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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左传》人物事略35:向戌——诸侯之良 -- 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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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园 《左传》人物事略35附:107弃尤生佐4/5

《昭二十一年传》:

冬十月,华登以吴师救华氏。齐-乌枝鸣戍宋。厨人濮曰:“《军志》有之:‘先人有夺人之心,后人有待其衰。’盍及其劳且未定也伐诸!若入而固,则华氏众矣,悔无及也。”从之。丙寅,齐师、宋师败吴师于鸿口,获其二帅公子苦雂、偃州员。华登帅其馀以败宋师。公欲出,厨人濮曰:“吾小人,可藉死,而不能送亡,君请待之。”乃徇曰:“扬徽者,公徒也。”众从之。公自扬门见之,下而巡之,曰:“国亡君死,二三子之耻也,岂专孤之罪也?”齐-乌枝鸣曰:“用少莫如齐致死,齐致死莫如去备。彼兵多矣,请皆用剑。”从之。华氏北,复即之。厨人濮以裳裹首,而荷以走,曰:“得华登矣!”遂败华氏于新里。翟偻新居于新里,既战,说甲于公而归。华妵居于公里,亦如之。((p 1427)(10210601))(107)

我的粗译:

冬十月,华登带了吴国部队来支援华家那些人,齐国大夫乌枝鸣则带兵来帮助宋国方面防守。这时,宋国方面“厨”那个城邑的长官“濮”建议:“《军志》有之:‘先人有夺人之心,后人有待其衰。’盍及其劳且未定也伐诸!若入而固,则华氏众矣,悔无及也。(《军志》上说了:“先动手会让敌人军心动摇,后动手则可以等敌人疲惫。”,我们何不趁他们疲乏且立足未稳就进攻他们,要等吴军入城后站稳脚跟,华家人多势众,我们后悔就来不及了。)”,那位“公”(宋元公,宋公-佐)采纳了他的建议,丙寅那天(杨注:丙寅,十七日。),齐国和宋国的联军在鸿口突击吴军,擒获了吴军统帅公子苦雂和偃州员,但华登指挥剩下的吴军发动反击,又打败了宋军。

那位“公”起意要逃往国外,“厨”的长官“濮”告诉他:“吾小人,可藉死,而不能送亡,君请待之。(我们这样的小人,只能眼前为您拚一把,可不能跟着您流亡,请主上再等下看看。)”。于是“濮”派人传下话去:“扬徽者,公徒也。(拥护“公”的,摇动你们的军徽。)”,然后请“公”登上扬门,一眼望去,很多人都在摇动他们的军徽,“公”就从城门上下来巡视,对拥护者说:“国亡君死,二三子之耻也,岂专孤之罪也?(国亡君死,也是几位大人的耻辱吧,难道只是孤的罪过吗?)”。

这时,来支援的齐国将领乌枝鸣建议:“用少莫如齐致死,齐致死莫如去备。彼兵多矣,请皆用剑。(可用的装备少就只能一齐拚命,要一齐拼命还得轻装。对方可用的武器多,请下令让我方的将士只带上剑。)”,那位“公”采纳了他的建议。华家部队被击败,但很快又再上来。这时,那位“厨”的长官“濮”用一件“裳”裹了颗人头,背着这人头在己方阵中到处跑,还喊着:“得华登矣!(干掉华登啦!)”,于是在新里又一次击败华家部队。

翟偻新是住新里的,打起来以后,他脱下发给他的甲胄交给他们“公”,然后回到新里在对方参战。华妵是住公里的,打起来以后,也从华家部队中投向公里在对方参战。

一些补充:

杨伯峻先生注“先人有夺人之心,后人有待其衰”曰:

先人有夺人之心已见文七年、宣十二年《传》并《注》。后人有待其衰,《周礼?大司马》贾公彦《疏》引《左传?注》云:“待敌之衰乃攻。”

《文七年传》:

