淘客熙熙

主题:【原创】从荥经县地方志的内容看三年人口问题 -- 真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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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园 现在看来,似乎是叶选宁被从空军赶了出来,1974年下放

回天津军粮城农场劳动,结果不小心在农机中搞断了右臂。还有说是1970年的,时间似乎对不上。

在那个特殊的年代,曾宪植也遭到了打压,她被安排到冀中衡水县疙瘩头村的全国妇联五·七干校,从事繁重的体力劳动。

清晨,她拖着衰弱的身子,拉起沉重的水车,为姐妹们送去一天的清水,白天时,背起粪筐手持粪铲,清理着干校和村里的厕所,严冬时,粪便冻得像铁疙瘩,清理五、六个她就已经大汗淋漓了。

那时,人们总是看到她蹲在茅厕外面,一支接一支地抽着劣质卷烟,等体力恢复后,她又再次背起了沉甸甸的粪筐。

有一天,审核队员对着正在田里干活的曾宪植喊道:“曾宪植,你儿子从北京看你来了!”

她顾不得擦去脸上的尘土,带着一身泥土,匆忙地来到干校一间小屋,此时的叶选宁怎么也无法相信,才六年不见,她已经变得驼背、病态突显、满脸皱纹。

就在曾宪植颤抖着双手去拉儿子那个瘦弱的身体时,叶选宁像触电一样的侧过了身,将左手伸了过去,曾宪植突然就察觉到了什么,她上前拉住儿子的右手,这一拉,她不由得颤抖了,叶选宁的右手冰凉,完全没有力气,她顺着儿子的手臂往上摩擦着,叶选宁的整个右手就像瘫痪了似得,无力地垂在肩头。

曾宪植无法想象这一切:“这是怎么回事,阿宁,你的手怎么回事,快告诉妈妈。”

这是叶选宁第一次见到母亲哭,原来这几年来,他的日子也一样不好过,他先被投入了监狱两年,而后又被送往渤海湾边的一所农场(应该是天津军粮城农场)劳改。

在一次往粉碎机里送料时,由于过度疲劳,他一头昏倒在机器上,右臂随稻草被残酷地卷入机器中,整个臂骨被碾得粉碎,神经全部撕断,昏迷了3天后过,他终于捡回了一条命,却落下终身的残疾。

曾宪植听着儿子的诉说,心如刀绞,她强忍着泪水,说不出一句话,只是一遍遍抚摸着儿子的残臂。

“没事的,我还有左手,还能干活,还能写字。”

这次母子会面结束后,叶选宁将一个小挎包交给了曾宪植,便离开了,曾宪植回到住处打开包,里面是一瓶辣椒酱,一段腊肉,两条简装的“大前门”香烟,看着这一切,她终于忍不住痛哭了起来。

叶选宁从“干校”回北京后,鼓足了勇气,用左手给毛主席写去了一封长长的信,信中报告了母亲的处境和日益恶化的身体状况,并请求毛主席批准他母亲回到北京治病。

两天后,毛主席收到了这封充满母子深情的信,当即批示:“请恩来同志予以安排。”

当天晚上,在周总理的安排下,一辆军车驶向了冀中衡水,第二天曾宪植被接回了北京,住进了阜外医院,此时,她的血色素只剩下了5g。

曾宪植:开国大典上的女人,中国第一批女兵,丈夫是开国元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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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霁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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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军粮城农场劳动

1969年5、6月份,我们机组李荫昌、李锡兰、裴秀章三人,被派去天津军粮城八师农场劳动。美其名叫“插秧突击队”。

乘汽车转火车到达天津军粮城火车站,再乘农场的卡车到达农场。

农场座落在军粮城东北面,有纵横交错的水渠,用于灌溉和排水。场部在农场的东北角,有两排正房,北正房西头是火房和饭堂,靠东两排是农场人员的宿舍,和场部的办公室。伙房南面靠西侧是个大仓库。宿舍前面是一片空地,当时垜着一大垜稻草。

场长是二十二大队副ZW李逢春,突击队队长是二十四大队通信主任苗赫林。插秧突出队有四、五十人,二十二大队我们一个机组,二十三大队两个机组,是飞行员周永斌、刘德胜(聋子,后来改飞运五),领航员贾修胜、仇庆春,(两位后来都调二十四团飞轰六一领)两位通信员都记不起名字,对一位印象很深。二十四大队的记不清了。还有地勤后勤人员。我们同住在西面的大仓库里,没有床铺睡水泥地板,上面铺一层稻草铺上面铺褥子,就是很好的睡铺了。仓库有两个朝东大门,南北方向打了两排地铺,我在南侧门的南面住下。我们都在饭堂吃饭,早上是稀粥窝头咸菜,中午和晚上是干饭和窝头,干饭是3号机米做的,很渣拉没有一点浆力,实在难以下咽。我们宁肯吃窝头也不吃干饭,中晚饭还有一个炒菜,但是很少见到荤腥儿。

开始的活是平整土地,就是把每块地头拖拉机翻地时没有翻到地方,用锹挖起来进行平整。我带着一个班二十二、二十三大队空勤,干了几天这样的活。一次再翻地时挖出来一条尺把长的小蛇,有人用锹逗它,它就咬铁锹可以听到响声,后来被人用铁锹铲死了。好可怜㖿!

