淘客熙熙

主题:【原创】我在同居生涯中所遇见过的极品 -- 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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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家园 西西河里难辨性别呀。

      送花!

      看到第三集才发现楼主是个mm。而这事今天已已经发生过两次了。 看前面有个游尼泊尔的游记,貌似也是个mm写的,看到第五集要买裙子了才发现。

    • 家园 【原创】四、搬到电影明星堆里了(好吧,这次多更一点)

      四、搬到电影明星堆里了

      去了诗人的房子一看,安心了。两个独立的卧室。虽然门对门,虽然检查了两个门都锁不上或没插销(当天帅哥不在),但好歹是两个分开的卧室呐,而且我的屋子朝南,更大,有阳台,有可上网的电脑,书架以及书架上的几千本书也全在我这屋。我回头就去买了个插销自己装上了。

      趁着帅哥没回来我赶紧地洗了个澡,真不是想洗干净了好等人家回来诱惑人家,我那时候也没有性感的睡衣。洗得非常地high,想着再过个一周左右就要入川,至少要干两个月干到2001年春节前;想着这份薪水不错的新工作,而且出差还有补助……

      然后,听见楼下窗户外吵吵嚷嚷。没在意,磨磨蹭蹭地收拾了,钻出浴帘一看,才吓了一跳。原来,那个浅浅的方型浴盆下水不畅,整个洗手间里水漫金山了。赶紧地收拾清楚,没过多一会儿,有人来敲门了。

      那套房子是老式工房,在大木桥路附近的上影小区,是上影厂的房子。诗人的房子,上个住家是顾永菲(上影厂一有名美女,演过雷雨里的繁漪,我住的时候帮她收过好几封信,诗人原来是在报社工作,也算文艺圈吧,当时文艺圈和娱乐圈是不分家的,所以分到这套房子);诗人也告诉过我,说对门住的是仲星火。他以为我不知道,但是从初中起饱读电影杂志的我当然知道,405谋杀案,今天我休息,大李老李和小李,我都看过,我还知道仲星火因为和儿子不和被逼住楼梯间的八卦。

      顺便荡开一笔,刚到上海的时候和上影很有缘份,就,那个创业的网站租的地方,就是上影厂卖的地皮起的大楼,旁边还有上影公寓,里面住着许多上影的员工,有一次去上影公寓找在那里租房的同事玩,在电梯间居然遇见梁波罗(51号兵站的小老大)。

      我看见他就绷不住笑,因为我在大学里看过他演的一部片子,做为舞蹈团的领导,引诱了团里的舞蹈演员伍宇娟(她演过合拍片雪山飞狐里的袁紫衣),让她当小三,还生下他的孩子。后来电影里伍宇娟又和陶金好上了(陶金是那时候挺知名的舞蹈家,还去我们油田走穴,后来是死于癌症,大学时看的电影《摇滚青年》里差点成了青年偶像,那电影里还有马羚)。

      那部电影头一个镜头就是伍宇娟在生梁波罗的孩子,屏幕上就见一个硕大的肚皮,配以唉呀唉呀的叫痛声,偶尔给几个满脸是汗头发凌乱的特写,然后哇的一声孩子生下来,肚子呲的一下(可能没有呲的一声,但那个场景一回想起来就自动配上这个声响也是可能的)就瘪了,比气球放汽还要快,于是满电影院的同学们哄堂大笑;还有一个片段,是伍宇娟mm在听说自己又能上舞台跳舞了以后,在洗手间里用冷水拍面洗头又求让自己安静,然后对着镜子狂甩湿发,大跳其舞。这种文艺片的桥段,当时震慑了我们,一片安静之中一个男生大叫:

      你要干什么你告诉我!!!

      想到这两个细节我怎么能忍得住捏,嘴角忍不住弯弯上翘。当天穿得是在深圳买的那条豹纹裹裙,有点野性的意思,梁波罗,跟电影里玩弄下属感情的那个领导还真是相去不远,几十岁的人了(肯定超过五十),身板笔挺,皱纹也很少,上下看着我,突然间一个媚眼抛过来,叭叭一个放电,把我给吓醒了,还能绷着和他一块上了电梯,还好电梯里后来又进来了一个大妈,他们聊去了。

      嗯,说到这些明星们忍不住再荡开一笔,明星们的身段、小动作、媚眼、放电真是有的,他们的作派是和常人完全不一样的,隔了一年在上海电影节上可真正是领教到了。

      第二次领教到明星与常人不同,是在零二年的上海电影节上,因为之前给南方周末写了大版的专题,南方周末的名记李多钰(网名子非鱼,王小山等人即是她发掘出来的,现在是新京报的副总编)也和我聊得极来,就带我去了这个电影节观光。