及堇阴。宣子曰:“我若受秦,秦则宾也;不受,寇也。既不受矣,而复缓师,秦将生心。先人有夺人之心,军之善谋也。逐寇如追逃,军之善政也。”训卒,利兵,秣马,蓐食,潜师夜起。((p 0558)(06070402))(054)。杨伯峻先生注此云:

先人者,争取主动之谓。争取主动,可以夺敌之战心。刘文淇《旧注疏证》云:“‘先人有夺人之心’、‘逐寇如追逃’,当出古《军志》。”

《宣十二年传》:

赵旃弃车而走林,屈荡搏之,得其甲裳。晋人惧二子之怒楚师也,使軘车逆之。潘党望其尘,使骋而告曰:“晋师至矣!”楚人亦惧王之入晋军也,遂出陈(阵)。孙叔曰:“进之!宁我薄人,无人薄我。《诗》云‘元戎十乘,以先启行’,先人也。《军志》曰,‘先人有夺人之心’,薄之也。”遂疾进师,车驰、卒奔,乘晋军。((p 0737)(07120209))(066)。杜预《注》此“先人有夺人之心”云:“夺敌战心。”。

杨伯峻先生注“扬徽者,公徒也”曰:

杜《注》:“徽,识也。”识只是标识,究竟为何物,古人有两说。孔《疏》引《礼记?大传》“殊徽号”郑玄《注》云:“徽号,旌旗之名也。”则以徽为旗帜。张衡《东京赋》“戎士介而扬挥”,薛综《注》云:“挥为肩上绛帜,如燕尾。”或又引《尉缭子?兵教篇》“左军章左肩,右军章右肩,中军章胸前,书其章曰某甲某士”以为证,则徽为肩章或胸章。然肩章胸章难以挥扬,郑玄义似较胜。

下面是两张秦始皇陵兵马俑中一个将军俑的图片,图中可见其右肩挂下一个双穗状徽志(花结),左右胸各缀有一个双穗状徽志,后背也有类似徽志,据认为这些徽志(花结)标识了其身份。图片出自红网《将军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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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伯峻先生注“用少莫如齐致死,齐致死莫如去备”曰:

二十三年《传》云:“请先者去备薄威,后者敦陈整旅。”杜彼《注》云“示之以不整以诱之。”此去备若与彼义同,则乃不列阵,撤去守备之义。杜《注》此谓“备,长兵也”,盖因下文用剑而云云,不知此去备与下文用剑并无密切关连,此去备仍当与二十三年《传》之“去备”同义。

我在前面《春秋左传注读后11左传中的车战17》之中曾大致编译了这几段《左传》,当时南方有嘉木曾有所批评:

《【商榷】这句的翻译》: [ 南方有嘉木 ] 于:2012-12-12 23:57:08

用少莫如齐致死,齐致死莫如去备。彼兵多矣,请皆用剑。

“人少就只能一齐拚命,一齐拼命还得让敌人没防备。对方兵多,请下令让我方的将士用剑。”

----“莫如去备”的翻译,感觉不是很通。

《左传全译》页1315,译作:

使用少数兵力,赶不上一起拼命。一起拼命,赶不上撤去守备。他们的兵器很多,请我军都用剑和他们作战。

后者的好处是译出了“莫如”。但是“一起拼命”和“撤去守备”之间的比较关系很牵强。

几个问题:

1. “用少”,是指可使用的兵力少,还是军备物资或武器少?或包括两者?这是一个事实状态描述,还是一个动宾结构短语?

2. “去”,是做使动,“使对方除去.....”还是说主动撤去....?

3. “备”,是指防备,守备,还是《康熙字典》上说的“长兵曰备”?