十多天后公路南生产队地里给水了,路南面沟里水都是满的。场部决定打涵洞引水灌溉。派了两个班,我们班是其中之一。涵洞打通了水引过来,用拖拉机带动水泵抽水,我们分成四班儿,昼夜不停,6个小时一班。可是水中有些个杂物,主要是稻草,常常把水泵搅住不能抽水。需要有人潜入一米多深的水泵轮处,把搅住水泵轮的杂物全部清除。我自觉担负了这一工作,清除一次杂物有时要浮出水面几次,换口气又潜下去。刚刚清理完可是过不多长时间又不行了,还要潜水清理,一个班中要清理几次。虽然说是六月天气,但还是有些凉意。只是时间不长1、2天后就给水了。

给水后就进入插秧阶段。我们突击队分成三个组,拔秧组、运秧组、插秧组。我们机组三个人,裴秀章说对水过敏,一接触水腿上就起泡,到农场后当了火头军,到厨房做饭去了。李锡兰分到釆秧组,我在运秧组,还当了组长,记得组里有二十三大队的刘徳胜、周永斌、仇庆春、贾修胜和通信员等10来个人。三个组的工作是:采秧组负责把秧苗拔起来,去除泥土捆成小把后待运。秧苗在农村生产队地里,是生产队帮着养的,距离有几公里。运秧时我曾去过,他们在秧苗地里,坐着马扎或小扳凳用两手拔秧苗、去泥土打捆,是坐着干活。运秧组是负责把秧苗用汽车运到田地边的路上,在挑到每块地里,把秧苗先扔进田里,再下到田里把秧苗均匀地散布在地里。这种活不需要什么技术,是又苦又累的活。桃着一担秧苗要走几百米的距离,多是又窄又滑的田梗,一不小心就滑到水沟里了。再就是那里都是黑土地很粘,粘在鞋上不容易去掉。我们不象釆秧和插秧的一直在水中,可以不穿鞋,我们走的路是大路、田埂和地里的水中。田埂上还有被割去芦苇的茬子很尖,不小心就会扎脚,所以必须穿鞋,我们穿的虽然是胶鞋,还得用绳子从脚心处绑起来,不然在地里鞋子就会被陷进泥土中。

那时给水一来,量就是很大,什么进水闸门放水闸,都成了无用之物,一夜之间整个农场的稻田成了一片汪洋。因此插秧时得先在高的地块,水浅的田块里插。一天下午,我们把秧提前运到两块田里都放好了。可是第二天说这里水深不能在这里插,我们又要把秧苗弄出来,水太深只有脱掉衣服下水,我当然是第一个下水捞秧苗,再送到别处,真是做了费力不讨好的事!

插秧组除了老场员,主要是农村生产队的老百姓,又多是妇女。他们每天早上来,直接到田里,中午在农场吃一顿饭后,要休息两个多小时,下午在干活后回去。

就是因为生产队社员来帮助插秧,中午在农场休息占用了我们的地铺。让我们吃尽了苦头,干了一上午活,中午连个休息的地方都没有。那里原来是一片咸碱地,连棵树都没有,想找个阴凉地方实在太难。大夏天太阳很毒,我有时在运秧的排子车底下,有时在房屋的阴影处,有时在草垜边上休息一会,可是草垛边总有虫子在身下爬来爬去乱拱真烦人,怎么能休息好呢。几天的时间我们可吃大苦了!还好那时只有三十多岁,凭着健壮的身体还是硬挺过来了!

农场的生活很枯燥,在那里两个多月只看过一次电影。每天除了劳动,还要坚持天天读一小时,因为白天劳动只好安排到晚饭后。在农场其间,曾组织过一次去天津市里,乘场部的卡车,从农场南面的公路上,一直往西再往南进的天津市区。只是在市里逛逛商场,是天津最大的商场,好像叫劝业场,也没有买什么物品,中午在街上吃了顿饭,下午返回。休息天我还两次去塘沽,闲逛游玩。农场到塘沽有三十二里路,第一次我们几个人,有李锡兰等四、五人走路去。我们沿南面的公路,向东走十来里后,转向向南的公路再走十几里,就到了。我们沿海河向东走到港口附近,又折回。在街口吃了饭就回来了。第二次是我自已去的,从塘沽又走到北塘。没有什么事,只是看看街上路上景色景物,买了天津饱子就在路边吃了。然后原路返回,这一去一回就是一天的时间,没有什么收获却锻练了走路,强健了身体!

在农场总共两个多月,挿完秧后我们于7月中旬返回部队。回来时是从天津站乘的火车仍然由苗赫林主任带队。这时二十三大队已经转场到定襄机场,二十二大队搬到冯庄营区。

有人说我们是去农场劳动改造了两个多月。农场劳动有什么不好?劳动创造了人类,劳动创造了世界!世界上许多物品都是劳动创造的,离开了劳动人类就不能生存!这次去农场虽然是被发配的,但是劳动锻练了身体长了知识,还是有收获的。

如果我的推测没有错误的话,不仅叶选宁参与了联动,恐怕这次下放的农场也还是空军的农场。这是空军和叶家对于走后门事后的敷衍。

当然也是可以了,毕竟他已经检讨,还是党副主席常委。

不知道叶选廉认识苏丹丹(苏振华之女)是哪一年,但是肯定是在军队。

被从北京外国语大学赶出来的是叶文珊。也去了农场。

叶文珊,1961年出生,原名叶小英,叶小瑛,1974年进入北京外国语大学学习,呵呵呵。看年龄大家自己琢磨吧。

现在资料被国内外网络删的一塌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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