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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从邓稼先到涂序新——海归反思录 -- 流沙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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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家园 从邓稼先到涂序新——海归反思录

    前几天看到浙大涂博士亡去的消息,心里很不平静,却又不觉意外。因为涂的遭遇对于今天的海归其实是司空见惯的,只是他的背景超强,又以坠楼的激烈方式结束生命,才引起海内外的高度热议。死者已矣,争议也会逐渐淡去,但这件事的伤痛还会在,留在许多涂的同类人心里。

    不觉记起邓稼先,杨振宁的好友,中国的两弹元勋,新中国海归的楷模,有时不禁诧异于他的人生抉择。毅然回国,又抛家弃子隐姓埋名几十年在西北的大漠深处。究竟是什么在激励他?物质的奖励肯定不是选项,尽管当时的政府是尽其所能来为他们提供好的条件,但物质条件一定是远远无法同大洋彼岸来比的,学术条件上也无法像他的好友那样有拿诺贝尔奖的机遇。对祖国的热爱肯定是一个重要的砝码,但又无法解释全部,因为爱国的因子早就融入了中国人的血液里。也许有一个解释,那就是一个千疮百孔、百废待兴的中国对人才的渴望、尊重和以诚相待。邓先生的无私奉献的另一面也是恰恰是政府的重任相托和他自身的价值的最大实现。士为知己者死,不仅仅是古代的传统,也适用于当日。

    又想到了涂序新,六十年后,同样是归国,却在短短3个月抛家弃子,纵身跳入杭州繁华的夜空。32岁的风华正茂和才华横溢就在这一瞬嘎然终止。于是有人叹道涂博士可惜了,为了待遇未实现就不珍惜生命。毕竟今天海归数量多了,不可能再指望高薪高任,难道其他国内博士能屈就讲师,你就不能?诛心之论,但不无混淆视听。难道在我们这个发展中的大国,涂博士的高端背景和杰出才能真的是太多了,供过于求了吗?我们的人才消费今天竟有如此奢华? 难道许多占据学术界金字塔上层,肆无忌惮地通过各种手段占有倒金字塔资源配置的人就这样自信和心安理得?可即使是在外人看来,讲师的待遇,到手2000块的工资,也是对这位美国顶尖大学博士兼博后才能的羞辱和嘲弄;而高校“残酷、无信、无情”(涂语)的现实,丧失公正的科研竞争机制,及对低职称教师肆无忌惮的踩踏更是对他理想的重重一击。对涂这样自尊心极强的年轻学者来说,自身价值和尊严被故意轻视与扭曲比生命的毁灭更加痛苦。

    回想温总理在钱学森先生病榻前关于中国教育培养大师的焦虑。为什么以前我们有许多大师而今天没有?难道是今天的投入还不够多吗?其实回头看看我们的人才生产基地,关注一下我们的高校那永远不透明的资源配置、评价选拔、项目申请、职称评定、论文发表的重重黑幕,也就不难理解今日的困局。在一个缺乏起码的公平、公正、公开透明的学术环境下,贪婪和功利是首位的,连高层次的海归人才如涂博士都被环境打压和窒息,又如何期盼有着独立的风骨和自尊自重的大师横空出世。涂的悲剧只是把今天学术圈的黑幕掀起了一个小角,但他的逝去却撕碎了一个多年以来的神话,即中国高校为高端海归研究者提供了一个良好的、全力支持的、无后顾之忧的发展环境。在一个对人才缺乏最基本的尊重,社会关系和暗箱操作压制取代真实才能的现实面前,这样的说法只是一个有关系者的盛宴,对其他人而言则是一个无耻的笑话,而大师也只能是一个永久的传说。邓稼先先生的时代早已远去,涂序新博士的悲剧就是明证。

    以此文纪念美国西北大学的涂序新博士!

    通宝推:风中笑,
    • 家园 社会需要变革,但永远不可能按照个人理想的方向变革

      难道社会黑暗,制度腐朽,条件不足,妻离子散就不活了,不说了,不爱国了?

      这几天看了胡适写给当时的大学毕业生的一篇文章。70年过去了,中国青年的处境,问题没有什么大的改变。但中国毕竟在变,那么一定是有人在努力,并且他们的努力收到了效果。

      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

      • 家园 打酱油,打酱油.爱国牌酱油。
        • 家园 太守好!

