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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汉往事（4）：如果，学---------------

“上大学有个毛用。”小C不止一次地跟我们说：“反正开卷考试，所以我就来上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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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几乎每天都在那里。

那时候，大学宿舍基本不带空调的，校园网的稳定性也是令人痛心疾首。

如果你发现自己的大师队友居然是在校大学生。

那么他基本都是研究生——研究生宿舍的网线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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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给了C一个固定座位。

“有的地方早上太晒，有的地方下午太晒，有的地方离厕所太近，有的地方一到晚上就太吵。”

C在这方面很有心得。

“可惜不让我坐收银台。”喝酒的时候，C不无遗憾地说道：“那里空调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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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没有STEAM，大家玩的是盗版。

网吧系统也很落后，大家可以随意修改系统文件。

甚至可以依靠诸如“开机的时候直接进入BIOS,跳过屏幕锁定和登录程序，达到免费上网的目的”。

那时的网管，技术水平还处于“一剑破万法”的高度上：电脑有任何问题，请重启一次。重启不行，就换一台玩。

所以老板很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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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说，我能帮你解决别人“0元上”的问题。

老板大喜，加上C又是常客，于是许诺事成之后，定有上网折扣，外加专机奉送。

C于是马上跑到附近的大学，查专业，查课表，并在下课后以100元的价格买到了解决方案：给BIOS设置进入密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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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大学有毛用。”C说：“反正知识能买到的。”

那时候上网，只有区区几个门户网站。

但是海外网站还是很多的。

尤其是查找攻略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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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语的还好一点，

C好歹能根据里面的繁体中文去推测上下文。

遇到英语的就抓瞎了。

第一时间反应不过来，只能查字典。

这直接导致他4级考试500多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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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的网吧，CS一统江湖。

大家都是喇叭，一到晚上就枪声四起，局域网里杀声震天。

但人也有累的时候，尤其是凌晨1点左右。

大家刚结束一局厮杀，音响里只有不停调设置的“咔咔”声。

于是网吧显得特别安静。

突然C的专机音响里清楚的传来了一阵男女亲热的声音，大家都为之一振。

坐的远的人都激动的站了起来！

“好了，快进我的主机，DUST2。”C的声音如是说。

然后16人就一路肉搏到了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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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熟了之后，一些上网时间较为固定的人就组了一个战队，参加高校学生自己组织的CS比赛。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我们几乎是被人家枪枪爆头”C抽着烟说道：“我们战队决定玩点职业分工更贴近实战的。”

于是C和他的战队改打《战地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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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因为没人愿意玩医疗兵，大家决定转玩WOW。

然后因为大家的号服务器不一样，C很爽快的出钱让大家换服。

“毕竟队友就在你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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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晚上通宵的时候网吧热的不行

我们就和网管说开空调吧。

网管说是老板决定的，他不能做主。

于是C偷偷的自己开了。

一会后感觉还是热。

离空调近的朋友看了看。

“C开的是暖气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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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有时候打完了对抗游戏，

会有部分人选择看电影，有的选择睡觉，有的选择玩会儿单机。

C就和大家会玩会魔兽RPG。

那时候大家都喜欢选剑圣，因为很牛X。

于是大家每次都要抢。

抢到赢一半。

大家喊的最凶的时候，也是抢英雄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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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有时候也会玩网络游戏。

网游吗，在语音的时候大家都是大嗓门。

除非。。。

C的音响是他自己掏钱买的，效果特别好。

当他大骂工会兄弟们攻沙不力时，语音里突然传出一个女人的声音。

整个网吧似乎都安静了一瞬。

C立刻清了清喉咙，开始衣冠禽兽的和她聊天，教小妹妹往哪里走，找他拿药水。

女孩子不谙世故，问：“你是个怎么样的人啊？”

老大恬不知耻的回答：“我是个读书人。”

网吧里嘘声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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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有一天晚上通宵没有来。

简直不可思议。

第二天晚上的时候C终于又出现了，说是中午朋友过生日自己喝醉了，但是幸好晚上就醒了。

大家问那你星期3（昨天）干嘛去了？

C大惊，问：“今天不是星期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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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喜欢和大家一起做一些事情，哪怕是一起发呆。

又比如一起吃烧烤。

有的人酒量不好，喝多了就趴着自顾自的睡觉。

有的人则聊天，抽烟，然后一边喝酒一边说社会的不公，

或者聊哪个班的漂亮班花。

多数时候，都是C买单。

然后一边数落我们“读大学有个毛用，酒量这么差”。

一边送我们一个个回寝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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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弟们特别羡慕C，因为他家有钱。

大家怀疑C家里是煤老板。

用现在的话说，就是家里有矿。

“我每年寒暑假都要在印刷厂搬纸挣钱。”C如是说。

大家都不信，说C肯定是在开玩笑。

我却是知道真像。

C的确是在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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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里吧嗦写了这么多，我再写两段收个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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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班里有个女生，长相/身材、样貌都一般，但性格和学习一样都很好。

隔壁学校有个男生在校内表白失败，就一直拉扯妹子。

C冲上去就是一脚，然后骑在那个男生身上揍。

“读大学有个屁用，一点力气都没有。”C在检讨上是这么写的，气的教导主任直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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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三下学期的时候，他请大家吃饭。

例行的饭后烧烤啤酒吹牛环节时，

他对大家说，“大家要好好读书，认真实习，找个好工作，对自己负责”。

同学们不以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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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C说的是心里话。

每个人都是不同的。

比如C。

他父亲是市委书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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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C大三上学期时被双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