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原创】我所感受的民族文化(1)《春江花月夜》 -- 海月
或者当此曲版本很多时参考不同的演奏版本来制一个此曲的谱。
这个是比较快版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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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这个版本也还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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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的演奏者和不同的演奏技法,产生的效果是不同的。所以嵇康自己说此曲自此失传还是有道理的。也许我们现在听到的版本与之根本就是不同的也有可能的
特别是我列出的那两个,总有一浇胸中垒块,或者干脆拔剑的冲动……
两位大师的演绎不同凡响,听了有不同的感受。也许自己听惯了梅庵派的琴声,所以更喜欢。有一个专辑《梅庵琴韵》是梅庵派三位大师录制于50年代末的作品,里面都是精品。其中的《广陵散》长达17分钟,实在是非常的过瘾!
自我的杀伐:《广陵散》(民乐)
我不知道一个慷慨悲歌之猛士在临刑前的想法,但我却被一个笑傲江湖的狂士在临刑前的激情感动!
那深沉的低音与尖利的高音纠缠在一起,缠绕得紧紧密密、浓烈得层层叠叠:忽而低音阴沉浑厚如暴雨前的天空,而高音尖锐得犹如闪电;忽而高音轻柔的如少女的柔发,而低音激昂澎湃浪打礁石;忽而一问一答、一唱一和说着情话;忽而同时高亢长啸,忽而却同时疲惫黯然!从始至终,就是低音与高音的拥抱或搏斗,丝毫容不得有片刻的分离……
我想,那也许是自我的内视,一种内心的杀伐!人将死,那不仅仅有悲愤,也应该有悲伤、惊恐、不舍、绝望……,以及回忆、感叹、温柔………,但更多的或是痛恨、或是悲愤、或是苍凉、或是豪迈…….。人之将死,死前求一曲,更多的应该是自我的检视,自我内心的杀伐。
我们就在这高高低低的琴音中,在高音和低音的纠缠碰撞中,也可以检视自己的心灵,获得一个自我的涅槃。
(听《梅庵琴韵》中的《广陵散》感受)
输入数据只有减字谱,没有可听件,也没有演奏版本,
输出数据是可听件和演奏谱(五线谱)。
偶有段时间极爱听琵琶,非常激越的乐器。一个朋友说有戾气,呵呵,钱币的两面。
李白那种飞扬跋扈的生活大概陶渊明一天都没过过,陶渊明“晨兴理荒秽,带月荷锄归”的生活李白肯定一天也没过过,很难想象李白早上扛个锄头出门在地里干一天活的样子,但这种事老杜肯定干过,所以,要比格调,陶和杜有更多同类项,拿他们俩比我猜会更有趣
李白与陶渊明都是非常“小我”的,他们的内心宇宙非常的丰富多彩。而老杜却是具有“大我”精神,很是忧国忧民,其气魄更是陶渊明没有的。他23岁就有了“荡胸生层云,决眦入归鸟。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气魄,更不要说“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的气魄,那是“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无法比拟的。其“漫卷诗书喜欲狂”的爱国心,其“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的忧民心,其“三别”更是为民而哭,那”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就是拔光陶渊明的胡须他也写不出。陶渊明和“五柳先生”,关注的是鸡豕和酒肉、南山和菊花。所以说他与老杜不是一个层次的。