          即便是酱油党也需要保持一份玩世不恭的信心吧。我只是一个小青年,并不喜欢空谈爱国。

          胡适70年前写给大学毕业生的话。

          毕业之后,可走的路不出这几条:绝少数的人还可以在国内或国外的研究院继续作学术研究;少数的人可以寻着相当的职业;此外还有做官,办党,革命三条路;此外就是在家享福或者失业闲居了。

          人生的道路上满是陷阱堕落的方式很多,总括起来,约有这两大类:

          第一是容易抛弃学生时代的求知识的欲望。

          第二是容易抛弃学生时代的理想的人生的追求。

          有什么好法子呢?依我个人的观察和经验,有三种防身的药方是值得一试的。

          "总得时时寻一两个值得研究的问题!"

          "总得多发展一点非职业的兴趣。"

          "你总得有一点信心。"

          我们生当这个不幸的时代,眼中所见,耳中所闻,无非是叫我们悲观失望的。特别是在这个年头毕业的你们,眼见自己的国家民族沉沦到这步田地,眼看世界只是强权的世界,望极天边好像看不见一线的光明,——在这个年头不发狂自杀,已算是万幸了

          佛典里有一句话:"福不唐捐。"唐捐就是白白地丢了。我们也应该说:"功不唐捐!"没有一点努力是会白白地丢了的。

      • 家园 你爱国家,国家爱你吗?

        所以,首先还是爱自己吧

        • 家园 老掉牙的网络套话了

          隐含前提是:要我爱对方,必先得对方爱我。如果这句话普遍成立,那么你既不先爱对方,对方又为何爱你?看似有理,实则不值一哂。其次如lx所说:

          首先,所谓“国家爱你吗?”,根本就是一个伪问题。国家又不是人,没有七情六欲,怎么爱你?

          根本对方就不是一个人格实体。本质上,这句话就好像是说:“我爱火锅,但火锅不爱我,所以还是先爱自己。”

        • 家园 爱国和爱自己不应该对立起来

          你爱国家,国家爱你吗?

          所以,首先还是爱自己吧

          呵呵,有意思。

          首先,所谓“国家爱你吗?”,根本就是一个伪问题。国家又不是人,没有七情六欲,怎么爱你?

          其次,爱自己和爱国家必须要对立起来吗?好像如果爱国就不能爱自己,或者拿爱自己做为可以不爱国的理由。所谓“爱自己”,不过是人的生存本能而已,而爱配偶、爱父母、爱子女、爱亲友,这些则是人的感情活动。爱国家也是人的感情活动之一。感情活动和生存本能是两个不同层次的东西。没人要求一个人爱国一定要超过爱他自己。一个人在完全没有感情活动的状态下也能生存,只不过人们一般管这样的人叫“冷血动物”而已。

          不同的人,给“自我”和“他人”分配的比重是不一样的,给“自己”比重多的人,一般在社会上占便宜多,吃亏少,比如杨振宁,人们一般管这叫“自私”。而给“他人”比重多的人,一般占便宜少,吃亏多,比如邓稼先,人们管这叫“无私”。

          人类是一种群居的社会型动物,人类必须要保持一定程度的“无私”才能保持社会不至于崩溃,因此,人类的道德观念决定了“无私”的高尚,和“自私”的卑微。在“自私”和“无私”之间选择“自私”的人,也会因为道德原因而羞于宣称自己在追求“自私”。

          对于公开宣扬“自私”的人,我非常佩服他们脸皮的厚度。

          通宝推:梦里胡笳,
          • 家园 你也要提高中文水平呢

            我已经说过,爱是一种感情活动,和有没有行动无关。举个例子,一个男孩暗恋一个女孩的时候,他不会有什么行动,但你不能否认他在爱她,对吧?

            因此,所谓“爱不爱,还是要看行动”,这话不通。

            首先,所谓“国家爱你吗?”,根本就是一个伪问题。国家又不是人,没有七情六欲,怎么爱你?

            肯尼迪说过:“ask not what your country can do for you; ask what you can do for your country.”(“不要问你的国家为你做了什么,而要问你为你的国家做了什么!”)这被公认为宣扬爱国主义的口号,被很多国家特别是中国拿来作为宣扬爱国主义的例证,从这个口号中,我们可以看出两点:

            1、你爱国家绝对不是一种简单自我心证,也不是说说而已,而是要具体的“你为你的国家做了什么!”,否则的话,如果爱国只是一种感情活动,和有没有行动无关。那么所有每一个人都是爱国者。所以你的看法是完全错误的。

            2、不光你爱国家体现在“你为你的国家做了什么!”,而且国家对于个人的关爱也体现在“你的国家为你做了什么!”,国家不是一个抽象的概念,它能做的事情很多,例如:给牺牲的战士家属以抚恤,给孤寡老人以救济,给每个人都提供一个公平公正的工作竞争机会,生病时能够得到医疗治疗,年老时能够得到老有所养等等。

            请记住,毛主席说过的一句话:“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如果国家做的不好,那么人民自然可以不爱它。这不是自私,这是权力。

