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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比较】<<水浒>>国学网与金本的几个小段落 -- 西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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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园 【比较】<<水浒>>国学网与金本的几个小段落

把一个金本(根据1920年亚东图书馆版翻印的)翻出来了, 这个版本删掉了大段落的金的批注, 只留有少量批语。

先是煮酒兄提及的两个段落:

1。 李逵回山述说母亡杀虎时宋江的反应

国学: 李逵诉说取娘至沂岭,被虎吃了,因此杀了四虎。又说假李逵剪径被杀一事。众人大笑。晁、宋二人笑道:“被你杀了四个猛虎,今日山寨里又添的两个活虎上山。正宜作庆。”众多好汉大喜,便教杀羊宰马,做筵席庆贺两个新到头领。

金本: 李逵拜了宋江,给还了两把板斧,诉说假李逵剪径一事,众人大笑。又诉说杀虎一事,为取娘至沂岭被虎吃了,说罢流下泪来。宋江大笑道:“被你杀了四个猛虎,今日山寨又添得的两个活虎,正宜作庆。”众多好汉大喜,便教杀羊宰马,做筵席庆贺两个新到头领。

2。 晁盖执意亲征曾头市时宋江的反应

国学: 晁盖听了戴宗说罢,心中大怒道:“这畜生怎敢如此无礼!我须亲自走一遭。不捉的此辈,誓不回山。”宋江道:“哥哥是山寨之主,不可轻动,小弟原往。”晁盖道:“不是我要夺你的功劳。你下山多遍了,厮杀劳困。我今替你走一遭。下次有事,却是贤弟去。”宋江苦谏不听。 晁盖忿怒,便点起五千军,请启二十个头领相助下山, 其余都和宋公明保守山寨。晁盖点那二十个头领?林冲、。。。晁盖道:“天地风云,何足为怪。趁此春暖之时,不去拿他,直待养成那厮气势,却去进兵,那时迟了。你且休阻我!遮莫怎地,要去走一遭!”宋江那里违拗得住。晁盖引兵渡水去了。宋江悒怏不已,回到山寨,再叫戴宗下山去探听消息。

金本: 晁盖听罢,心中大怒道:“这畜生怎敢如此无礼!我须亲自走一遭。不捉得这畜生,誓不回山。我只点五千人马, 请启二二十个头领相助下山; 其余都和宋公明保守山寨。” 当日晁盖便点林冲。。。晁盖道:“天地风云,何足为怪。趁此春暖之时,不去拿他,直待养成那厮气势,却去进兵,那时迟了。你且休阻我!遮莫怎地,要去走一遭!”吴用一个那里违拗得住。晁盖引兵渡水去了。宋江回到山寨,密叫戴宗下山去探听消息。

再来是一些我随手翻的段落:

3。 晁盖中箭到送回山后众人举动

国学:林冲叫扶上车子,便差三阮、杜迁、宋万,先送回山寨。其馀十五个头领,在寨中商议:“今番晁天王哥哥下山来,不想遭这一场,正应了风折认旗之兆。我等只可收兵回去。这曾头市急切不能取得。”呼延灼道:“须等宋公明哥哥将令来,方可回军。”。。。 宋江等守定在床前啼哭,亲手敷贴药饵,灌下汤散。众头领都守在帐前看视。当日夜至三更,晁盖身体沉重,转头看着宋江,嘱付道:“贤弟保重。若那个捉得射死我的,便叫他做梁山泊主。”言罢,便瞑目而死。宋江见晁盖死了,比似丧考妣一般,哭得发昏。众头领扶第宋江出来主事。吴用、公孙胜劝道:“哥哥且省烦恼。生死人之分定,何故痛伤。且请理会大事。”宋江哭罢,便教把香汤沐浴了尸首,装殓衣服巾帻,停在聚义厅上。众头领都来举哀祭祀。一面合造内棺外■,选了吉时,盛放在正厅上,建起灵帏。中间设个神主,上写道:“梁山始祖天王晁公神主”。山寨中头领,自宋公明以下,都带重孝。小头目并众小喽罗,亦带孝头巾。把那枝誓箭,就供养在灵前。。。。李逵道:“我又不教哥哥做社长,请哥哥做皇帝,倒要割了我舌头。”吴学究道:“这厮不识尊卑的人,兄长不要和他一般见认。且请哥哥主张大事。”宋江焚香已罢,权居主位