我自己的理解,“用少”,指能使用的兵力少,描述宋当时的事实状态。“去”,是主动撤去;备,可能是长兵器的一个总称。乌枝鸣的意思就是说:我们这边能用的兵少,(这种情况下)不如就和对方拼命。要拼命呢,不如舍弃长兵器。对方兵多,请我军都用剑。

我的想法是,长兵器可能不适于近身肉搏、同归于尽的打法,尤其对手用长兵器,而自己压根不想做任何实力保存,而是抱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到的心态上战场的话,那用短兵器应该比长兵器有优势的多。乌枝鸣说的这个,应该是置之死地而后生的一种战术。

当时我回应的是:

《这里也是我试图含糊过去的地方,》

我是想己方去备会造成对方去备,两备略有不同,但或可说通。这也是我和九霄稍有不同的地方吧,我没有那个能力逐字对译,只好统而言之。

另外《左传全译》去备我觉得是取了杨伯峻先生的观点,见该段(10210601)注。

虽有以上回复,但是我一直对这一段不甚满意,现在修改了原来的翻译,还请各位批评。

杨伯峻先生注“翟偻新居于新里,既战,说甲于公而归”曰:

说同脱。居华氏地,不助华氏而归于宋公。

杨伯峻先生注“华妵居于公里,亦如之”曰:

妵音偷上声,与黈同音。华妵亦华族,不从华氏而从公。

杜预《注》“厨人濮”云:“濮,宋-厨邑大夫。”。“厨”,或云在今商丘北,我估计其位置为:东经115.7,北纬34.6(商丘北)。

“鸿口”(杨注:鸿口,今河南-虞城县西北。),我估计其位置为:东经115.8,北纬34.4(虞城县西北)。

“扬门”(杨注:“扬”原作“杨”,今从宋本及金泽文库本。杜《注》:“见国人皆扬徽。睢阳正东门名扬门。”睢阳即今商丘县。),估计其位置为:东经115.62,北纬34.38(东关,“宋”正东门)。

“新里”(杨注:杜《注》:“新里,华氏所取邑。”疑新里与南里同为宋(郊外)里名。#新里,或以为在今开封市,未必然。(据《清一统志》,新里在今开封市东。)),当为“宋”城内北部之里名,其具体位置无从考察。

“公里”当为“宋”城内南部之里名,其具体位置无从考察。

《昭二十一年传》:

十一月癸未,公子城以晋师至。曹-翰胡会晋-荀吴、齐-苑何忌、卫-公子朝救宋。丙戌,与华氏战于赭丘。郑翩愿为鹳,其御愿为鹅。子禄御公子城,庄堇为右。干犨御吕封人华豹,张匄为右。相遇,城还。华豹曰:“城也!”城怒,而反之。将注,豹则关矣。曰:“平公之灵,尚辅相余。”豹射,出其间。将注,则又关矣。曰:“不狎,鄙。”抽矢,城射之,殪。张匄抽殳而下,射之,折股。扶伏而击之,折轸。又射之,死。干犫请一矢,城曰:“余言汝于君。”对曰:“不死伍乘(shèng),军之大刑也。干刑而从子,君焉用之?子速诸!”乃射之,殪。大败华氏,围诸南里。华亥搏膺而呼,见华貙,曰:“吾为栾氏矣!”貙曰:“子无我迋,不幸而后亡。”使华登如楚乞师,华貙以车十五乘(shèng),徒七十人犯师而出,食于睢上,哭而送之,乃复入。楚-薳越帅师将逆华氏,大宰犯谏曰:“诸侯唯宋事其君。今又争国,释君而臣是助,无乃不可乎!”王曰:“而告我也后,既许之矣。”((p 1428)(10210602))(107)

我的粗译:

十一月癸未那天(杨注:癸未,四日。),宋元公(宋公-佐)儿子公子城带来晋国部队。接着,曹国大夫翰胡又会合了晋国的卿荀吴、齐国的大夫苑何忌、卫国的大夫公子朝来援救宋国。丙戌那天(杨注:丙戌,七日。),他们与华家部队在赭丘会战。战前,华家一位将领郑翩要列鹳阵,但他的驾车人却想列鹅阵。