            • 家园 呵,又“转进”到这儿了。

              肯尼迪说过:“ask not what your country can do for you; ask what you can do for your country.”(“不要问你的国家为你做了什么,而要问你为你的国家做了什么!”)这被公认为宣扬爱国主义的口号,被很多国家特别是中国拿来作为宣扬爱国主义的例证,从这个口号中,我们可以看出两点:

              1、你爱国家绝对不是一种简单自我心证,也不是说说而已,而是要具体的“你为你的国家做了什么!”,否则的话,如果爱国只是一种感情活动,和有没有行动无关。那么所有每一个人都是爱国者。所以你的看法是完全错误的。

              小伙子,辩论不是这么辩的。

              你以为拿名人的一句话就解决问题了?肯尼迪这句话是在宣扬爱国主义,没错,但“爱国主义”和“爱国”是两个概念。你不能拿“个人主义”的定义去解释“个人”这个概念吧?

              “爱国”有“爱国情操”,也有“爱国行动”。“情操”是一个人的内心活动,内心活动需要通过行动才能被他人观察到,对此我并不否认。但对一个宣称自己爱国但没有任何行动的人,人们只是“不能确定他是否爱国”,而不能因此“确定他不爱国”,你不至于不能区分它们之间的区别吧?

              爱国,在某种程度上也是一种信仰和理念。一个人信仰佛教的人,不是非得出家当和尚才算数。

              2、不光你爱国家体现在“你为你的国家做了什么!”,而且国家对于个人的关爱也体现在“你的国家为你做了什么!”,国家不是一个抽象的概念,它能做的事情很多,例如:给牺牲的战士家属以抚恤,给孤寡老人以救济,给每个人都提供一个公平公正的工作竞争机会,生病时能够得到医疗治疗,年老时能够得到老有所养等等。

              请记住,毛主席说过的一句话:“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如果国家做的不好,那么人民自然可以不爱它。这不是自私,这是权力。

              你在这里明显混淆了“国家”和“政府”之间的区别。爱国家和爱政府是两个不同的概念。国家当然不是一个抽象的概念,但国家不是政府。人们说到“中国”,指的是她广袤的土地、勤劳勇敢的人民、悠久的历史、和灿烂的文化。政府可以做得不好,可以犯错,但国家不会。人们可以对政府不满,可以抱怨,但目标不能对着国家。不信你把肯尼迪话里的国家换成政府试试:

              “ask not what the government can do for you; ask what you can do for the government.”(“不要问这个政府为你做了什么,而要问你为这个政府做了什么!”)

              你对中国其实不满的是政府,可你却因此不爱这个国家,这是完全错误的,也是很多人叛国投敌的原因。

              要说对政府不满,我绝对比你有更多的理由。但我不会让这种不满影响我对国家的热爱。

              最后,再纠正你一个错字:

              这不是自私,这是权力。

              这里应该用“权利”,而不该用“权力”。“权力”对应的英文是power,而“权利”对应的英文是right。

              我诚恳地建议你在网络上虚心一点。毛主席说过:虚心使人进步,骄傲使人落后。虚心才能真正学到东西,提高自己。为了“面子”强辩只能暴露更多的无知。还是好自为之吧。

              • 家园 我无意与你过多争论,也不是怕丢面子,面子值几个钱?

                只是和你观点不同,我已经把我的想法观点说出来了,不想过多争论,接下来就是随便说说,你也就随便听听就好。

                1、我对爱国的定义不同,我认为所谓爱国就是用实实在在的行动的体现出来的,评价某个人爱国不爱国就是看他的实际行动,钱学森,邓稼先,杨振宁对他们的爱国不爱国都是从他们的实际行动中看出来的,否则,按照你的理论,任何一个人都可以宣称自己爱国,甚至美国人,德国人,法国人都会宣称自己爱中国,我觉得这是很可笑的。如果你非要坚持你爱国内心活动论,暗恋论,我也无话可说,那么按照我自己的说法,我把自己的看法定义为是“实实在在的爱国”,你也不用试图说服我改变我的看法。

                2、肯尼迪说过:“ask not what your country can do for you; ask what you can do for your country.”(“不要问你的国家为你做了什么,而要问你为你的国家做了什么?)

                为什么他在这里没有用 government政府这个词?

