意,俺铭记于心就是!”

白马张三却道:“花大官人此言差矣,俺失却了两阶的能力不足惜,再花费些时日慢慢练将回来就是,倒是那张上古符咒却是绝版珍品,如果不是大官人之故,俺今生今世也无缘得以一窥其玄妙,此次施法唤得汗血宝马,却是让俺对召唤之术的掌控上领悟良多,说起来大官人却是俺的恩人!”

另一旁枫四枫总管道:“满楼勿要推脱,白马张三自幼跟随马王荡迹漠北,绝非能言善辩之人,适才一番话端的是肺腑之言。”

其余人等也都应声附和,西门庆这才略感心安。

白马张三这才又道:“大官人看的仔细了,那银马却是没有佩戴鞍具的,稍刻还要劳烦大官人亲自进了栅栏之内将它驯服,汗血宝马性格最为刚烈,如若他人援手,它自是不服,还望大官人赎罪,此番驯马俺是分毫也帮忙不得!”

西门庆答应了声晓得,心中已然是跃跃欲试了。

白马张三吩咐几个擅使马索的从人各拿索具在守在栅栏之外随时准备救援,自己也亲自持了一副套马杆立在栅栏门口,这才示意西门庆可以开始。

西门庆早就脱去了锦袍,一身短打扮,好比飒爽,年度大宋快男大赛无上装组的冠军的名号端的不是浪得虚名。但见西门大官人一个提纵术,飘飘然跃至高近两丈的栏杆之顶,左手轻拍,借力顺势一个空翻,直奔马背落下。这一手端的干净利落,赢得栏外众豪杰大声喝彩。

西门庆正得意间,却见一双巨大的后蹄迎面踢来,正是栏中银马压抑许久,正无发泄怒火之处,见到有人来犯,哪里还用客气,扭转身形对着半空中兀自得意的轻浮之徒就是一记无影脚。

西门庆身处空中,见那银马左蹄直踢自己的胸部,右蹄则取裆下,心中叫了声:“好银荡!”却苦于无处借力,只好双手护住下身要害处,堪堪用前胸受了那一蹄,但觉得犹如被攻城巨木所撞,这一踢至少有六阶的力量,幸亏西门庆催动青葱一刀斩之无锋心法,将大部分尽力沿手臂引至双掌,拍在马的右蹄之上。西门庆电光火石之间居然于危机中自行领悟出斗转星移的玄妙心法,此时如若招摇之境的守护者身在现场,一定会对大官人另做一番评价。

西门庆胸部中着,不由得激起早年与市井流氓争强斗狠的生猛本性,略微稳住身形之后,双手一合,扣住银马力劈而来的一对前蹄,右脚以斗转星移之术引了马儿的内劲,竟是一脚踢在银马的腹部柔弱之处,那银马如同自己踢了自己一脚一般,腹部一阵剧痛,几欲抽搐。

一人一马辗转腾挪,在栅栏之内斗在一处,白马张三无助的发现,大官人压根就没上过马背,却似无赖一般揪住了马痛殴。汗血宝马天赋神力,内劲源源不绝,怎奈多数攻在西门庆身上的力道被那厮稍作折扣原班奉还,心中悲愤,恐怕杜甫再生也无以言表。西门庆虽新悟玄术,却也禁不住一记记的猛踢,支撑许久,也是做摇摇欲坠状。

银马银徒又鏖战几许,西门庆忽然间右手化掌为刀,一个手刀向银马劈去,断声喝道:“秋毫,无微不至,兵无以避其芒。”体内一缕阴柔内劲竟是化作一蓬牛毛般的细针,尽数钻进银马体内,自行禁锢了银马的经脉。那银马久战力竭,原本就是在苦苦支撑,此时经脉受阻,内劲顿滞,四肢一软,就此倒地不起了。

西门庆鼓起余勇,挣扎着做轻松状的走到银马近前,俯身用手抬起银马的下巴,轻浮到:“来,给爷笑一个。”银马眼中似有不甘,却也无法否认自己被降伏的事实,大了几声响鼻,终于是温顺下来。

西门庆临阵参破了第三层青葱一刀斩的刀诀,有悟得斗转星移之术,可谓一举三得,得意之情无以复加。他最后一掌劈出之时,已近油尽灯枯,手法虽妙,力道却实属有限,不一刻银马就踉跄着站起来,只是嚣张不再。张三亲自上前给银马配置了鎏金镶玉的鞍具,辔头胸带等配件需要金属衔接处均以纯金打造,脚蹬更是十足的真金。银马金鞍相映成辉,李仁孝等人连胜赞叹,西门庆再次谢过太子盛情。