向戌之子子禄(向宜)为公子城驾车,庄堇是车上的“右”。华家方面,“吕”那个城邑的长官华豹由干犨驾车,张匄是车上的“右”。开战以后,两车遭遇,“城”(公子城)的战车往回转,华豹看到了,大喊一声:“城也!(那是“城”!)”,就冲了过来。“城”也生了气,下令掉转战车迎上去。他刚要开弓,“豹”(华豹)已经搭好箭,公子城只好祈祷:“平公之灵,尚辅相余。(平公之灵,保佑我吧。)”,华豹一箭射在了他和驾车人中间。“城”又要开弓,可“豹”又已经搭上箭,“城”赶紧说:“不狎,鄙。(没出息,不肯轮着射。)”,“豹”把箭抽了下去,结果“城”一箭把“豹”射死。“豹”的“右”张匄抽出一把“殳”下车上前拼命,“城”再射一箭,射断他大腿,他趴在地下用“殳”奋力一击,打断公子城战车的车轸(构成车厢底边的木框架),“城”接着射,终于把他射死。“豹”的驾车人干犨请求“城”也射自己一箭,“城”说:“余言汝于君。(我可以在主上那里为你说好话。)”,但干犨说:“不死伍乘,军之大刑也。干刑而从子,君焉用之?子速诸!(同车同伍的人要不能一起战死,那是军法首先要制裁的。听大人的,就干犯了军法,主上怎能用这种人,大人快点。)”,“城”只好射死他。

宋国方面的部队大败华家部队,把他们包围在南里。华亥拍着胸脯高叫,然后去见华貙说:“吾为栾氏(栾盈,栾怀子)矣!(我这回成栾某人了!)”,“貙”(华貙)回答:“子无我迋,不幸而后亡。(大人别吓唬我,顶多就是再流亡。)”。华家方面派出华登去向楚国求援,他哥哥华貙率领十五乘战车,七十名士兵,保护他突出重围,然后和他在睢水之上吃了一顿,哭着送走他,转身又杀回城中。

楚国准备派大夫薳越领兵接应华家那些人,他们大宰“犯”进谏说:“诸侯唯宋事其君。今又争国,释君而臣是助,无乃不可乎!(各家诸侯里只有宋国那些“民”还肯侍奉他们主上,现在他们也在“国”里打了起来,我们要不帮主上反而帮着臣下,不是太不对头了吗!)”,他们 “王”(楚平王)告诉他:“而告我也后,既许之矣。(你这话说晚了,我已经答应他们。)”。

一些补充:

下面再贴一遍“宋”及其周边诸地点天地图地形图标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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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伯峻先生注“郑翩愿为鹳,其御愿为鹅”曰:

鹳音灌。杜《注》:“郑翩,华氏党。鹳、鹅皆陈名。”宋-陆佃《埤雅?释鸟》云:“鹅自然有行列,故《聘礼》曰‘出如舒雁’(雁即鹅)。古者兵有鹳、鹅之陈也。旧说江、淮谓群鹳旋飞为鹳井,则鹳善旋飞,盘薄霄汉,与鹅之成列正异,故古之陈法或愿为鹳也。”

杨伯峻先生注“平公之灵,尚辅相余”曰:

此公子城临战祈祷之辞。平公为公子城之父。

杨伯峻先生注“不狎,鄙”曰:

杜《注》:“狎,更也。”孔《疏》:“城谓豹,女频射我,不使我得更递,是为鄙也。豹服此言,故抽矢而止。”襄二十七年《传》:“且晋、楚狎主诸侯之盟也久矣。”两狎字义同。

杨伯峻先生注“张匄抽殳而下”曰:

杜《注》:“殳长丈二,在车边。”殳音殊。周纬《中国兵器史稿》云:“周时用戈、戟、殳、酋矛、夷矛五兵为长兵。《周官》亦以为车之五兵。今戈、戟、矛均易考实,而殳独缺如。惟殳无刃,类于有首之杖以锤人,则似可信也。”

桥:张匄前面出现过,乃华貙家臣。

下面是曾侯乙實戰兵器殳的图片,出自《周殳—棍棒頭—骨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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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是当时车的结构以及轸所在位置的示意图,出自搜狗百科《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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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扶伏而击之”,《释文》有云:“扶伏或作匍匐,同。”