                这也是我和你的看法不同,这恰恰证明了your country can do for you,你的国家可以为你做很多事。政府可以换来换去,但是国家为公民所承担的责任是不变的。

                人们可以对政府不满,可以抱怨,但目标不能对着国家。

                我还是那句话,国家做的不好,个人可以选择不爱它。

                我不想拿你有没有加入外国国籍,有没有爱国资格来说事,但是我想举个简单例子,就是你不爱中国,你可以申请成为美国公民,或者其他国家等等。这和叛国无关。我想,你在国外呆了这么多年,应该很清楚吧。

                美国公民入籍宣言:

                我宣誓:我完全彻底断绝并彻底放弃对我迄今为止所隶属或作为其公民的任何外国王子、当权者、国家或君主的效忠和忠诚;我将支持和捍卫美利坚合众国宪法和法律,反对国内外一切敌人;我将信念坚定,忠诚不渝;我将根据法律要求为美国拿起武器;我将根据法律要求在美国武装部队中执行非作战服务;我将根据法律要求,在文职政府领导下从事对国家具有重要性的工作。我自愿承担这一义务,毫无保留,决不逃避。帮助我吧,上帝!

                • 家园 你居然一点都看不出你的自相矛盾之处!我真服了。
                  • 家园 呵呵,请你用你那不自相矛盾的理论来解释一下

                    呵呵,请你用你那不自相矛盾的理论来解释一下,

                    1、杨振宁到底算不算爱不爱国?

                    2、中国人加入美国国籍成为美国公民后到底该爱那个国?

                    • 家园 你不是不想讨论了吗

                      我已经把我的想法观点说出来了,不想过多争论

                      因为你不想过多争论了,所以我也不多说了,只说一下你有自相矛盾的地方。你现在又挑起争论,这本身就是一个“自相矛盾”的例子。

                      1、杨振宁到底算不算爱不爱国?

                      杨振宁爱不爱国,我只能说,他有点爱国,但爱得不深,不愿为祖国做贡献而损害自己的利益。

                      说他“有点爱国”,是因为他在看到邓稼先的短信时激动得流泪了,所以我觉得他在感情上还是爱国的,但爱得不够深而已。

                      我只知道这么一点,所以就只能根据这一点来推测。如果一点也不知道,就无法推测,也就只能说“不知道他是否爱国”,而不能说他不爱国。

                      说一个人爱国,要从他的行动来判断。同样,说一个人不爱国,也要有行动来证明。如果既没有爱国的行动,也没有不爱国的行动,那只能说“无法判断”这个人是否爱国。

                      2、中国人加入美国国籍成为美国公民后到底该爱那个国?

                      “应该如何”和“实际如何”是两个不同的概念。美国没要求入籍公民必须“爱”美国,而是要求他们“效忠”美国。你可以不爱这个国家,但你必须效忠于她。“爱”和“效忠”又是两回事。“爱”是心理活动,“效忠”是行动。

                      我发现跟你确实没法讨论这个问题。这就像没法跟一个没学过小数点的小学生讨论1和2之间还有1.5这样的数一样。

                      而且,这样的话题跟一个号召大家“先爱自己”的你来讨论,我觉得就更显滑稽了。我能否跟你商量商量,就此打住如何?这对你更好。当然,如果你有受虐倾向,喜欢挨砖,那是你的自由。不过我真的不想再跟你讨论这个话题了。跟一个公开宣称不爱国的人讨论什么是爱国,这种气氛太诡异,我都快崩溃了。

                      • 家园 呵呵,还是不争论的好

                        说一个人爱国,要从他的行动来判断。同样,说一个人不爱国,也要有行动来证明。如果既没有爱国的行动,也没有不爱国的行动,那只能说“无法判断”这个人是否爱国。

                        你可以不爱这个国家,但你必须效忠于她。“爱”和“效忠”又是两回事。“爱”是心理活动,“效忠”是行动。

                        也是,有这争论的时间,多做点实际的东西,再不行,锻炼锻炼身体,争取超过钱学森,做个百岁老人,多好啊?是不是

          • 家园 哎哟,说的比唱的还好听,可是,爱不爱,还是要看行动

            首先,还是要感谢你承认了现实,给“自己”比重多的人,一般在社会上占便宜多,吃亏少,比如杨振宁,人们一般管这叫“自私”。而给“他人”比重多的人,一般占便宜少,吃亏多,比如邓稼先,人们管这叫“无私”。

            那么,你说了半天要爱国要爱国,那么要具体落实在行动上来,不要说什么地震水灾你捐了块儿八角的,那和施舍给乞丐有什么区别?

            你要是在国外的话,回来呀,别老想着做杨振宁不想着做邓稼先?

            要是在国内的话,现在国家可是号召,到西部去,到农村去支教,去建功立业。兄弟你无私一把,响应这个号召吧?给我们展示一下你的爱国之心?

            对于有些只是善于打嘴炮,只是善于宣传要爱国要无私,只是想让别人无私爱国的人,也只能说既想当什么来着又想立什么牌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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