金本: 林冲叫扶上车子,便差三阮、杜迁、宋万,先送回山寨。其馀十四个头领,在寨中商议:“今番晁天王哥哥下山来,不想遭这一场,正应了风折认旗之兆。我等极该收兵, 一齐回去。但是必须等公明哥哥将令下来,方可回军。岂可半路撇了曾头市自去?”。。。宋江等守定在床前啼哭,众头领都守在帐前看视。当日夜至三更,晁盖身体沉重,转头看着宋江,嘱付道:“贤弟莫怪我说, 若那个捉得射死我的,便叫他做梁山泊主。”言罢,便瞑目而死。众头领都听了晁盖遗嘱。 宋江见晁盖死了,放声大哭, 如丧考妣。众头领扶策宋江出去主事。吴用、公孙胜劝道:“哥哥且省烦恼。生死人之分定,何故痛伤。且请理会大事。”宋江哭罢,便教把香汤沐浴了尸首,装殓衣服巾帻,停在聚义厅上。众头领都来举哀祭祀。一面合造内棺外■,选了吉时,盛放在正厅上,建起灵帏。中间设个神主,上写道:“梁山泊主天王晁公神主”。山寨中头领,自宋公明以下,都带重孝。小头目并众小喽罗,亦带孝头巾。林冲却把那誓箭,就供养在灵前。。。。李逵道:“我又不教哥哥不做,说请哥哥做皇帝,倒要割了我舌头。”吴学究道:“这厮不识时务的人,众人不到得和他一般见认。且请息怒, 主张大事。”宋江焚香已罢,林冲、 吴用搀到主位

4。 鲁智深与贺太守的谈话

国学: 话说贺太守把鲁智深赚到后堂内,喝声:“拿下!”众多做公的把鲁智深捉住,却似皂雕追紫燕,犹如猛虎啖羊羔。众做公的把鲁智深簇拥到厅阶下。贺太守喝道:“你这秃驴从那里来?”鲁智深应道:“洒家有甚罪犯?”太守道:“你只实说,谁教你来刺我?”鲁智深道:“俺是出家人,你却如何问俺这话?”太守喝道:“恰才见你这秃驴意欲要把禅杖打我轿子,却又思量不敢下手。你这秃驴好好招了。”鲁智深道:“洒家又不曾杀你,你如何拿住洒家,妄指平人?”太守喝骂:“几曾见出家人自称洒家!这秃驴必是个关西五路打家劫舍的强贼,来与史进那厮报仇。不打如何肯招。左右,好生加力打那秃驴。”鲁智深大叫道:“不要打伤老爷!我说与你!俺是梁山泊好汉花和尚鲁智深。我死倒不打紧。洒家的哥哥宋公明得知,下山来时,你这颗驴头,趁早儿都砍了送去。”贺太衬听了大怒,把鲁智深拷打了一回。教取面大枷来钉了,押下死囚牢里去,一面申闻都省,乞请明降如何。禅杖、戒刀,封入府堂里去了。

金本: 话说贺太守把鲁智深赚到后堂内,喝声:“拿下!”众多做公的把鲁智深簇拥到厅前阶下。贺太守正要开口勘问, 只见鲁智深大怒道:“你这害民贪色的直娘贼(金在此批: 八个字。 骂尽千古。)! 你敢便拿倒洒家! 俺死也与史进兄弟一处死, 倒不烦恼! 只是洒家死了, 宋公明阿哥不与你干休! 俺如今说与你, 天下无解不得的冤仇! 你只把史进兄弟还了洒家; 玉娇枝也还了洒家, 等洒家自带去交还王义; 你却连夜也把华州太守交还朝廷! 量你这等贼头鼠眼, 专一欢喜妇人, 也做不得民之父母! 若依得此三事, 便是佛眼相看; 若道半个不的, 不要懊悔不迭!如今你且先教俺去看看史家兄弟, 却回俺话!”贺太守听了,气得做声不得, 只道得个“我心疑是个行刺的贼, 原来果然是史进一路! 那厮--你看那厮--且监下这厮, 慢慢处置!--这秃驴原来果然是史进一路!”也不拷打, 取面大枷来钉了,押下死囚牢里去,一面申闻都省,乞请明降如何。禅杖、戒刀,封入府堂里去了。