      有个刚上道的老记者对子非鱼说,楼上回头有电影节的新闻发布会,不知道能不能跟进去看。这个老记者显然不领行情,对于子非鱼这种在广州媒体大战中混出来的名记来说,完全是把信息卖出来了嘛。她马上带着我就溜上楼去,电视台的记者也来了,上影厂的一个女副厂长也来,那年好象最大牌是苔丝的女主演娜塔莉亚.金斯基的导演前夫,但是子非鱼却盯上了一个韩国电影导演,说韩国电影最近的影响力渐起,值得做些东西。

      我嗯嗯啊啊地听着,然后身后一片骚动,潘虹来了。

      该大明星身穿沙色系也即是现在所说的裸色系长开衫or风衣?里面是同色系的中长铅笔裙,高高的鞋子,轻盈而做作地脚尖点地地走过来与副厂长握手寒暄,又做花枝招展状与其他人打招呼,看得我直翻眼睛。

      发布会开始,两排嘉宾隔着铺了地毯的大厅两边遥遥就座,电视台灯光摄影机全部就位。

      副厂长侃侃而谈,韩国导演坐在左手边无人关注的位置,众目睽睽之下,子非鱼突然离开我,顺着地毯边溜到韩国导演背后坐下,就是国家领导人接见外国嘉宾时背后翻译坐的那个位置,低头与他攀谈起来。

      我又一次翻眼,专业素质。显然,这种场合,没人敢质问她是干什么的,敢把她揪出去。

      发布会结束以后,子非鱼还在里面和韩国导演谈,我溜到门外等她。一溜眼看见潘虹站在门的另一边接受采访,仍然是扭腰挺胯地小动作不断,眼睛四处的溜,溜来溜去居然溜到我身上。我身上穿着一件jojo的沙色系纯棉针织背心(织的毛线平针,这个针看着很粗,看着很象毛背心,因此每年夏天穿都有人问我热不热),下面穿着深圳女人世界五十块钱买来的针织彩色民族风呢裙,她一边接受采访一边溜来溜去眼睛就盯着我的裙子。看得我浑身发毛,赶紧地进去找子非鱼了。

      随手挖了两个坑,完全是学萨大的,还是转回来说那天洗澡的事,一开门,是楼下那家,吵吵嚷嚷间听明白了,楼下是人家租的房子,当仓库用了,老房子漏水,我洗澡么水漫金山,就渗下去了把人家要卖的货都打湿了。

      我有点慌,因为我在离家之前,我老姐家也曾经遭此池鱼之灾,楼上那家停水后未关的水龙头把整个家都淹了,钢琴电视全进了水,事后楼上那小年轻赔了不少钱。

      继续扛着铁牛

    • 家园 三、第一次与人合租就是异性同居?

      三、第一次与人合租就是异性同居?

      然后没多久我就来上海了,和几个朋友他们开始做网站,起先也是单租房子,但没多久退出这个公司以后,新找到的工作居然要我先去四川成都出差,成都我是相当地乐意去,据说少年不入蜀,但是我大学毕业就晚,里里外外蹉跎这几年,居然有了去四川盆地享福的机会,当然要抓住。但是总不能把一堆行李扔下,这边还付着空房的房租?

      当时的心理也比较奇怪,其实按理说可以找那几个找我来上海的朋友,但是因为一些缘故,我不愿意拜托他们,正巧头回住的地方开出一家小书店,头次进去就和老板混熟了,去过几次就让我帮他看书店,因为雇的两个mm,一个小一个皮,颇有点不靠谱,店里的书随便拿回读。每天晚上都在书店盘书索书,搜刮趣闻,附近的买书客也经常慕此时而来参与讨论,一屋子其乐溶溶。

      这位老板,是北大出身的诗人。海子追悼会的时候有参与抬棺,孔庆东的书里也提过他。本来毕业后是留校的,但是他八三届八八年毕业,转过一年,还是想方法调回了上海。毕竟,本来就是上海人,嘉兴某个著名的姓氏(潘光旦的明清两代嘉兴的望族有提到过),回上海后做过出版社也做过报纸,那应该是北大中文系出来的正路子,做屠夫卖肉的还是少数,他辞职出来开书店,上海的宣传部长开着蓝鸟来挽留他,他说:

      你看我的车是凤凰呀,比你的蓝鸟档次高。

      他倒是熟了以后就建议我可以搬到他家一套空房子里去住,这下可以省下钱来,有个三五万的就可以开个小书店了,因为只要盘下店面,书是可以赊的。所以,临去成都前我去找了这位老板。

      他这次张口才让我领会到了北大诗人的不羁。

      “我那套房子里现在住着一个帅哥,你可别引诱人家啊。”

      那时候媒体刚刚开始炒异性同居的事情,我也没告诉我原来认识的这几个上海朋友我赶了这么一回时髦,嗞溜溜地收拾了东西就搬过去了。结果,头回搬过去因为洗澡的事就闹出来一个大笑话。

      我再去喝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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