杨伯峻先生注“不死伍乘,军之大刑也”曰:

杜《注》:“同乘共伍,当皆死。”惠栋《补注》:“《尉缭子》(《兵教》上)云:‘凡伍临陈,若一人有不进死于敌,则教者如犯法者之罪。’”

杜预《注》“吾为栾氏矣!”云:“晋-栾盈还入,作乱而死,事在襄二十三年。”

《襄二十三年传》(104):

晋将嫁女于吴,齐侯使析归父媵之,以藩载栾盈及其士,纳诸曲沃。栾盈夜见胥午而告之。对曰:“不可。天之所废,谁能兴之?子必不免。吾非爱死也,知不集也。”盈曰:“虽然,因子而死,吾无悔矣。我实不天,子无咎焉。”许诺。伏之而觞曲沃人。乐作,午言曰:“今也得栾孺子何如?”对曰:“得主而为之死,犹不死也。”皆叹,有泣者。爵行,又言。皆曰:“得主,何贰之有?”盈出,遍拜之。((p 1073)(09230301))。

四月,栾盈帅曲沃之甲,因魏献子,以昼入绛。初,栾盈佐魏庄子于下军,献子私焉,故因之。赵氏以原、屏之难怨栾氏。韩、赵方睦。中行氏以伐秦之役怨栾氏,而固与范氏和亲。知悼子少,而听于中行氏。程郑嬖于公。唯魏氏及七舆大夫与之。((p 1074)(09230302))。

公有姻丧,王鲋使宣子墨縗、冒、绖,二妇人辇以如公,奉公以如固宫。范鞅逆魏舒,则成列既乘,将逆栾氏矣。趋进,曰:“栾氏帅贼以入,鞅之父与二三子在君所矣。使鞅逆吾子。鞅请驂乘。”持带,遂超乘,右抚剑,左援带,命驱之出。仆请,鞅曰:“之公。”宣子逆诸阶,执其手,赂之以曲沃。((p 1075)(09230304))。

初,斐豹,隶也,著于丹书。栾氏之力臣曰督戎,国人惧之。斐豹谓宣子曰:“苟焚丹书,我杀督戎。”宣子喜,曰:“而杀之,所不请于君焚丹书者,有如日!”乃出豹而闭之,督戎从之。踰隐而待之,督戎踰入,豹自后击而杀之。((p 1075)(09230305))。

范氏之徒在台后,栾氏乘公门。宣子谓鞅曰:“矢及君屋,死之!”鞅用剑以帅卒,栾氏退。摄车从之,遇栾乐,曰:“乐免之。死,将讼女于天。”乐射之,不中;又注,则乘槐本而覆。或以戟钩之,断肘而死。栾鲂伤。栾盈奔曲沃,晋人围之。((p 1076)(09230306))。

晋人克栾盈于曲沃,尽杀栾氏之族党。栾鲂出奔宋。书曰:“晋人杀栾盈。”不言大夫,言自外也。((p 1084)(09230601))。

这一段我曾大略译出,您如感兴趣可移步:《《左传》人物事略14附:栾氏先亡》

“赭丘”(杨注:杜《注》:“赭丘,宋地。”以下文“大败华氏,围诸南里”推之,赭丘盖离南里不远宋都郊外丘名。据《清一统志》,在今河南-西华县(西华县西?)十八里,未必确。详《考实》。),我估计其位置为:东经115.65,北纬34.35(“宋”之“南里”东南)。

“吕”(杨注:吕、留,宋之二邑。吕在今徐州市东南约五十里,有吕留山,山下即吕留洪。留即张良封留侯之留,今沛县东南,徐州市北。#据《江南通志》,吕城在今徐州市北五十里。),估计其位置为:东经117.45,北纬34.16(铜山-吕梁一带)。

“睢上”——“睢”估计其位置为:东经115.55,北纬34.33(商丘-路河乡)。

通宝推:mezh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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