5。 智深大闹桃花村(注意“洒家”和“小僧”)

国学: 庄客道:“和尚,日晚来我庄上做甚的?”智深道:“小僧赶不上宿头,欲借贵庄投宿一宵,明早便行。”庄客道:“我庄上今夜有事,歇不得。”智深道:“胡乱借洒家歇一夜,明日便行。”庄客道:“和尚快走,休在这里讨死。”智深道:“也是怪哉!歇一夜打甚么不紧,怎地便是讨死?”庄家道:“去便去,不去时,便捉来缚在这里。”鲁智深大怒道:“你这厮村人,好没道理!俺又不曾说甚的,便要绑缚洒家。”庄家们也有骂的,也有劝的。鲁智深提起禅杖,却待要发作,只见庄里走出一个老人来。但见:主

髭须似雪,发鬓如霜。行时腰曲头低,坐后耳聋眼暗。头裹三山暖帽,足穿四缝宽靴。腰间绦系佛头青,身上罗衫鱼肚白。好似山前都土地,正如海底老龙君。古

那老人年近六旬之上,拄一条过头拄杖,走将出来,喝问庄客:“你们闹甚么?”庄客道:“可奈这个和尚要打我们。”智深便道:“小僧是五台山来的和尚,要上东京去干事。今晚赶不上宿头,借贵庄投宿一宵。庄家那厮无礼,要绑缚洒家。”那老人道:“既是五台山来的僧人,随我进来。”智深跟那老人直到正堂上,分宾主坐下。那老人道:“师父休要怪,庄家们不省得师父是活佛去处来的,他作繁华一例相看。老汉从来敬重佛天三宝。虽是我庄上今夜有事,权且留师父歇一宵了去。”智深将禅杖倚了,起身打个问讯,谢道:“感承施主。小僧不敢动问贵庄高姓?”老人道:“老汉姓刘。此间唤做桃花村。乡人都叫老汉做桃花庄刘太公。敢问师父俗姓,唤做甚么讳字?”智深道:“俺的师父是智真长老,与俺取了个讳字。因洒家姓鲁,唤做鲁智深。”太公道:“师父请吃些晚饭。不知肯吃荤腥也不?”鲁智深道:“洒家不忌荤酒。遮莫甚么浑清白酒,都不拣选,牛肉狗肉,但有便吃。”太公道:“既然师父不忌荤酒,先叫庄客取酒肉来。”没多时,庄客掇张卓子,放下一盘牛肉,三四样菜蔬,一双B122,放在鲁智深面前。智深解下了腰包、肚包坐定。那庄客镟了一壶酒,拿一只盏子,筛下酒与智深吃。这鲁智深也不谦让,亦不推辞。无一时,一壶酒,一盘肉,都吃了。太公对席看见,呆了半晌。庄客搬饭来,又吃了。抬过卓子,太公分付道:“胡乱教师父在外面耳房中歇一宵。夜间如若外面热闹,不可出来窥望。”智深道:“敢问贵庄今夜有甚事?”太公道:“非是你出家人闲管的事。”智深道:“太公缘何模样不甚喜欢?莫不怪小僧来搅扰你么?明日洒家算还你房钱便了。”太公道:“师父听说:我家如常斋僧布施,那争师父一个。只是我家今夜小女招夫,以此烦恼。”鲁智深呵呵大笑道:“男大须婚,女大必嫁。这是人伦大事,五常之礼。何故烦恼?”太公道:“师父不知。这头亲事,不是情愿与的。”智深大笑道:“太公,你也是个痴汉。既然不两相情愿,如何招赘做个女婿?”太公道:“老汉止有这个小女,今年方得一十九岁。被此间有座山,唤做桃花仙。近来山上有两个大王??了寨栅,聚集着五七百人,打家劫舍。此间青州官军捕盗,禁他不得。因来老汉庄上讨进奉,见了老汉女儿,撇下二十两金子,一匹红锦为定礼,选着今夜好日,晚间来入赘老汉庄上,又和他争执不得,只得与他。因此烦恼。非是争师父一个人。”智深听了道:“原来如此。小僧有个道理,教他回心转意,不要娶你女儿,如何?”太公道:“他是个杀人不斩眼魔君,你如何能勾得他回心转意?”智深道:“洒家在五台山真长老处,学得说因缘。便是铁石人也劝得他转。今晚可教你女儿别处藏了,俺就你女儿房内说因缘,劝他便回心转意。”太公道:“好却甚好,只是不要捋虎须。”智深道:“洒家的不是性命?你只依着俺行,并不要说有洒家。”太公道:“却是好也。我家有福,得遇这个活佛下降。”庄客听得,都吃一惊。太公问智深:“再要饭吃么?”智深道:“饭便不要吃,有酒再将些来吃。”太公道:“有,有!”随即叫庄客取一只熟鹅,大碗斟将酒来,叫智深尽意吃了三二十碗。那只熟鹅也吃了。叫庄客将了包裹,先安放房里,提了禅杖,带了戒刀,问道:“太公,你的女儿躲过了不曾?”太公道:“老汉已把女儿寄送在邻舍庄里去了。”智深道:“引洒家新妇房内去。”