却见张三一拍额头道:“险些忘了,花大官人还没有给银马起名字,此等神骏必要寻觅个拉风的名字才好。”

西门庆稍加思索道:“此马宛如银雕一般,适才与俺鏖战只是走位荡漾,不若叫其银魔如何?”众人皆赞其名别致。一旁银马一声嘶鸣,却是颇为受用的样子。

家园 第二十章 恍如一梦 下

白马张三又亲自细微调整过一遍马勒马鞍扣具的松紧,确保马鞍牢稳,同时有不会给银魔造成不适,这才将缰绳交到西门庆手里,道:“请花大官人试骑。”西门庆牵缰在手,飞身上马,银魔似跟他心有灵犀,但等西门庆坐稳,不待催促,已然四蹄生风似的飞驰起来,西门庆轻伏在马背之上,只觉得如腾云驾雾般相仿,银魔速度奇快,步态却异常轻盈,几乎没有颠簸之感。任由银魔绕着校场纵情奔跑了两圈,西门庆才缓缓带住厮缰。

下得马来,西门庆才注意到银魔四蹄未钉马掌,张三解释道:“此等神骏,天赋风系法术,即使以吐蕃秘银制作马掌也会影响其速度,且不说此马四蹄坚韧,硬逾镔铁,如若钉上马掌,却是画蛇添足了。”在校场耽搁许久,看天光已经是中午时分,李仁孝自是又置备了一顿丰盛的酒席,宾主把酒言欢自不必提。

席间,白马张三由耐心讲述了银魔的饲养之法,这银马却是酷爱胡萝卜拌食蜂蜜,而且每日必要饮酒,日常的草料中则需添加贝母杜仲两味中草药。西门庆事无巨细的一一记下,丝毫不觉得有半点麻烦。

酒足饭饱之后,西门庆辞别诸人,有再次谢过李仁孝赠马之情,这才翻身上马,出了仁孝山庄踏上归途。一路无话,西门庆回到特遣队驻地的时候,花弄影已经等在大门外,想必是有惊蛰小组的暗哨在沿途发现了西门庆的行踪之后以秘术告知。

不等银魔停稳,西门庆便忙不迭的甩身下马,对花弄影告罪道:“昨日俺被太子手下多劝了几杯,未能及时赶回,还望吹雪兄赎罪。”

花弄影恍如失聪一般,对西门庆听而不闻,却是因为全部精力都被银魔吸引过去了。西门庆清咳一声,花弄影才缓过神来,诧异道:“满楼从何处寻来此等神骏?”

西门庆忙道:“此马正是太子所赠,吹雪兄如若喜欢,尽管牵了去!”

花弄影闻言颇有些诧异,心道:这厮无论宝刀骏马,但凡我喜欢的,都眉头不皱一下的送将过来,看情形有绝非惺惺作态之状,莫非真的对自己动了心?又想起父亲的占卜暗示,不由得一抹绯红悄然上脸。见那边西门庆已经讲缰绳递将过来,只等着自己来接,忙笑道:“西门吹雪如何做的那夺人之美的龌龊事来?满楼如有心,改日让我试骑一下足矣!”银魔却似听懂一般,眯了双眼,又将脑袋凑过去任由花弄影轻抚,看神态分明比对西门庆还要亲昵,西门庆不禁为之气结,心道这厮还真是银荡之至。

花弄影有逗弄了一会儿银魔,才道:“我专程侯在这里,却是有急事找满楼商议。”西门庆连忙将缰绳递给院门守卫,吩咐牵去马厩好生打理,又耐心的叮嘱了饮食要求,这才跟着花弄影前往会议室。

会议室内已经有两个人等在那里,一位是花弄影的机要秘书,另外一位是个胡服打扮的青年,一身的风尘仆仆,满脸疲惫,不过一双眸子依然神采奕奕。二人见花弄影进来,忙起身见礼,花弄影一摆手道:“出门在外,免去这些俗理。”言罢给西门庆介绍哪位胡服汉子道:“这位就是负责盯梢辽国使团的特工小组监察员判官笔陆崖,陆监察一对判官笔走位风骚,认穴刁钻,端的是个很辣的角色,满楼你有机会一定要想陆监察请教一下近战技巧。”西门庆连连称是。

花弄影随即向陆崖介绍道:“这位就是惊蛰小组的首席杀手,花满楼。”陆崖忙赞叹道:“陆某虽然昨日才进城,不过一路上沿途的酒肆驿站之中,满楼兄夜战栾廷玉的事迹早已传得沸沸扬扬,今日一见,果然银才!”西门庆连称陆兄谬赞。花弄影道:“陆监察此次昼夜兼程的赶来,正是要通知我惊蛰特遣队,辽国使节团忽然脱离了为其掩护的商队,整加速向兴庆赶来,估计最快将在七日后抵达设伏地点,今天叫满楼来,却是要跟陆监察一起商讨一下袭杀之事。”

