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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姻的含义（十八）

晨晨上了高中，再也不能在家住了，他依依不舍的离开了奶奶。老人虽不舍，却也不能阻拦，只好一遍遍的嘱咐着什么。

晨晨走后，家里越发显得冷清了，文平就象困兽一样，整天想着儿子，看林也越不顺眼了。她频频的找茬，言辞里不住的重复要林带着老母亲滚出这个家。老母亲终于忍受不了，她回了几句，没想到，文平的回答居然是：“我们早离了，要不是林没钱给我，你们早走了，还在这里假惺惺的装可怜？给谁看呀？”

一句话让老母亲征住了，她不相信文平的话，却也在心里有强烈的预感这是真的，她的脑子里飞转着，最后她决定还是要在林的嘴里确认。

林回来，母亲说：“小林，你来一下。”

林不知是什么事情，疲惫中有点惊讶，他最近也实在不愿意回这个家，文平的歇斯底里让他无法忍受，但现在还没办法，他也没有其他的去处。他看到文平不在家，略微的松了口气：“咋了，妈？”

“你过来，坐下！”

林看到母亲微红的眼睛，心里一动。他乖乖的坐到了床边上，沉默的等待母亲的询问。

老母亲深吸一口气，用手捶着桌子说：“你到是跟我说实话，你跟文平到底是怎么了？难道真的离了？”母亲带着急切又期盼的眼神等待着林的回答。

“你怎么知道的？”林奇怪的问。

“文平今下午说的。”母亲说，“难道是真的？”

林默默的点了点头，说：“已经离了两年了！晨晨归她，房子也归她，我得给她两百万，我一直没凑齐，她现在追着我要钱，要让我搬出去，唉，一直怕晨晨受不了，所以没说，现在看来，差不多得抖清楚了！妈，她能自己跟你说，就是不想再这样了，我看，我们搬吧。”

林说完抬头看，老母亲已经泪留满面，她说不出话来，只是叹气：“你…唉！冤孽呀！”

这一晚，老人的泪流了一晚，她在回忆，林从那么小来到她的身边，她把他当亲生儿子看待，林从小那么乖，那么听话，却没想到张大后遭受了这么多的磨难：工作一年遭冤案锒铛入狱，出狱后那么艰难的工作还要伺候文平，稍不如意不是打就是骂，到最后连个家都破了！没想到啊，没想到我儿子的命那么苦呀！老人在悔恨，悔当初就不应该去求文平等林儿，恨自己无能看着儿子受苦！我的儿啊！……还有我的孙子啊！….十几年的感情了，就这么我就没有孙子了，就成了人家的了？老人越想越难受，止不住的抽泣。

老人想劝文平和林复婚，她想只有这样才能保住这个家，但是，他们俩除了相互的怨恨就是怨恨，只要见面就吵，无法谈下去。林铁了心坚决要搬走，老人无奈的收拾了衣物，连连不舍的离开了生活了近二十年的家。

临出门，老人不住的回头看，眼里含着眼泪，林不耐烦的等在车上，这里的一砖一瓦一草一木此刻都那么的让人不舍，转眼就不再属于自己的世界了。老人蹒跚的步伐和不再挺直的脊背曾经与这里密不可分，现在就这么硬生生的分离了。

“文平啊，你要是需要我，我再来啊！…要是晨晨回来找不到我可怎么办？你们可要好好跟他说呀！……我…我还是盼着你们俩好啊！文平？……那，我走了。“

文平倚在门边没说话，眼泪也从她脸上划过，但她没有权利再留下老人，她甚至也恨老人摆出这付可怜相来博取同情好让林跟进一步的厌恶她。她觉得当年要不是老人的哀求，她不会继续与林的婚约，一切都是因为这个开始的，老人就是始作俑者。她完全忘了这么多年老人帮她建立这个家庭的艰辛，这么多年老人帮她带孩子付出的劳动，这么多年老人忍受了她多少的嚣张跋扈和不尊敬！她现在心里只有对老人和林的恨，她咬牙说出：“除非林跪在地上求我，否则我绝不与他复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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