金本: 庄客道:“和尚,日晚来我庄上做甚的?”智深道:“洒家赶不上宿头,欲借贵庄投宿一宵,明早便行。”庄客道:“我庄上今夜有事,歇不得。”智深道:“胡乱借洒家歇一夜,明日便行。”庄客道:“和尚快走,休在这里讨死。”智深道:“也是怪哉!歇一夜打甚么不紧,怎地便是讨死?”庄家道:“去便去,不去时,便捉来缚在这里。”鲁智深大怒道:“你这厮村人,好没道理!俺又不曾说甚的,便要绑缚洒家。”庄家们也有骂的,也有劝的。鲁智深提起禅杖,却待要发作,只见庄里走出一个老人来。鲁智深看那老人时, 年近六旬之上,拄一条过头拄杖,走将出来,喝问庄客:“你们闹甚么?”庄客道:“可奈这个和尚要打我们。”智深便道:“洒家是五台山来的和尚,要上东京去干事。今晚赶不上宿头,借贵庄投宿一宵。庄家那厮无礼,要绑缚洒家。”那老人道:“既是五台山来的僧人,随我进来。”智深跟那老人直到正堂上,分宾主坐下。那老人道:“师父休要怪,庄家们不省得师父是活佛去处来的,他作寻常一例相看。老汉从来敬重佛天三宝。虽是我庄上今夜有事,权且留师父歇一宵了去。”智深将禅杖倚了,起身打个问讯,谢道:“感承施主。洒家不敢动问贵庄高姓?”老人道:“老汉姓刘。此间唤做桃花村。乡人都叫老汉做桃花庄刘太公。敢问师父俗姓,唤做甚么讳字?”智深道:“俺的师父是智真长老,与俺取了个讳字。因洒家姓鲁,唤做鲁智深。”太公道:“师父请吃些晚饭。不知肯吃荤腥也不?”鲁智深道:“洒家不忌荤酒。遮莫甚么浑清白酒,都不拣选,牛肉狗肉,但有便吃。”太公道:“既然师父不忌荤酒,先叫庄客取酒肉来。”没多时,庄客掇张卓子,放下一盘牛肉,三四样菜蔬,一双筋,放在鲁智深面前。智深解下了腰包、肚包坐定。那庄客镟了一壶酒,拿一只盏子,筛下酒与智深吃。这鲁智深也不谦让,亦不推辞。无一时,一壶酒,一盘肉,都吃了。太公对席看见,呆了半晌。庄客搬饭来,又吃了。抬过卓子,太公分付道:“胡乱教师父在外面耳房中歇一宵。夜间如若外面热闹,不可出来窥望。”智深道:“敢问贵庄今夜有甚事?”太公道:“非是你出家人闲管的事。”智深道:“太公缘何模样不甚喜欢?莫不怪洒家来搅扰你么?明日洒家算还你房钱便了。”太公道:“师父听说:我家如常斋僧布施,那争师父一个。只是我家今夜小女招夫,以此烦恼。”鲁智深呵呵大笑道:“男大须婚,女大必嫁。这是人伦大事,五常之礼。何故烦恼?”太公道:“师父不知。这头亲事,不是情愿与的。”智深大笑道:“太公,你也是个痴汉。既然不两相情愿,如何招赘做个女婿?”太公道:“老汉止有这个小女,今年方得一十九岁。被此间有座山,唤做桃花仙。近来山上有两个大王??了寨栅,聚集着五七百人,打家劫舍。此间青州官军捕盗,禁他不得。因来老汉庄上讨进奉,见了老汉女儿,撇下二十两金子,一匹红锦为定礼,选着今夜好日,晚间来入赘老汉庄上,又和他争执不得,只得与他。因此烦恼。非是争师父一个人。”智深听了道:“原来如此。洒家有个道理,教他回心转意,不要娶你女儿,如何?”太公道:“他是个杀人不斩眼魔君,你如何能勾得他回心转意?”智深道:“洒家在五台山真长老处,学得说因缘。便是铁石人也劝得他转。今晚可教你女儿别处藏了,俺就你女儿房内说因缘,劝他便回心转意。”太公道:“好却甚好,只是不要捋虎须。”智深道:“洒家的不是性命?你只依着俺行,并不要说有洒家。”太公道:“却是好也。我家有福,得遇这个活佛下降。”庄客听得,都吃一惊。太公问智深:“再要饭吃么?”智深道:“饭便不要吃,有酒再将些来吃。”太公道:“有,有!”随即叫庄客取一只熟鹅,大碗斟将酒来,叫智深尽意吃了三二十碗。那只熟鹅也吃了。叫庄客将了包裹,先安放房里,提了禅杖,带了戒刀,问道:“太公,你的女儿躲过了不曾?”太公道:“老汉已把女儿寄送在邻舍庄里去了。”智深道:“引小僧新妇房内去。”