言罢,早有机要秘书展开牛皮地图,先是有陆崖勾勒出辽国使节团此行路线,又将预定设伏地区的周边地理环境等资料事无巨细的详尽讲解一遍。随后三人在图上指指点点的对袭杀行动各抒己见,西门庆对这一套设伏暗杀的勾当并不熟悉,不过也因为这样使得他不拘常理,时有新颖的建议提出。研讨许久,三人才大致制定下袭杀行动的草案,细节之处自然还需要逐步完善。会议室内四人直忙到晚饭时分,花弄影吩咐厨房置办几桌丰盛的酒席,一来给陆崖接风,而来誓师。

惊蛰特遣队昨日已经是大宴了一次,不过拓拔窝三和太子所赠牛羊美酒数目委实丰厚,昨日所好不过十之一二。惊蛰小组的特工门节俭久了,咋奢侈起来,起初还稍有不适,不过毕竟是特工出身,心态调整得很快,赞叹起来。均想着,管他是风流还是下流,给兄弟们带来好日子的就是名流。

一场夜宴直吃到到子时才散去,花弄影被属下的欢乐气氛感染,也喝了几杯大食葡萄酒,更显的粉面桃腮,美艳不可方物。西门庆借着酒劲,走到花弄影的身边,笑道:“吹雪可记得当日俺在去银川会馆欲羞辱栾廷玉之前,吹雪允诺如果俺侥幸不辱使命则答应满楼一个小小的要求?”

花弄影杏目圆睁诧异道:“竟有这等事情,我怎么不记得?”言罢见西门庆一脸的失落,忙改口道:“满楼忒没担当,我跟你说笑的,此次满楼扬威兴庆,有结识太子,居功至伟,但凡我能做到之事,无不应允。”

西门庆闻言一洗颓态道:“如此甚好,吹雪还请随俺到院中则个。”

花弄影跟着西门庆除了餐厅,但见室外月朗星稀,有道是天凉好个秋,那西门庆环顾左右,确定无人窥视,才以神识唤开传送门。花弄影咋见传送门不由得小吃一惊,那传送门内华彩纷呈,显然不是俗物,却也未见西门庆使用符咒,不知这家伙有何古怪,正在犹豫之事,被西门庆一把牵住了柔荑,一脚踏进那门中去了。

西门庆原本直销花弄影嗜武如命,正要带了她去招摇之境参悟一下,听那守夜人兀自吹嘘得天花乱坠,想必对花弄影的修行也是会有些好处的。单等传送的五彩光华散去,西门庆正要跟花弄影炫耀一下招摇之境的玄妙,抬眼望去,眼前却是:一条大河波浪宽,风吹稻花向两岸!再四处一望,却是身处一个依山傍水山寨之内,那招摇之境的守夜人此时却是换作了一身更夫的打扮,正一脸无辜的看着自己。

身旁花弄影却是惊喜的一下子抱住西门庆的胳膊,兴奋的叫道:“是花家寨!”说完牵了西门庆的手,轻车熟路的沿石阶一路向上奔去。转眼到得一处楼阁之外,那守夜人不知抄了什么小路已经后发先至等在那里。花弄影尚且处在极度兴奋的状态,哪里有心思理会一个下人。西门庆却觉得诺大一个山寨之内竟然见不到一支巡夜的队伍,这其中必是有些蹊跷,稍作思量就豁然开朗,一定是那守夜人耍了个什么手段将那些悲催巡夜武装分子给拿下了,遂以求证的眼光向守夜人望去,那厮却在仰头看月亮!

花弄影有些痴然的望着楼阁半开的窗户,窗内一褐衣文士正伏案批阅文件,旁边一中年美妇却是在端了杯新茶正将案上的凉茶撤下。从侧面观去,一滴泪珠沿着花弄影的面庞无声滑下,看得西门庆心中一痛。

不知过了多久,沙漏终于用尽。

花弄影蓦然又被西门庆拉回惊蛰驻地的宅院,只觉得方才的一切,恍如一梦,再看西门庆时的目光,已然多了一分温存。

家园 小猪哥越发风光了。
家园 色猪色出点名堂了啊

果然是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

家园 色猪果然是YIN才啊!宝推了
家园 多谢!

多谢!多谢!

家园 银荡无罪,风流有理

银荡是银荡者的通行证,闷骚是闷骚者的墓志铭。

家园 多谢

heihei

家园 恭喜

拿了银子要请客。。。

家园 猪哥银才, V5

一篇一篇慢慢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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