米芾:且狂且傲一代宗师
如果说宋朝的神人,就不可能少了米芾。这位专业的艺术家在金石书画、笔墨纸砚、以及理论创新的各个方面都堪称中国书画艺术的一代宗师。他与苏轼、黄庭坚一起推动那宋朝的书法艺术的革新,一改自唐以来书法定型后停滞不前的状况,以“意”运笔谋篇,开创了中国书法艺术的新局面。
米芾本身就是大收藏家、大鉴定家,自小学书:初学颜,后学柳、欧,再学褚,后摩遍魏晋法帖又研碑刻竹简,在这些基础上自创一家,对前人一一批评,指出其缺点,不过他批评的用词实在是刻薄,给人非常的狂傲感觉。他突破前人的束缚,强调各种变化:运笔、谋篇、结体、造型皆摆脱楷法的影响。他的书法造型斜欹,线条弯曲,结体左右倾斜,摇曳多姿。
他或重起笔,或重收笔;墨或润或枯;长横长竖一波三折却不显不平不直之感;字或大或小却不显大小不一之态;字体或紧结、或外拓;点润弯圆有篆之味、横捺波折又有分书之意;欲右先左、欲上先下、欲扬先抑,互相取势;筋骨皮肉俱美而犹呈意味之神韵,实在超轶绝尘,不践陈迹!《蜀素贴》还不算太“尚意”,如果看惯了唐楷的人猛一见到《珊瑚贴》,那惊世骇俗的感觉就非常强烈了。
主要作品:《蜀素贴》《虹县诗卷》《苕溪诗帖》《珊瑚贴》
《吴江舟中诗卷》等,俱为书法。他的画一份没有传下来,十分可惜“米家山水”也只有小米的很少几幅了。
似乎,西方的音乐是沿着空间展开的,而中国的音乐,尤其是中国的高雅音乐,是沿着时间的方向展开的。
说不出什么道理来,纯粹是个人感受而已。
都是泰山北斗式的人物,不可厚此薄彼,抬老杜不必贬渊明,说他们不是一个层次,不光俺不愿意,老杜大概也不会愿意,为人性僻耽佳句,语不惊人死不休,焉得思如陶谢手,令渠述作与同游。要说陶渊明拔光胡须写不出“朱门酒肉臭”,那老杜拔光身上所有的毛也写不出“悠然见南山”。他们只是风格不同,功力无高下之别,老杜如果是王重阳,陶令必然也是独孤求败一类人物,而不能是全真七子。
我是痴迷中国民族音乐的,西方音乐听得不多,也很少涉猎西方艺术理论。但我知道西方古代重视音乐的程度远远高于中国。古希腊时,毕达哥拉斯就用数学的方法计算出了音程,以后又有人发现了音阶、节奏和记谱法。柏拉图和亚里士多德等把音乐上升到灵魂的高度,认为重视灵魂就必须重视音乐。古希腊的戏剧也很发达,戏剧的发展促进了音乐的发展。叔本华认为音乐与文字的关系就如同王子与乞丐的关系。在西方,许多大科学家和大哲学家同时又是音乐大家。因此在技术上和思想上有了音乐的土壤。
另外,西方的宗教是高高在上的,对世俗的影响是巨大的。宗教音乐对西方音乐的影响也是巨大的:唱诗后来发展为声乐、合唱,还有了影响几个世纪直到今天的管风琴。西方社会对各种乐器也是一视同仁,因此发展了多声部的和声,有了交响乐。因此,西方音乐内容的承载力和表现力都是博大的、无与伦比的。它的成就超过了文学,可以和西方哲学并驾齐驱。
而中国人重视文字的程度是其他任何民族所没有的。“苍颉作书,而天雨粟,鬼夜哭”。书法更是将文字的美推向了极致。那种鸟虫篆简直将文字装饰到“变态”的程度。中国文字几千年来一贯传承,变化虽大,但仍可辨认。而音乐只是文字的附属,墨子、韩非子等都很反对儒家的“乐”。乐器中也只重视古琴,声音单调,普通百姓如果没有一定的修养很难欣赏,所以流行范围小。而普通百姓喜欢和流行的,文人雅士上流社会却不参与。这种割裂就制约了音乐的创新和发展。
而宗教在中国从来就没有成为主流。道教音乐和佛教音乐,非常具有节奏感,但表现力单薄。现代以来,很多曲目借鉴了宗教音乐,取得成功。如《二泉映月》就有道教音乐的基因,《彩云追月》有佛教音乐的基因。
而以中国人的思维习惯和审美,觉得西方音乐太抽象,太闹,那些交响乐简直就是“噪音污染”。中国人喜欢的是一种氛围,热闹喜庆或是空寂和谐的氛围,而不是音乐承载多少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