6。 潘金莲挑武松

国学: 那妇人也有三杯酒落肚,哄动春心,那里按纳得住,只管把闲话来说。武松也知了八九分,自家只把头来低了,却不来兜揽他。那妇人起身去烫酒。武松自在房里,拿起火筋簇火。那妇人B639了一注子酒,来到房里,一只手拿着注子,一只手便去武松肩胛上只一捏,说道:“叔叔只穿这些衣裳,不冷?”武松已自有五分不快意,也不应他。那妇人见他不应,匹手便来夺火箸,口里道:“叔叔,你不会簇火,我与你拨火。只要一似火盆常热便好。”武松有八分焦燥,只不做声。那妇人欲心似火,不看武松焦燥,便放了火箸,却筛一盏酒来,自呷了一口,剩下了大半盏,看着武松道:“你若有心,吃我这半盏儿残酒。”武松擗手夺来,泼在地下,说道:“嫂嫂休要恁地不识羞耻!”把手只一推,争些儿把那妇人推一交。武松睁起眼来道::“武二是个顶天立地,噙齿带发男子汉,不是那等败坏风俗没人伦的猪狗!嫂嫂休要这般不识羞耻,为此等的勾当。倘有些风吹草动,武二眼里认的是嫂嫂,拳头却不认的是嫂嫂。再来休要恁地!”那妇人通红了脸,便收拾了杯盘盏碟,口里说道:“我自作乐耍子,不值得便当真起来!好不识人敬重!”搬了家火,自向厨下去了。

金本: 那妇人也有三杯酒落肚,哄动春心,那里按纳得住,只管把闲话来说。武松也知了四五分,自家只把头来低了,却不来兜揽他。那妇人起身去烫酒。武松自在房里,拿起火筋簇火。那妇人暖了一注子酒,来到房里,一只手拿着注子,一只手便去武松肩胛上只一捏,说道:“叔叔只穿这些衣裳,不冷?”武松已自有六七分不快意,也不应他。那妇人见他不应,劈手便来夺火箸,口里道:“叔叔,你不会簇火,我与你拨火。只要一似火盆常热便好。”武松有八九分焦燥,只不做声。那妇人欲心似火,不看武松焦燥,便放了火箸,却筛一盏酒来,自呷了一口,剩下了大半盏,看着武松道:“你若有心,吃我这半盏儿残酒。”武松劈手夺来,泼在地下,说道:“嫂嫂休要恁地不识羞耻!”把手只一推,争些儿把那妇人推一交。武松睁起眼来道:“武二是个顶天立地,噙齿带发男子汉,不是那等败坏风俗没人伦的猪狗!嫂嫂休要这般不识羞耻。 倘有些风吹草动,武二眼里认的是嫂嫂,拳头却不认的是嫂嫂。再来休要恁地!”那妇人通红了脸,便掇开了杌子,口里说道:“我自作乐耍子,不值得便当真起来!好不识人敬重!”搬了盏碟,自向厨下去了。

7。 大闹飞云浦

国学: 那一个公人走近一步,却被武松叫声:“下去!”一飞脚早踢中,翻筋斗踢下水里去。这一个急待转身,武松右脚早起,扑嗵地也踢下水里去。那两个提朴刀的汉子,望桥下便走。武松喝一声:“那里去!”把枷只一扭,折做两半个,扯开封皮,将来撇在水里。赶将下桥来。那两个先自惊倒了一个。武松奔上前去,望那一个走的后心上,只一拳打翻,便夺过朴刀来,搠上几朴刀,死在地上。却转身回来。这个才挣得起,正待要走。武松追着,劈头揪住,喝道:“你这厮实说,我便饶你性命。”那人道:“小人两个是蒋门神徒弟。今被师父和张团练定计,使小人两个来相帮防送公人,一处来害好汉。”武松道:“你师父蒋门神今在何处?”那人道:“小人临来时,和张团练都在张都监家里后堂鸳鸯楼上吃酒。专等小人回报。”武松道:“原来恁地,却饶你不得。”手起刀落,也把这人杀了。解下他腰刀来,拣好的带了一把。将两个尸首都撺在浦里。又怕那两个公人不死,提起朴刀,每人身上搠了几朴刀。立在桥上,看了一回,思量道:“虽然杀了这四个贼男女,不杀得张都监、张团练、蒋门神,如可出得这口恨气!”提着朴刀,踌躇了半晌,一个念头,竟奔回孟州城里来。

金本: 那两个提朴刀的走近一步, 却被武松叫声:“下去!”一飞脚早踢中,翻筋斗踢下水里去。这一个急待转身,武松右脚早起,扑嗵地也踢下水里去。那两个公人慌了,望桥下便走。武松喝一声:“那里去!”把枷只一扭,折做两半个,赶将下桥来。那两个先自惊倒了一个。武松奔上前去,望那一个走的后心上,只一拳打翻,就水边捞起朴刀来,赶上去, 搠上几朴刀,死在地下。却转身回来。把那个惊倒的也搠几朴刀。 这两个踢下水的才挣得起, 正待要走, 武松追着,又砍倒一个, 赶入一步, 劈头揪住一个,喝道:“你这厮实说,我便饶你性命。”那人道:“小人两个是蒋门神徒弟。今被师父和张团练定计,使小人两个来相帮防送公人,一处来害好汉。”武松道:“你师父蒋门神今在何处?”那人道:“小人临来时,和张团练都在张都监家里后堂鸳鸯楼上吃酒。专等小人回报。”武松道:“原来恁地,却饶你不得。”手起刀落,也把这人杀了。解下他腰刀来,拣好的带了一把。将两个尸首都撺在浦里。又怕那两个不死,提起朴刀,每人身上搠了几刀。立在桥上,看了一回,思量道:“虽然杀了这四个贼男女,不杀得张都监、张团练、蒋门神,如何出得这口恨气!”提着朴刀,踌躇了半晌,一个念头,竟奔回孟州城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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